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_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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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2 / 2)

“好!”全然不知我已入他的圈套,还一副很是得意的傻样子。

他揉揉我,卷翘睫毛下的眼睛很亮很亮,而我数着他的睫毛又开始瞌睡,不多久在他怀里香甜的睡去。

顾经年掖好被角,在我额头上轻轻一碰,这才转身离开了卧室。

门外,宋勤对上顾经年那双深沉的眼,心知他心里的担忧。

“姜小姐的胃病还没有到非常严重的地步,只要多加调理和注意规律休息,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顾总监不用太担心。倒是顾总监你自己的身体,这几天不要过分劳累,昨晚你会突然昏倒是由于术后恢复没有得到充分的静养。其实,这种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你太心急会适得其反。如果病症复发,即使手术也不再有用,希望你好好想想。”

听到这些话,顾经年的眉心皱的死紧,开口却是平静如水,“宋勤,你知道吗?我不怕死,可我怕的是她会先离开我。”

宋勤一震,四年里都是自己在跟踪治疗他的病,从没见过他皱眉喊疼,他只有每次看手机上的信息时才会表现出时而欣喜时而哀痛的神情。

顾经年的专属手机上,有时每天都会收到一条信息,有时隔了十天半个月才会收到,也有时几个月才会收到。每次顾经年看过之后都会对着窗外发呆很久很久,然后在治疗的时候又不发一言,眼里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曾经,他坚持过治疗,非常积极的想要活下去。可在有一次看过手机上的信息后,他就像放弃了生活下去的勇气,把自己关在病房里,任谁喊也不开门。

当三天后苏家命人强行打开房门,门内的顾经年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了,气息微弱,脉搏迟缓。若不是宋勤顶着重重压力硬是把他从鬼门关带回来,恐怕现在世上不会再有顾经年这个人了。

可是现在的顾经年又出现那种厌世神情了,宋勤明白了,房里躺着的那个女人就是手机上发信息的人,就是那个支撑顾经年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你……”宋勤想说些宽慰的话。

顾经年仿佛知道他的顾虑,脸上浮起一抹飘渺的笑,不轻不重,“放心,如果有万一,我会一直陪着她。”因为刚刚他就向她保证过了,这一次,决不食言。

蓝氏的竞标会在我们出差s市的一个礼拜后正式开始,地点在蓝氏大楼的会议室里。

我们苏禾的人恰好与另外两家公司面对而坐,蓝氏高层端坐在主位,不一会儿便开始宣布竞标开始。

首先,是三大公司派人一一介绍自家公司的设计理念与设计特点,以及关于设计方面的报价等等相关重要内容。

三轮下来,除去尚风公司在介绍时出了点小纰漏外,其他两家公司都堪称完美,尤其是苏禾。

苏禾是派蒋茜作为代表上台发言,全程中,她落落大方的演讲设计思想,偶尔会根据自己对家乡的熟悉临时加进去一些情感类的小点缀,运用的恰到好处。

我虽坐在一旁,却能清晰的看到蓝氏高层在听到她演讲时所表现出来的赞赏之色,再看身旁顾经年的神色,亦是微微蕴着笑意。

接下来的结果可想而知,到下半场的竞标答辩时间,会议室里只剩下苏禾与另一家公司。

答辩时,是顾经年亲自上场。

我静静的在一旁看他对蓝氏抛出的各类问题都对答如流,心中满是崇拜。问题无论多刁钻古怪,他都能一一解开,并在最快的时间内给出最好的解释。

看着他的侧脸,我偶尔会回想,我们是怎么相识、相恋的?是我先喜欢的他,还是他先答应的我?是我勾引的他,还是他迷惑的我?

“叶初,叶初。”

我看向左手边的瞿然,不解,“啊?”

“你发什么呆啊?瞧你看着咱顾总监都快流口水了,有你这么捧场自己男朋友的么?”他压低了声音取笑。

自从与我共事熟识,瞿然给我的映像早已颠覆了之前为案子询问他时那一副一本正经且拘谨的严肃样子,时而便会与我开起玩笑。

知道他在匡我,不过还是羞红了脸,我有表现的很明显吗?一抬眼就看到蒋茜传来的不太友好的眼神,我自动过滤,继续认真的听其他公司的答辩内容。

下午,蓝氏最终决定采用苏禾的设计方案,回去前苏禾与蓝氏签成了初步合约。

我用最快的时间修改好合约里涉及到的相关法律条款,为这次的出差画上了完美句点。

晚上,蓝氏邀请苏禾的人参加晚上的酒会,盛情款待我们,略尽地主之谊。

在顾经年要带我去试礼服前,蒋茜敲开我的门,拿着还未挂断的电话对我说,“爸爸病危。”

我盯着她那张难得表现出慌乱的脸,用一分钟的时间在想像,姜卫国病危了是什么样子呢?

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开始恐惧他会突然离我而去?以前都不曾想象过。

我捂着心口,未及反应过来便是一阵闷痛从那里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市医院顶楼的高干病房里,围坐了一群人,而我只站在床尾呆呆的看着床上那个形消骨立的老人,身上插满了透明管子,呼吸机罩在他的脸上,维持着老人仅有的生命体征。

我还记得以前他训斥我时的浑厚嗓音,充满了力量,每一次都会令我耳畔一震,从气势上就给人以压人一等的感觉。

可现在,看到他静静的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我心里头只觉得淤塞难忍。

顾经年突然不着痕迹的握紧我垂在身侧的手指,一股温暖油然而生,那般轻巧的落在我心上。

我不敢回头,怕被他的深情染出眼泪。这时候,我不能哭。

“爸爸…”

以前,我和他的亲情再如何寡淡,现在,在生死面前也烟消云散了。即使在知晓我与他不是亲生父女后,我也是很感激他这么多年的养育。

我不该憎恨他,不该恨了这么些年。到底还是我做错了。

如今,他也要离开了吗?

我不要像跟母亲那样,在死前最后一刻才说着抱歉的话,就连延长一秒的时间都再没有,就连给自己反悔的时间都不曾有。

床上的人幽幽转醒,浑浊的眼睛无力的转动着,一点点去看围在周围的人。

在看到我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点点睁大,似有惊喜的安慰,似有虚弱的笑意。

然后他又看到了我身旁的顾经年,我不自然的挣了挣被握住的手,还记得之前姜卫国曾不满意我喜欢的人,我忽然不想他现在还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

不过这次,他没有生气,渐渐地、渐渐地在他病弱消瘦的脸上出现了笑容的褶皱,他颤微的伸出手指,对离他最近的蒋瑶佳说,“你们都出去吧,让叶初和他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我和顾经年对望一眼,在彼此的眼睛里都感觉出了疑惑。

蒋瑶佳虽不甘愿,可在这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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