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君回来赛飞已经将玮儿抱走了,叹了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石终于落地一般轻松了一下子。
这一折腾赛飞第一次出宫计划当然泡汤了,有些郁闷,也有些欢喜欢。郁闷的是不能出宫透气,喜欢的是白捡了一个儿子回来。回来的路上赛飞细细地问了钱海玮儿的情况,原来这孩子瞧着块头倒不小年龄却还不到三岁,据说性子随她母亲温和得不得了,平日里完全没有龙子凤孙那些富贵脾气,原本也受太后和皇帝的疼爱的,只是因为她母妃娘家的案子受到牵连。人家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帝王的龙子也是早熟,想着刚才与自己的一问一答,赛飞就心酸得想要掉泪。
不知道是玉珠说得规矩吓人了还是宋嬷嬷势力,终之她将玮儿的东西收拾后并未跟同玉珠一起来晓月居当差,赛飞也乐得自在,对带小孩子也不是完全一点经验也没有,但当初自己可带过不少的孩子――虽然那也是十来年前的事了,不过总还是算是有经验的。再说凭空添了个人也不是很自在,特别是像那种在宫里呆得时间太长的人精,想着天天跟她样掰扯道理赛飞就觉得头疼。
按自己的想法孩子当然跟自己住在一起,不想钱海说不合规矩,本来自己想要坚持,见钱海一幅欲说又止的样子才顺了其心意。说是随了钱海主意其实也不是,现在看来完全的是阳奉阴违。赛飞只让钱海按照自己的意思在西厢收拾出屋子作为儿童房,自己却将玮儿带进东暖阁抱在怀里不撒手,还拿眼睛直瞪钱海。
钱海抓抓住暗叫没有见过这么多搞头的主子,心里叫苦不迭。“主子,要是皇上过来了,小皇子在一边,他,他不方便!”钱海许是干这种事干的多了,话语上虽然有些磕巴,可脸上却没有一点臊的意思。
赛飞拿眼一瞪说:“我不是让你准备他的房间了吗?”说完就不理他了。
钱海暗暗苦笑,见着她实在坚持也不敢不听,只得苦摇着头出去干活。
来回的几次折腾赛飞也错过了午饭,只得就着茶水吃点糕点,玮儿许是喝了药的缘故有些迷糊。赛飞怕出现发热的症状一刻也不敢离开,细细地嘱咐玉蕉去煮清粥,又拧着热毛巾给玮儿擦着额头。孩子虽相很好,虽然有点低热却也不乱动,时不时有一两声低呤,却也不哭叫,难受得实在厉害了也紧咬着牙关硬挺着。清粥上来,赛飞亲自将粥吹凉慢慢地哄着他吃了些许,看实在吃不下才又递给玉蕉,又叮嘱她将粥温着,过个一个时辰左右就给喂点。
老天终是酬勤人,昨日的湖水虽冰冷刺骨,这孩子却只是有一会儿低热而已,到了今儿早上那低热也不见了。早早地醒来也嚷嚷着要吃东西,许是自己也感觉到赛飞对他的不同,仍由谁哄都不去,只巴巴地等赛飞给他擦脸、喂药、吃饭,赛飞也乐得劳碌。吃过了药又喂过了饭,赛飞让早等在屋外的太医进来给把了脉,众人皆叹恢复神速。他们说昨天看见那孩子的模样心想会大病一场,保不齐就会保不住,却不想就一天一夜人已经全好,只需要吃两天药巩固一下就行。赛飞听了既高兴又骄傲,谁说不是呢,如没有自己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一天一宿这孩子也不会好得这么快,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将自己带着的退烧药给他吃了两粒,嘿嘿,暗中偷笑。
接着吃了两天药,小玮儿又成了活泼的小孩了。赛飞一直担心病情会反复,坚持着又让他吃了两天,在赛飞的劝说下玮儿也乖乖地将药全都喝下,因为怕甜食与药性相冲赛飞也不给他吃蜜饯,这孩子也懂事不哭不闹只由着赛飞安排着喝了两口清水了事。一连着五六天不见有任何反复,赛飞一再找太医确定没有任何遗留问题后方才停药。还记得那天赛飞对玮儿说今天不用喝药了,那孩子竟然睁大着眼完全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将屋子里的人瞅了一个遍。直到赛飞在他嫩嫩的小脸上啵了一下才嘿嘿地傻笑,他这一笑倒让赛飞有些内疚起来。
“钱海,你去将赵家两兄弟叫进来!”赛飞看着舞着断枝的玮儿一脸的幸福,眼光中微微一闪朝钱海吩咐着。
“主子!”不一会儿钱海就领着赵家两兄弟进得院来,二人朝赛飞一抱拳。
“嗯,你们看看,这八皇子怎么样?”赛飞指着玮儿笑着问他,许是得到心灵感应,原本还有些玩皮的玮儿此时将断木枝却舞得呼呼生风,真有点小大侠的风范。
“请主子吩咐!”两人将玮儿上下打量一番又相互对视一眼,再次抱拳。
“小孩子家身体弱容易得病,我想让你们带着小皇子玩,锻炼锻炼身体。”赛飞看着正在“耍太极”的玮儿笑着对他们说。
“呃,好!”原来还有些担心规矩的问题,听赛飞说只是带皇子玩玩也就放下心来。
赛飞事先就朝钱海打听过了,如果给皇子请专门的武教师傅那是相当麻烦,首要一条就是要等皇子满了五岁才行,话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赛飞可不想耽误她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