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也尝尝,这酒味道确实不错。”赛飞亲手给二人满上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自顾自地端起酒杯灌下。
赛飞就这样,吃几口茶喝一杯酒,不知不觉就过了近两个小时。梅瑞、梅雪急得都快跳脚了,周遭的侍卫也紧张张地注释着赛飞。
“夫人心中有何不快,何不吐出来,我二人好为夫人分忧。”金照若看一眼赛飞,再看一眼闷头喝酒的卢长鹤,心中哀叹一声,抬头问赛飞。
“天气太闷,喝点酒舒畅些。二位若是还有事不妨先走,我有丫头侍卫守着呢,不妨事。”赛飞轻酌一口淡然地逐客。
“照若兄,咱们还要去衙堂交差,先走吧。”卢长鹤咽下口中物,哽着声跟金照若说。
“如此,只劳两位姑娘了。”金照若有些不放心地看眼赛飞,转身对梅家两姐妹说。
“多谢先生挂心,我家夫人奴家自会省得。”梅瑞淡淡地回礼。
“如此,在下先行告退。”金照若也觉得自己此话多余,尴尬地施礼离开,卢长鹤紧随他后。
“梅雪。”赛飞将空了的酒壶往桌边一放,轻喊一声。
“夫人,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行回家吧。”梅瑞抓住伸手去接酒壶的梅雪,轻声劝着赛飞。
“还早嘛!我再坐会儿。”赛飞迷离地睁着眼,扫了一眼外面,沉着头说着。
“夫人,天色确实不早了,再晚回去恐怕生变。”梅瑞见赛飞一点回的意思都没有,着起急来。
“我今天不回去,我去青叔他们家。”赛飞实在不想回宫。
“夫人!”听她这么一说梅瑞、梅雪吓得跪到了地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回趟娘家都不行吗?”赛飞有些愠怒地问道,见二人眼泪婆娑起来,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你们莫要这样,我回去就是。只是让我再喝两杯。”见二人还是摇头,赛飞眼睛一瞪,厉声说道:“若不应我,我就不回去。”
“奴婢这就去给您拿酒。”梅瑞这才起身去楼下拿酒。
赛飞喝完最后一壶酒,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出了店,上了车,半卧在马车里回了宫。许是酒上了头,刚到宫门赛飞走路都有些不稳了,梅瑞无法只得寻来轿子将她抬回去。
“钱公公,一会儿太子和八皇子回来了,就让他们回吧。”梅瑞见梅雪扶着赛飞上了楼,拉着钱海轻声说着。
“好。”钱海没有多问,点头应着。
“我记得皇上每次过来都要喝酒,这会儿子想起来,那味挺香的。那是什么酒?”赛飞坐在妆台前由着玉珠给自己换衣裳,歪着头问道。
“主子,你还没有喝够呢!那是汾酒,皇上最喜欢那个味。”玉珠见赛飞可爱的模样噗滋一笑,乐呵呵地回答。
“给我弄点来尝尝。”赛飞舔舔嘴,很讨好地跟玉珠求着。见玉珠犹豫着看向梅瑞,赛飞嘟着嘴对她二人说:“我心里不痛快,你们就让我喝点吧。”
“我去给您拿。”梅瑞看着实在难受,心里不忍点了点头转身下楼了。
“我去洗个澡,你去给我弄点下酒菜来。”赛飞退下外袍对玉珠说,玉珠应下着玉蕉留下伺候,自己转身下了楼。赛飞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许是怕自己醉得厉害进了浴池被淹死,她坐在浴池的台阶上用毛巾掠着水上下擦洗了一下就罢了。套上浴袍,将玉蕉唤进来给自己洗了头,拖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浴室,斜在软榻上等着酒菜上来。
不一会儿酒菜都上齐了,赛飞挥挥手让玉蕉他们都下去。众人没法只得退下,待他们都退下后,赛飞一手操着筷子,一手拿着酒杯,一口菜,一口酒地慢慢享用着。
汾酒味道很好,口味软绵清沌,一股幽香泌人心脾,赛飞不知不觉就喝了一大壶,至此再也喝不下了,也动不了了。伏在桌子上歇了一会儿,方才蹭着劲倒在了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