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学校,却要收九千一年的学费,住7个人的宿舍,只有两台壁扇,有一个还是坏的。阳台的水管是破的,隔三差五就要用东西把口子再包扎一次。住顶层四楼,却没有隔热层。这样的宿舍,住了一年。在这一年里,不单单对楼房本身的环境有意见,对宿舍楼里的“住客”,更加的难以应付……
9月12号,学校报名注册。身为一个艺术类学校,每年收那么多钱,但却一直不愿意买一块大的地来作为学校,时不时的买下一块,用个几年,再买一块,再用个几年。而设计系的,竟然要到离学校本部400公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的分校区报名。
“这里环境很好嘛,梁莫,你就不要再抱怨学校不好了。”老妈的声音从后面传到我的耳里,但怎么听都不觉得舒服。学校,实在是太小了,还是个大学。
“哪好了?又小,又种了一大堆桂花树,味道刺鼻死了。”我头也不回的对老妈说道。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以为这么多这么大棵的桂花树哪都有的吗?”老妈不理我的抱怨,抬头看着这一路的桂花树。
我没有再接老妈的话,径直走到男生宿舍楼下,不要问我怎么知道哪是男生宿舍,过了种着桂花树的校道就会看见三栋楼,一栋只有两层,一看就知道不是用来住的,而另外两栋,自然就是学生宿舍了。因为我和老妈提前一天来的原因,学校里还没有什么人,只有小猫两三只,看样子也是刚到的。直接进了男生宿舍,一楼的宿管大叔面无表情的问我是不是新生,我回答是。他打量了我一下,“叫什么?”
“梁莫”
宿管进屋拿出个本子翻开看了一下后对我说道:“你宿舍在4楼,上楼左转最后一间。这是钥匙。”
“谢谢”
提着箱行李和老妈上到四楼,左转,看到尽头的最后一间,门没开,关着的。“梁莫,上来时见到二楼和三楼都有门号,怎么你住这四楼没有啊?”老妈转身看了下楼梯右边的宿舍说道。
“我怎么知道,可能以前都不用四楼的吧”我提着行李来到最里面的那间宿舍“妈,过来开门啊,钥匙你拿着。”
老妈拿着钥匙在锁眼里左扭右转了好一阵,可门还是没开。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没好气的对老妈说道。
“是不是楼下的给错钥匙了,怎么打不开?”老妈把钥匙从锁眼里拿出递给我。我放下手中的行李,准备把钥匙插进锁眼,因为弯身看着锁眼的关系,所以离得很近,就在我快要扭动的时候,我听到门锁被人从里面拧开的声音。我猛的直起身子。
门锁还在被人从里面拧动,而且动作很粗暴。我看到锁眼也跟着左右的小幅度转动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四楼靠左的最后一间。实话说,背后真的有一紧的感觉。
门锁在响了一会后停止了响声。
房门留出了一条很小的门缝,刚脱离门栓的样子。我看了一眼老妈,她愣在原地。
大白天的,没什么吧?心里想着,小心的将手指头碰到门上,很轻的将门推开,没人!走进宿舍,环视了一周,宿舍还行,但,却一个人都没有!四架高低床贴着对墙摆着,所有的床除了木板什么都没有。另有四张桌子在另一面墙摆着,桌上也是空无一物。
“有人吗?”我开口问道。没有人回答。老妈拉着我的箱子进到宿舍,“梁莫,没人吗?”。
“应该没有吧。”我转头对老妈说道。
“算了,你快看下哪是你的床。那门可能是被风吹开的。”
走到床边,看到每张床上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应该是我舍友的名字。在中间的下铺找到了我的名字。
“妈,这里。”
“哐”一声插栓被打开的声音从阳台传来。我猛的立起之前弯着的身子,看向阳台。
“谁?”老妈小心的向前走了两步,偏着身子看向阳台。
阳台和宿舍之间有到道门,门旁有扇窗户,不过,站在屋内,只能看到窗子外的东西,窗子两旁的事物却看不到。
阳台接着传出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突然,一个人身走到了窗外。之所以说是人身,是因为,从窗内看去,见不到他的头!
人身突然正面对着我们,“嗨,你好!”。
“啊!”老妈一声大叫,整个人后退一步坐到了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