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意披了件袍子,靠在窗边,享受这难得的闲暇。
手中捧着用罗兰树树叶泡制的清茶,和着古莱清晨独有的阳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大概是因为大法师有无限的生命的关系,现代流行读物中我们总以优雅闲适的形象出现在人们眼前。
永远的从容不迫,永远的胜券在握。
当然,事实是我一般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用来工作。
以前还是司坦的时候,因为战事吃紧,我要做的事比现在多得多。
收集信息,整理情报,制定路线,注意后勤……还有鲁索每周2到3次的生理需求需要搞定。当时要是谁跟我说他失眠一定被我直接用魔法轰掉,上帝作证,那时候我能想到最美好的事,就是埋头苦睡36小时。
看着从杯子中溢出的袅袅水汽,我低头沉思。
贵族之所以优雅,是因为他们空到除了讲究礼仪已经没事可做的地步。
装文艺是需要充足的时间作为基垫的,当一个人忙到一天需要工作15个小时以上时,贵族式的闲雅就成了那天上的浮云啊,遮望眼。
至于我现在能手持青瓷杯,身着银丝衣,靠在窗边看日出的原因……难道果然是天上那老头显灵了么?
门被很突然地打开了,我楞了一下,有些恼怒,回头刚想斥责,就看到沙纹一身蓝白正装,闪闪亮亮地出现在我眼前。
我皱了皱眉头,然后醒悟。果然是前天被凯尔顿的强硬做法吓傻了,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事。
今天是跟魔族约好的,开始谈判的日子。
我放下手中的瓷杯,朝沙纹略微颔首,说:“对不起,这事我忘了。出去等下好吗,我马上就好。”
沙纹笑着关上了门,走到一边的软椅上坐下,有左手支起下巴,说:“慢慢来,我等你。”
我朝她挑了挑眉,笑着说:“不是说对我没兴趣吗?”
“姐姐我可是单纯以美学角度来欣赏你的,赶快啊,时间紧着呢。”
盯着她,继续盯着她,然后勾起嘴角。
我伸手拉开睡袍的衣领,光着身子走到衣柜前,慢条斯理地挑选着衣物。
等我穿好衣服带好饰品再回头看沙纹时,她已经血流成河地躺到了地上,具体来说就是,奄奄一息。
我心情愉悦地抱着她走出了房间,沙纹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在我怀里嘟着嘴一边碎碎念一边适时敲我几拳。
“沙纹小姐,对在下今天的服务还满意吗?”我靠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换来她在我胳臂上狠狠地一掐。
我干嚎了一声,勉强克制住自己立马就把她扔到地上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是你自己要看的,我都脱给你看了,还想怎么样!”
沙纹一脸受伤小动物的样子,红着脸,盯了我好一会儿,只蹦出一句:“你……下流……”
我忍不住笑了,拍拍她脑袋,问:“自己能站起来吗?”
猴子屁股上下移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