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晗大步进了房间,见蒋晗一脑袋冷汗的带上了门,沉着脸转身抱臂站在了房间中间。
蒋晗挠着头,咧着嘴上前,距离静立眯眼打量他的贺焕两米的距离便僵直着两腿走不动了。
贺焕沉声道:“再说一遍!”
蒋晗实在受不了贺焕的低气压,“噗通”蹲在了地上,捂脸不敢言语了。
贺焕更气,上去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蒋晗抱着屁股蹦跳起来,仰头咬牙道:“贺老大,我就是一说,我就是那么一说……我……”
贺焕自从小小出事便压抑着一肚子的情绪暗自消化,蒋晗自己送上门来,还真是不长眼到极处了。贺焕微微冷笑,低头“嗖”一声抽出了腰间皮带,凌空对折,毫无间歇地“啪”一下抽在了蒋晗后背上。
蒋晗“嗷”一声,惨叫出声,瞬间拳头堵进了嘴里,贺焕视而不见,扬手又一皮带抽在了他屁股上。蒋晗挺身一僵,脚底下一动没敢动,死挺着上身,堵着嘴原地站直了。贺焕左手揪着他脖领子,把他半拖在肩上,手起手落,三四下宽皮带夹风带雨地狠抽在了蒋晗刚刚开花封口的臀峰上。蒋晗闭着眼,任冷汗一滴滴渗出,也一声没吭,死皱着眉头低头干受着。
贺焕见蒋晗如此微微消了口气,垂下胳膊冷声道:“蒋晗,我带的孩子,既然答应了我,我不管什么原因,敢给我往后退,我就是打断他腿也会让他给我掉头回去。”
蒋晗浑身都被屁股上一层层的宽檩子慢慢肿起的灼热剧痛吸引了注意力,此时却被贺焕那句“我带的孩子”牢牢钉在了当场。
贺焕感觉到肩上蒋晗瞬间的僵硬,也没管他,只接着沉声道:“男人一步一个坑,一口吐沫一个钉儿。你肯跟我放情绪,我很高兴。可是在我这,你可以犯错、可以不确定,甚至可以怯懦。但是出了这个门,没有人会惯着你、让着你。蒋晗,男人的世界在外面,家要守,亲人要顾,你要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方寸之地上,永远挪不开那一步,固守三寸,终失万金。你放不开自己,小小早晚彻底属于古家。而你,再没有能力庇护小小,而我们,小小的父兄,有生之年不会把妹妹托付给一个只会愁肠于儿女小意儿,胸无丘壑的男人!”
蒋晗脑袋一沉,屁股上的痛已经慢慢失去了知觉,恍惚间,冷汗尽出。是的,古家完全可以给他一大笔钱把他打发后,慢慢把小小归拢回家,可是他们没有,他们给他平台,为他铺路,沿着古家男人的成才之道慢慢的培养他,打磨他,只为有一天,当他们都不在时,他们的掌上明珠可以放心的交给他。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古家用尽心思给了他比千万厚财更价值万金的登梯之路,既是报答,也是托付,更是,深深的器重。
蒋晗愧疚、激动、无措,恍惚了半天,低头咬牙道:“贺老大,我记住了,我……会有那么一天,你们会放心的把小小交给我。”蒋晗很少表决心,可此时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正尴尬间,就听得贺焕缓和下声音道:“不只为了小小,更为了你自己。蒋晗,幼年多舛,生活多艰,你能带着小小走到今天,我见过的人和事儿不少,能做到如此的,寥寥可数。”
甚少有人能得贺焕如此褒奖,蒋晗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脸色涨红的停止了身子,两手张巴着,实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贺焕搬过他的身子,一字一句道:“蒋晗,人活着都有牵绊,可有的时候你只有飞得更远,站得更高,才能把牵绊你的人护得更牢。心之所属,家之所在;身之所在,力之所指。蒋晗,走出去,大大方方,勇敢点儿,大步迈出去,小小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蒋晗蓦地失声痛哭,捂着脸闷声嚎啕起来。他没有家,即使有了爹也没有家,后妈待他很好,亲姐、“姐夫”也照顾颇多,可蒋晗总觉得自己心里空空的。他不贪心,更没那么细腻,可是蒋正杰给他的父爱,时常让他觉得越来越找不到方向。直到跟古家人接触,他才知道自己缺什么,古家人对小小物质上从未吝啬,可让他放下最后一丝犹疑的则是古家在小小教育上花费的心血。蒋晗,总在旁观间自我安慰,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其实,心里撕心裂肺地在呐喊,我也想要!
终于,有人告诉他,“你是我带的孩子,我在你身后,你只管大胆往前走。”
蒋晗自小就相信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可以胜似骨血,例如他和小小,所以对于贺焕,蒋晗仰望,渴望,直到正式穿上军装那一天,他再没有无措无依的彷徨,大步随军离开前,只转身一次,冲着贺焕和同行来送他的古楷,原地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而此时,贺焕拍了拍他肩膀,终于问道:“小小早晨,又疼哭了?”
蒋晗眼泪再次涌出,捂着嘴,转身点了点头。
贺焕长长叹了一口气。
小小这些日子淘上了天,玩她大哥玩的越来越顺手,他们哥几个不动声色看着也把小小性子摸出个j□j。小小是典型的小疼大喊,大疼不喊。
受伤前几天,小小和古默然每天狼狈为奸的寻摸着做坏事儿,俩人在想法折磨他们当家老大哥上达成了不要命不死心的同盟。那天下午,午睡起来的古大少都在一楼沙发看杂志,小小不知从哪里捣鼓来一朵喇叭花,猫腰踮脚沿着沙发背溜到了古大少身后,抬手,把一朵紫红色的,娇艳欲滴的小花朵插在了古大少的鬓角处。古楷早听到身后那日益张狂鬼祟的脚步声,正磨牙静待着她新招,就见正前方闪光灯一亮,古默然那找死不看地儿的二货瞬间抓拍了他古大少“花艳艳,玉莹莹,罗衣金缕明”的妖媚插花一幕。
而奸计得逞,捂嘴偷笑不已的小小刚要撤退,便看到正前方的古二少突然一脸见鬼的表情,一整狂风之后,消失不见了。
小小正纳闷间,就觉腰上一紧,自己身子被一股大力抬起,拦腰按在了沙发背上,还没等惊呼,就被身后吓得她差点尿裤子的熟悉手法掀开了及膝睡裙,一个大巴掌惊天动地“啪”一声盖在了她只着斑点狗内裤的小屁股上。
在西厅厨房泡咖啡的贺焕刚转身便看到了小小祸害她大哥的一幕,古大少最近性子好的三十年难遇,一半惯着,一半忍着的由着她闹。可贺焕没那么好脾气,忍了许久日子的火儿一下子拱上,放下咖啡杯,上前把小小大头朝下,两腿离地的固定在了沙发背上,照着露出的半拉屁股“噼噼啪啪”的扇了上去,是来个大巴掌,小小的屁股就红了一层。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