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孟婷婷回来了,微笑落座。
李永生不顾一旁的孟婷婷,用真诚的口吻对丁梦妮道:“丁小姐,你要真有心与前夫修好,我愿出大力帮你,真的。”
不要说丁梦妮被李永生的话惊住了,就连一旁的孟婷婷都被惊得不行。
孟婷婷放下筷子,由衷地感慨起来,“难怪我打着灯笼火把,四处找了好久都找不到的好男人,却原来好男人就静悄悄坐在面前,我真是活冤枉了!”
李永生没顾及孟婷婷的话,而是一转话题道:“好啦,换个轻松的。我听说丁小姐有个女儿,她好吗?”
终于回过神来的丁梦妮,赶紧回道:“一般吧,正上初二,成绩还行,原本都放假了她非要参加假期补习班,跟她爹妈一样,就会认死理儿。”
“认比不认好,认死理换句话说叫执着,没准儿能干出大事情。”
孟婷婷:“我听说李总的儿子也不错。”
李永生:“我的儿子嘛,自然很不错啦。”
“那就请李总给我们讲讲你那‘很不错’的儿子吧。”
李永生喝了口鲜橙汁后,笑着说:“婷婷小姐真会玩儿幽默,你分明是要我拿丑当彩出嘛。”
孟婷婷操起筷子边吃边道:“啥都是你说的哦,我可啥都没说啊!那你就更该把啥丑呀彩的全都说出来了。”
丁梦妮接过话,帮着腔道:“我听了也好长长见识,借鉴借鉴。”
“好嘛,”李永生正了正身子道:“那我就不妨说说我那很不错的儿子吧。说到我儿子啊,真是太能读书了,一般小学最多六年级上顶,可他硬为我们读上了八年级。”
丁梦妮先是一愣,然后跟着孟婷婷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丁梦妮仍旧面带笑容好奇道:“啥叫‘八年级’啊?”
李永生转动着桌上的饮料杯道:“以前叫留级,现在叫复读,但他却不已为然,硬说自己当了两次‘助理生’。为了他能顺利完成小学学业,我用高价为他择过三所重点学校,再加上请家庭教师,付出了能供四个大学生的钱。儿子进初中后,我原以为这下他该懂事了,结果当真。”
丁梦妮点着头说:“那也倒是,小孩子懂事靠自然。”
“所以他现在就自然读到初五了。”
听着李永生那好听的声音,满口幽默,再看看他那若无其事,似笑非笑的表情,丁梦妮孟婷婷实在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孟婷婷终于停住笑后说:“那是李总拿钱不当钱,早知如此给他另选条路多好的,强迫不愿读书的人读书他受罪,你的过,结果弄得大家都罪过。”
丁梦妮发着另外的感慨,“李总除了生意忙以外,总不委屈不伤心吧,哪像我们,既委屈还伤心。”
李永生:“你说错了,我也有我的委屈和伤心,更有别人不知道的苦和累。”
“你那位‘上海小姑娘’还好吧。”丁梦妮感觉自己动着心思的忽然问话李永生好像并不惊讶。
李永生平静地讲了起来……
原来丁梦妮提到的所谓“上海小姑娘”叫刘月儿,今年三十岁,本是早先李永生捐助贫困大学生时在书信往来中认识的,李永生不但帮了刘月儿,同时也帮了刘月儿远在乡下的父母,直到刘月儿大学毕业后两人才相见。要说在前李永生曾推过刘月儿三次,甚至还为刘月儿介绍过相当不错的小伙子,可刘月儿却非跟李永生不可。生活中的李永生并不是个爱拈花惹草的男人,也从不进风月场所,但后来刘月儿的确跟了李永生四年,是李永生除妻子以外的另一个小女人,于前此后李永生没跟别的女人有过亲密接触。
说到这里,李永生吃了口菜后继续讲道:“我知道月儿对我怀着很重的感恩心理,如果不是我硬撵她,四十岁以前她不会离开我的。”
丁梦妮不解道:“那你为啥非撵她呢?”
“月儿是个好姑娘,但毕竟太年轻了,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跟她一起我心理负担太重,总有种从恩人滑向罪人的,沉重的扭曲感。”说到这里,李永生仿佛不堪回首地把话停了下来。
“那她现在在哪里?”
“早回上海了,我支助她办了家小公司,也常为她代销些商品。”
孟婷婷:“可见得李总的确是个有情有意的好男人,好男人气质就是不同一般。”
李永生没接孟婷婷的话,而是转向丁梦妮,“丁小姐,我是个十分坦诚的男人,如果你真有心与我交往,你会觉得我是一个你怎么都想不到的坦诚之人,其实就性格而言,我本不适合经商。”
丁梦妮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题,“你妻子知道月儿的事情吗?她不恨你?是我会。”
李永生并没马上回答,而是起身先为丁梦妮孟婷婷到上饮料,再为自己到上饮料,然后坐下,依旧平静地讲着……
摆谈中,李永生毫不忌言地说妻子是他情感的一部分,但同时又是他的悲哀,既使他有天大的累也得不到妻子的情感慰藉,原因是他妻子在生儿子后落下性冷淡,特别是十年前因子宫癌切除后,从此不准再碰,所以才有了刘月儿的事情。
讲到这里,李永生坦诚道:“丁小姐,我是个身心都很健康的男人,自然对异性身心都怀有渴求的欲望,我希望以后能主动与你联系。”
这一刻,丁梦妮既有出于对一个感觉十分良好者的礼貌,同时也被对方的坦诚所动,她竟然没顾及一旁的孟婷婷,爽然应道:“好啊,我很愿跟李总交往,也希望再次感受你的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