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往的女人,他一定高傲地回说,不要跟他祈求永远,他最给不起的就是永远。
可是现在面对的是她,她是这么美丽,大眼眨动出的是绝对的纯真,从小在优渥的家庭环境下长大,却不显娇气,还能填补他灵魂深处的空虚。
“没话可说了吧?”她终于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小手。“我跟你不一样,爱情对我而言,是认真而神圣的,是我生命的全部,我无法负担那种来来去去的爱情,我若爱一个人,必定会倾尽全力、至死不渝,我不想再被男人背叛,若再被男人背叛一次,我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佳佳,谈恋爱本来就要有失恋的心理准备,哪有人保证恋爱一定可以成功的?”这是他的逻辑观念呀!
“没错,谈恋爱本来就要有失恋的心理准备,可是如果是被劈腿,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有意的欺骗呢?”她眨着大眼,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劈腿过,我总是一段感情结束了,才会开始另一段感情,我也不会故意去欺骗女人的感情,感情开始或者结束,我都会让女人明明白白的。”他说得信誓旦旦,大手又牵住她的小手。
“……”她一脸痛苦,嘴里酝酿着即将说出口的话。
“看来是我的名声太糟糕了?”他讽刺着自己。
“我们离婚吧!”她颤抖着唇,还是将话说出口。
她得阻止自己继续沦陷,被男人骗一次还情有可原,若被骗第二次,那她就是活该了!“我想我们的交易应该可以到此为止了!”
“离婚?”他双眸迸出怒火,看来他说这么多,她还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嗯,反正丰强跟东兴已经顺利合作,我们就不用再继续维持这有名无实的婚姻。”
“不行,你不怕丢脸,我还要顾面子,我们一离婚,事情就会宣扬开来,对我们两家的名声会有损害!”他好气自己,为何会把事情搞得如此状况?
她恨自己,为何这么没用的把自己的心赔了进去?
他的手搂住她的腰,缓缓在她的腰上使力,让她更靠近他。“佳佳……别走,留下来,我会好好待你的。”
他喃喃喊着她的名字,想以吻化解她的不安,当他的唇吻上她的唇时,他明显感受到她的颤抖,他想更进一步时……
她却惊吓地以手捂住自己的唇,还跳了起来。“我不能爱上你、我不能爱上你!”接着她冲回自己的房间了。
他从怒火中进出一丝曙光,她说她不能爱上他,那她恐怕是早已经爱上他了。
爱得愈深、伤得愈重,看来他得为方美云的事付出惨痛的代价。
沈育锋的办公室里,坐在黑色旋转大椅上的他,神情严肃,手指敲着桌面,最后他拿起电话,拨打了分机。“汪特助,把我们这个月的投资计画书拿过来。”他交代完毕后,立即挂断电话。
他是丰强投顾的总经理,所有集团内的投资理财全在他的眼皮底下进出,他就是一个操盘手,把对股东募集而来的资金做最有效的管理。
无论是投资国内外股市、债券基金、收并公司,以及最近对东兴建设的投资等等。
他之所以常要出差,为的就是访谈国外的一些经理人,并且寻找国外良好的投资标的物。
没多久,汪特助拿进来一个券宗,接着报告,“这个月我们逢高处分了三万张的达欣股票,获利五亿元,预计将其中的三亿用于对东兴建设第二阶段的款项。”
对于东兴建设,他并不是采取合作的模式,而是直接以借贷的关系,将资金借给东兴建设,双方的契约里明订十亿的借贷金额,以后将以兴建完毕的商业大楼所有权,做为偿债的标的。
意思就是,到时丰强投顾可以获得成本价十亿的房屋及土地所有权,以目前房地产飘涨的程度,是非常可观的获利。
“我们什么时候该付东兴第二阶段的钱?”沈育锋问。
“二十二号。”汪特助说。
“没有我亲笔的书面通知,就暂缓汇钱给东兴,明白吗?”沈育锋交代。
“是的。”汪特助在沈育锋的眼神示意下,留下卷宗,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赵佳佳已经回娘家一个星期了。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寂寥,每夜睡前的陪伴仿佛是一场梦,他实在无法接受她这么潇洒的离去。
当初说要结婚的是她,如今说要离婚的也是她!
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让他过得自由自在,又不受感情的束缚,没想到他彻底被她给打败了,他被一个足足小他九岁的小女孩给打败,他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他想她,他真的想她,可是他不敢贸然去找她,他得给她时间缓和情绪。
他又拿起电话,直拨赵东兴的专线。“爸,我是育锋。”他有礼又亲切地喊着。
电话那头的赵东兴音调显得格外的兴奋。“是育锋呀!”
“爸,佳佳还好吗?”沈育锋问得意味深长。
“看起来不错呀!”赵东兴说。
其实赵东兴忙到根本没有时间和小女儿说上几句话,他只知道女儿突然回家来了,至于为什么,他根本没时间多问。
“佳佳说她很想念你,所以要在娘家多住几天,不过爸也知道我们夫妻聚少离多,她这几天不在,我挺不习惯的。”他话里带着笑意,调侃自己的意味浓厚。
“佳佳呀!不是我说她,都已经结婚了,怎么可以回娘家住这么多天!”
“爸,其实是我惹佳佳生气了,所以想问问爸,不知道佳佳气消了没?”沈育峰看着手里的资料,有意这样说。
“她在生什么气?”赵东兴总算警觉到沈育锋打这通电话的用意。
“就一点小事,对了,爸,关于二十二号还要给的第二笔款项……”沈育锋将话尾吊得高高的。
“育锋呀!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