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老气横秋的?”程飞雪关切地问。
“没呀。”
“对了,我明天和宇石去爱琴海度蜜月了,想要什么礼物?”
他们要去度蜜月了,真好!齐洛格心中暗想,这样他们的感情会越来越好,经过一个月,乔宇石兴许就把她忘了。
“我想想,要是想到了,随时给你发信息,好不好?”程飞雪最喜欢给齐洛格买礼物,她要是拒绝,她就会不高兴。
“好,一定啊!乔宇欢……”
“雪儿,乔宇欢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别撮合我们了。”
“最近我忙着结婚,和你见面也少了,洛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了?”
齐洛格一惊,下意识地抚住自己的胸口,平息住紊乱的情绪,告诉自己她不可能发现她和乔宇石的事。
“没呀,我什么时候瞒过你?”开口时,她镇定了。
“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只有恋爱了的人才像你这样阴晴不定的。”程飞雪似乎想问到底。
“我要是喜欢上了什么人,还能不第一时间告诉你吗?”
“也是,我们可是发过誓这辈子做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永远是透明没有秘密的。”
心被巨大的石压着透不过一丝气来,齐洛格紧紧闭上了眼,艰难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对不起,雪儿,一些事不让你知道只是不想你伤心。其实她不知道的,又岂止乔宇石一事呢。
两年前,齐家发生变故,程飞雪正在国外读书,齐洛格找过程父,他见死不救。
那时她便知道了,人都是现实的,但她也明白这与程飞雪无关,所以从没跟她提起过曾向程家求助的事。
“雪儿,先这样,我要出门。”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和她说话了,每说一句都觉得自己虚伪透顶。
“好,你保重自己,别让我担心,知道吗?”程飞雪柔柔地说。
“嗯!”齐洛格强忍住泪,按掉电话。
雪儿,我不配拥有你单纯的友谊,若是苍天有眼就让我孤单一生作为给你的补偿吧。
齐洛格把电话扔到床上,冲进了洗澡间,她的体质不能洗冷水,会发烧生病。
今天,她要罚自己,就要发烧就要生病,就要难受,否则她会被愧疚折磨疯了的。
023最好痛彻心扉
乔宇石明天去度蜜月,今晚一定不会来,她要在此时一个人病在公寓里就可以尝到更多的痛苦。
这是她想要的,最好痛彻心扉。
六月份,水不算很凉,对齐洛格来说,却凉的彻骨。身体瑟缩了一下,才意识到凉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
她拿着花洒对着自己的头拼命地淋,仿佛还不够,心还没有麻木,还会想起衣橱里满满当当的乔宇石买来的睡衣。
难道她会不值钱到被那一点东西感动而忘记他的可恶?难道她还可以去想雪儿心爱的男人?
她把浴缸里放满凉水,坐进去,再取下花洒对着自己冲。
冷的打颤,牙齿咯咯地响,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样真好,最好能冰冻了自己的心。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她发现自己觉得更冷了,鼻息却开始发热。
手机铃声在卧室里响起,她从浴缸中站起来,头晕沉沉的,强撑着扯过浴巾擦了擦身,摇晃着回了房。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说晚上备了饭让她和江东海回去吃,她几乎忘记了这事。
“洛儿,你嗓子怎么哑了?”母亲在电话里问,她才发现喉咙痛的厉害,好像一瞬间就肿了。
“好像有点感冒。”带着重重的鼻音回道。
“早上回来还好好的,怎么说感冒就感冒了?你中午睡觉开了空调?”
“嗯,我没事妈,喝点热水就会好。今天不愿意走动,我尽快带他回去行吗?”
“也好,让东海好好照顾你,熬姜汤给你喝。他要是不会,妈熬好给你送去。”
“不用不用不用,他会,他什么都会。咳咳……呃……咳咳……”急的齐洛格直咳嗽,要是母亲来了,一切都完了。
“好了好了,你快挂电话喝水去。”
“嗯……”齐洛格强忍着,挂了电话后才放肆地咳嗽起来。
咳的撕心裂肺的,脸通红,喉咙叫嚣着要她喝杯水压一压,她却狠下心继续折磨自己。
喉咙痛了,心就不会痛。
母亲问她怎么只一天的时间就感冒了,岂知人生的变故本就短。就像她在雪儿的婚礼上见到乔宇石,一瞬间她的世界轰然倒塌。
虽然乔宇石从没说过喜欢她,从没说过爱她,至少她觉得只要她努力,他终将感动。
希望坍塌了,从此以后,她没有了希冀,人生就永远枯萎了。
二十二岁,会不会太早了些,还是年华的春季,心却如深秋的黄花,片片凋零。
今日的避孕药还没吃,她拉开抽屉取出药瓶,旋开,拿了一粒干吞下去。
这一连串动作用了很久时间,吃完药,又继续咳嗽。
咳着咳着,终于咳不动了,躺在床上越来越冷。
瑟缩在那儿,毯子就在脚下,她不肯盖,让寒意将身体浸透,再浸透。
冰与火同时在折磨着纤弱的她,躺在床上不住地颤抖,鼻息越来越烫,意识越来越模糊。
肖白羽,那个明朗又带点痞气的男人,在她朦胧的意识中出现。
“宝贝儿,你难过吗?”他温柔地问她。
“你为什么这么傻?傻瓜,来,让我抱抱你。”恍惚中,那男人的脸似乎又变得更英俊了,仔细看,竟是乔宇石。
“我不要你,我要肖白羽,他不会伤害我。不会!”她哽咽着,嘶吼着,泪滚滚而下。
作者题外话:亲们说是不是乔宇石来了?要是他,听到她喊肖白羽,会肿么样呢?
024我会永远呵护你
终于又换成了肖白羽,很轻很柔地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安抚。
“宝贝儿,一切都会过去,别难过,我会永远呵护你。”
她觉得舒服了很多,靠在他的怀抱中,贪婪地呼吸着。
忽然她想起了乔宇石,她是他的情妇,最卑微的情妇,她已没资格得到肖白羽的爱了。
“对不起,你走吧!”她绝望地说,即使贪恋他的温暖,她也不能自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