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这个祖宗塞车里了,我不着痕迹的抹抹脖子对菜菜提示“你要小心酒醉的人可能有狂犬病”,她虽然一脸莫名不过还是点点头,末了犹犹豫豫给我一句“你也醉了要小心点”,我黑线,我从头到尾根本没有碰一滴酒我小心什么?
计程车上从郎靠在我身上睡颜宛若稚童,安静平和不设防,缓缓的心底就涌出一种母性来,想要宠爱他,无条件无限期的对他好,想摸摸他的头看看会不会有小鹿斑比的清澈眼神,他睁开眼与我对视,低哑道:“你摸我。”
我尴尬,计程车大哥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呢。这才注意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真的跑到他头发上了。
我赶紧把手放下掩饰:“是因为你头发上有个东西我正把它弄走呢。”
从郎低低的笑,仍道:“你摸我。”
我对从透视镜偷看我们的计程车大哥一个纯洁无暇的笑,等他转过头专心开车时对着从郎眼对眼,“你够了没?都说是帮你拿掉东西了。”
从郎手抚着我的脸,我的脸烧起来,他说:“你恼羞成怒了。”
我不气不气,等他手靠近我的嘴时给咬了下去。本小姐不巧刚染上狂犬病,莫怪莫怪。
从郎的手也不抽走,我渐渐松口不敢再咬,他倒是没有说什么,神情状似愉快,眼睛眯眯靠在我肩上又闭起眼睛。
我捂着他的手,抚着被我咬出的伤痕,想,是不是可以凭借这个齿痕让我们下辈子再相遇。总觉得,一辈子的时间会不够。我是多愁善感的你侬我侬的小女人,只对这种情情爱爱缠缠绵绵怀有浓厚兴趣。
到了目的地,我把他喊醒,送到宿舍楼下,宿舍管理员周五晚十一点半开始清理人数,我们回来的刚刚好。
我说:“从郎,到宿舍喝杯水,灌点牛奶润润胃,要是想吐千万要跑到厕所,不然可有你受的……”
我还在念叨从郎却抱住我,我也抱着他,如此良辰美景有什么比情人间的拥抱更触动人心?
结果从郎在我耳边说:“你在计程车上摸我。”
老大,不要说得这么暧昧好吧?我闭上眼睛打算忽视。
“你还咬我。”
这个有齿痕作证,我赖不掉。
我抬起头想看清他现在的面容和表情,却正好迎上他落下的吻。
恩,闻到淡淡的啤酒味,明明是黑夜,却有种幻觉是日照暖暖的白天。
良久,他离开我的唇,我靠在他胸前喘气,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我们的进展会不会太快?他认识我才不过一个月半月,我认识他却有五年,对于他的亲近热情我根本无法抵挡,可他呢?会不会觉得得到太快没有挑战及成就感,我知道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骨子里都会多多少少埋藏点劣根性,会炫耀和争夺。
从郎亲亲我的额头让我走,我却固执的要看他先走。他拿我没有办法转身先离开,我微笑目送。
从郎,我多么怕一转身你就会把我忘记。
17、原来都是狼
有段时间不见季天赐了,一转眼又遇到他。不过话说南大就这么大,学长学姐都很容易碰到,更何况是同学?
见到季天赐时刚从图书馆走出来,他正和传说中的陈媛媛在一起,一见到我,立马打招呼,于是我想装作没有看见像风一样走过去的意图失败。
我说“好巧。”
他对陈媛媛笑笑,拉着我的手就有那么一咪咪的像示威似的快速说:“这是常忍冬,我女朋友。”
我大惊失色,刚荣升从朗的女友就传出和季天赐是一对岂不是太儿戏?我的恋情会苦不堪言的。我刚想辩解季天赐抓我的手可用力了,死猪,你的手是铁掌啊~
陈媛媛表情奇怪,为什么说奇怪呢,因为她在微笑,如果脸部肌肉没有颤抖,牙齿咬合的没有那么紧,眼瞳不会缩小的话,我会相信她美丽的在和我打招呼,可惜,表情僵硬想让我相信也难。
我喜欢观察人的面部表情,不管多高深的演员,总有那么点破绽的,不是你自己就不是你自己,假的就是假的,仿真度再怎么高仍会不讨喜。假使你买了盒洋参结果发现是冒牌的你能高兴到哪里去?
而我,从来也不喜欢假冒伪劣产品。
季天赐是我的老同学,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好好帮助,攘外必先安内,我知道只要能就一定可以做到甜美无比,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
“学姐好~”我声音嗲的自己先起了鸡皮疙瘩。
季天赐可能也被吓坏了,这孩子表情一瞬间的不自然到极点,要不是陈媛媛注意力在我身上,他最先穿帮。
女人不论年龄多大,总有几大共同点,而怕老就是其中一个。陈媛媛的确是学姐即使她只是比我们大一届,她面对青春活力的小学妹除了点头微笑然后离开还能做什么呢?
陈媛媛一走,我立刻死命的掐季天赐的胳膊,季天赐呲牙咧嘴“咝咝”道“轻点轻点”,本姑娘正在气头上,毫不犹豫的毫不留情的继续施虐。我本来一好好的黛绿年华女子为什么要趟你的浑水啊?
掐完季天赐才有空问怎么了,季天赐嘀咕“野蛮”我就当没听见。他说女人啊,不可理喻。他说明明不认识不知怎么就很会巧遇到陈媛媛,概率太高不得不防。
我道不正和你花花公子或者风流佳人的脾胃?
季天赐道就算自己花心也要挑自己顺心的,只是自己顺心的那个从来也不假以颜色。
我“切”了一声。
季天赐问我十一回去否,我道当然回去,十一七天怎么说也该回家看看。离家第一年父母会想念的,以后嘛,倒可以不回去,估计不回去消费也不会怎么低。我向来都有月光族的潜质。
季天赐问要不要和他一起走,他有车,有免费的车怎么能放过,于是点头答应。有道是有便宜不占是傻蛋。
第二天晚上被宿舍里的老大菜菜给批了,这个东北女孩吼起来和宿管员阿姨有的一拼。她让我抱头蹲墙角,我懵懵懂懂的被几个强压制住回过神来后感觉莫名其妙,问“到底怎么回事?”
菜菜踩在凳子上发表“冬冬几通罪”。
第一,明明有男朋友还去找从朗,找从朗也就算了应该和前男友分手分干净,明显的脚踏两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