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吼着扑了上去,幽夜一笑,张开双臂欲接住她。
然后……某宝宝一脚踹开正等她投怀送抱的幽夜,扭着屁股两三下冲进茂密树林深处,裤子脱了便是一泄千里。
舒爽了!
古代就是好啊,没有公厕,野外一蹲便解决问题。
至于纸……
嘿嘿,两张鲜嫩欲滴的大树叶子一摘就搞掂了。
一瞬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怜那味道随风吹去,叫林外的幽夜大皱眉头不知该闪往哪里,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bsp;心里又气又堵,理智差点断线。
一瞬扯出个灿烂笑容。
“小夜,我家美人月呢?送我去见他。”
美人月……
对,那个银衣银发的大美人儿,就是她家美人月。
来到这个时空,一阵子神清气爽之后,一瞬自然而然地便想起了那个人的名字——美人月!
马车一路向西……
原本是向东,据幽夜说,他得到幽皇的托梦,知道一瞬近日内将重返这个时空,特意赶来接她会琅琊幻境的。听到他已经知晓幽皇的事,神情虽有些寂落,却并未怪罪自己,一瞬也安心不少,劝慰了几句后,却坚持要先回皓国。
幽夜自得知幽皇的死讯后,万般雄心壮志早已心灰意冷,早没了在争霸天下的念头,见一瞬坚持,虽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摸样,也只得调转马车,护送她回皓国。
一路上,幽夜跟一瞬墨迹着她走后这一年的变化。
天曜已从玄离退兵,与皓国结为兄弟盟国,龙影天忙着恢复玄离被毁城池,虽心有不忿,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而云林的轩辕皇子轩辕剑已继位为王,向皓国臣服。
只是……
眼下的皓国已不是之前的皓国了。
国主月非天回去不久,突然传出圣旨:说身染重病,不能主事,皓国一切事物暂由摄政王代理,所有奏折均由摄政王过目定夺。
那位摄政王看来气魄不小,军政大权一把抓,头一个月,皓都的朝臣百姓们可都领略到了什么叫做铁血气氛,他痛下狠手整治了好几批想趁月非天病倒,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任何人只要敢擅动一兵一卒,都是杀无赦,而且砍掉的人头就血淋淋地全挂在宫门口,震慑得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不过,那位摄政王说也奇怪,虽以铁腕将一应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却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这个人竟然神秘到,连琅琊幻境遍布的眼线也打探不出来,接二连天派出去的探子如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
什么叫晴天霹雳,算是体会到了。
一瞬听到自己美人病重,登时脸色都变了。只心焦如焚地催幽夜加紧速度,赶回皓都。
至于那个摄政权王……
一瞬脑中冒出的头一个念头便是——不是好人!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
说不定,美人月有危险。
雨,像是没有尽头,一直下个不停。
树叶被冲洗得鲜亮鲜亮,娇嫩的绿色青翠欲滴,满枝的花儿被打散,飘散在积起的雨水中,空气里呆着青草泥土的芬芳。
因为这场面。
春日也变得寒冷起来。
两人到了京城。
一瞬抱着膝盖,坐在屋檐下。雨水顺着屋檐飞流,衬着那轰隆隆的雷声,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世界。
望着斜对面,不远处的地方,她的脑子也是白茫茫一片。
宫门前禁卫森严。幽夜目光淡淡扫过那些御林军,“想要光明正大的进去,怕不是那么容易。”
一瞬不解,“我也不行吗?”
“月大人病重,眼下大权尽在摄政王掌握之中,谁知道他是抱得什么想法,万一心怀歹意,可大大不利。”
“……那怎么办?”
“我自有主意!”
(╯﹏╰)……
最后,依了幽夜的主意,一瞬没有光明正大的走宫门,而是——夜探。
以琅琊幻境明侍大人幽夜的身手,带着个把人潜踪匿迹悄然潜入,自然不是什么为难之事。
更不用说,还是这样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就要见者了、就要见者美人月了。分开这么久,不知美人月如何了,病的重不重,要不要紧……
就这么想的时候,幽夜带她来到一座三进大开的寝宫前。
两人才隐在旁边的小殿屋檐上,一股淡淡茶香扑鼻而来,是美人月最近的上侍龙井。
一瞬抬头望去。
前面的寝宫的窗前,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藤椅里,他触手可及的藤桌上便放了一杯香茗,旁边玉瓶内有桃花飞落,飘进了茶杯中。
整整十一个月又三天,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等到再见,却仿若从来没有离开过,往昔不过如梦一场。
眼眶有些发胀,忍不住泪决堤,张口欲呼……
幽夜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只听得寝宫大门“吱”的一声开了。
走进个高大身影,强大而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剑眉谢飞如宾,双目宛若冷电,挺鼻如钩,双唇微翘,像草原上的恶鹰,扑面一阵看到猎物的噬血之气。
是他?!
火爆霸王龙——疯子玄暝。
他怎么在这里?
竟然三更半夜闯进美人月的寝宫?
自己不再的这些时候有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吗?
电光火石间,美人月之前在冀州城所说过的话突然在一瞬耳畔响起:“放心,玄暝暂且不会找我们麻烦了,他现在正帮我镇守着皓都。”
“当然,他这么做是有条件的。”
云云……
然后,自己在冀州时做的那个噩梦也浮现在脑海中。
鼓乐齐鸣。
张灯结彩,鼓着大肚子如七八月怀孕妇人一般的……天山云府主人……
(bsp;额滴个神啊!
一瞬胡思乱想着,突然鸡皮疙瘩大起。
不容的迟疑,一瞬立时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
“这么久不见……你……一样冷淡……”他们说话声很低,两人不敢靠太近,外面雨声又大,一瞬只能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