一天晚上,丁梦妮在家里接待了欧阳海玫和刘玉兰。
丁梦妮看见刘玉兰就会想起“同学会”,想起袁海龙,继而又想起刘玉兰李思凡曾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特别是刘玉兰,要是没有刘玉兰从中作祟,也许自己根本不会撵包大海,不撵包大海就不会有与袁海龙的开始以及与李永生的结束,如果一切的一切都不发生,就算自己跟包大海过得再有多少磕碰还是过来了,也不会弄成眼下这般光景。
正是基于这种心理,所以丁梦妮对刘玉兰产生了说不出的怨恨,同时又因为李思凡临终阴影总不时在丁梦妮脑海里回现,所以她不管从情绪到语言都对刘玉兰显得格外不同。
三人落座后,丁梦妮冷冷道:“你还有心思来我的寒舍。”
刘玉兰并没介意,“你这还叫‘寒舍’啊?”
欧阳海玫笑道:“那你说叫啥?”
“我看都天上人间……”
“比不上你的‘刘公馆’。”丁梦妮截住话道。
刘玉兰:“我那敢跟你比啊,眨眼都变宫殿了,只怕快当‘梦公主’了吧。”
丁梦妮感慨道:“梦公主的梦再梦也不是好梦。”
“唉,我好像都老了,平时出门就是车,弄得现在上楼脚软下楼脚闪。梦妮,你现在还好吧。”
丁梦妮仍旧不冷不热道:“还好,压抑加沉重。”
“久没来看你们了,我为儿子的事情顺便来看看你和海玫。”
“顺便就好,专门准没好事儿。”
刘玉兰依旧不明白丁梦妮话中有话,“要不是老王找关系托门子,我儿子转学又麻烦了,就这样我儿子还不乐意接受。”
欧阳海玫:“你不要总给儿子作太多的安排,弄不好以后会遭埋怨的。”
“谁说的,我是他妈,我说了才算。”
丁梦妮接过话道:“最终得他自己算,结果你算了白算。”
刘玉兰:“那你自己说了算的事情现在咋样了?”
“不咋样,我随缘。”
“是的,凡事都讲缘分。其实所谓缘分并不一定是褒意,也可能还是贬意,成功是喜缘,失败是恶缘。”
“真缘是缘,假缘也是缘,假当真时真的就假了,无所谓有就无所谓无。”
“哟,啧啧啧,很深刻嘛。”
“那是,经历了就知道了。”
“说真的梦妮,你的事儿现在到底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