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烧,三十八度,连续几个小时不退,爸妈说要送去医院,可我死活不答应,我不想在正月里头往医院跑,不吉利。
爸妈受不了我的执拗,只能让我躺在床上,从医院找了一个相熟的大夫到家里来看,自然也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也就是退烧针,输液,然后盖着被子捂汗。
幸好,到了傍晚时分,烧已经退下来,只是身上酸痛,抬一下胳膊都没力气。
江孟一直坐在床边,体温计不离手。
再测一下吧,看看是不是稳下来了,多测几次,保险点儿。
我睁着眼睛,看江孟的小脸,因为着急,有些涨红,从小到大,江孟的身子都比我好,闹得我连照顾他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我并不希望江孟生病,看着他每日生龙活虎,我好像也跟着快乐了不少。
先别测了,这烧刚退,总掀被子,凉到了反而不好。
姐夫在一边插嘴。姐和姐夫本来说好过了正月十五就赶紧回沈阳,那边还有工作要忙,可姐夫突然说,公司那边又给了几天的假,可以再多呆几日,反正姐姐和这边的兄弟姐妹也没有聚够,能晚点走,倒是高兴都来不及。
入夜,爸妈被我折腾了一天,早早就睡了。
江孟和姐夫守在我房间里头,江孟在打游戏机,姐夫则拿了一本书翻看。我因为白天输液的时候大睡特睡,到了晚上,反倒精神起来。
姐夫,你给我讲讲你的工作吧,上班好玩吗?
姐夫把书放到一边,身子往我这边靠了靠。几天相处下来,发现姐夫其实是个细致的人,比如吃饭的时候,我把一团米饭弄到了地上,姐夫就赶紧蹲下去,把米饭捡起来丢进垃圾桶,然后去卫生间洗手。
回来的时候还不忘念叨一句,幸亏没踩到,不然收拾起来就麻烦了。
和姐夫的细致比起来,姐姐简直就是个粗糙的男人,东北姑娘,说话嗓门本来就大,加上碰到了开心事儿,音量大的几乎要顶破天花板。
姑姑说,姐和姐夫的性格颠倒了,不过也好,反正一硬一软,日子才过的顺当。
我偶尔会想起第一天夜里,姐夫在卫生间里头摸我的下体,但那之后,姐夫一直很规矩,让我一度的猜忌慢慢消了下去。
姐夫摸了摸我的额头,没事儿了,这一晚上能睡的踏实了。
姐夫每次说话都让我想起老早就过世的奶奶,那样关切的唠叨不能多,多了就腻烦了。
我看着姐夫身上的灰色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的一颗,整个脖子都包了起来,差点连喉结都看不到。
听姐说,你在报社总能遇到好玩的事儿,那些出名的作家,是不是也能经常见到?
好不好玩,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姐夫似乎对自己的工作不愿意多说,我也就不再多问,我讨厌强人所难,把对方逼到一个难堪的境地,对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
过了两个多小时,到了睡觉的时候,显然,我没办法到江孟的房间睡觉,而江孟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姐夫。
没事儿,我就在你这屋搭个边睡好了,万一夜里你又烧起来,我也能照看着。
太好了,事儿解决了,我睡觉去。
江孟见姐夫没有要霸占他房间的意思,一下子松了口气,拿着游戏机,回自己房间。我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留了一半地方给姐夫,姐夫来,我妈特意拿了床新被子出来,正好,个人盖个人的,谁也不打扰谁。
姐夫先在卫生间洗漱,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水珠。
你赶紧睡,我睡觉打呼噜,万一我先睡了,怕你睡不着。
我看着姐夫脱裤子,特别细长的腿,尽管外面包了一条秋裤,可是空荡荡的裤管更能显出他的瘦来。姐夫解开衬衫的扣子,里面竟然还有一件灰色的秋衣,我实在不想继续看下去,这个人,身上竟一点成熟的男人味都没有。
两个人无话,我关灯,但如何都睡不着。我开始想二双,想大双在雪地里头跟我说的话,不知道二双是不是被大双阻止了,所以没有办法来找我,可他是自由的啊,怎么能那么听大双的话。这么窝囊的人,还让我跟他一起去南方,真是可笑。
我又开始想王洪军,虽然学习永远都是那么差,虽然在大人的嘴巴里头,永远都是个问题少年,但他起码对我够好,什么事儿都依着我。不管他是不是把我当成女孩儿,不管他以后会不会喜欢上真正的女孩,反正他现在是对我好的,那就够了,谁又能保证,上了高中,上了大学,我不会遇到比他对我更好的人呢?
最后,我开始想自己,大双说,我这样的人,叫同性恋,同性恋是一种病,可我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病,我想怎么样活,这根本就是我的自由,而且,如果这是一种病的话,那二双,王洪军,王贵峰,陈俊生,甚至是江孟,岂不是都有病,我本来有一丝担心,想到这儿,就已经完全放心下来。
我决定停止胡思乱想,睡觉,姐夫的手却搭了过来,似乎是很无意的,但我却感觉到了一丝别有用心。
果然,姐夫的手先是隔着被子在我身上游走,之后便伸进我的被子里面。
我假装睡着,但我的下身却不受控制的醒着。姐夫的手小心翼翼的在我弟弟四周摩挲,但就是不碰那里。
我有些急,假装翻身,直接把下身送到姐夫的手里。我的下身在姐夫的手中坚硬的停了半天,姐夫的手却一直没有动。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以为,姐夫只是不小心把手放了进来,他并没有要摸我的意思,但很快,姐夫的手开始行动了。
我侧着身子,面对姐夫,但眼睛紧闭,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听起来平稳。姐夫则上下玩弄着我的包皮,一会儿把它完全褪下去,一会儿又让它把全部包住。
姐夫好像很喜欢玩这个游戏,玩了很久都不厌烦,就在我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姐夫突然整个身子附了过来。
我的下身一阵湿热,是姐夫的嘴巴,因为刚发过烧的关系,我的四肢根本用不上力气,是姐夫的手,把我的身子扳平,然后,他的嘴巴就裹着我的下身上下套弄。
我相信,这绝对不是姐夫第一次为男人吹喇叭,他的技法足够纯熟,嘴唇垫在牙齿的上面,不让牙齿碰到我的弟弟,这样,我便感受不到一点锋利和坚硬,有的全都是饱满和柔软。
我几次想要射精,可不知道是不是大病刚好,总有点力不从心。姐夫却不放弃,一会儿用手帮我打飞机,一会儿再用嘴巴帮我吹喇叭,大约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我的体液喷射在肚皮上,姐夫伸出舌头,把我身上的水舔的干干净净,然后帮我把内裤穿好,被子盖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特别疲倦,很快便睡着。
清晨,我的下身再一次勃起,恍惚间,我感觉姐夫的嘴巴又裹住了我的下身。我依然假装睡着,甚至还佯装出几个呼噜。
经过一夜的调整,精力充沛了很多,这一次,是很快的射精,液体全部射进姐夫的嘴巴里面。姐夫的嘴巴好像是不舍得离开我的下身,又继续玩弄了一会儿,见我再没有要勃起的意思,才恋恋不舍的放弃。
天亮后,江孟过来叫门,问我有没有再发烧?
我说没有,多亏了姐夫这一夜照料着,说话间,我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姐夫。
姐夫似乎是听出了我的话里有话,深深的把头低下去,大半天都没有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