蹒跚,在春天里;意外地,一个个梦发生了。其中的色彩,有如夏日的黄昏。
这朵花本不该这么美丽,并且还粉艳得惊心动魄、带湿的花瓣张开了欲望的唇。现在是雨后或者是早晨?不知道,空气中迷漫着引起勃然的香味。
灰黑色的,蝴蝶在丛荫中惊喜。它颤动着嘴,急需吮吸诡异的琼浆。它拍动着有力的翅膀,感觉急缩、暴吐,将硬且直的脚践入粉红色的蓓蕾,津花四溢。
东天逐渐光亮起来,蓓蕾愈加红艳,并且慢慢撑开了胸怀。蝴蝶一颤一颤的,不停地挛动。翅膀末端有点点的红晕,看起来像残阳。在光亮中,蝴蝶软成了灰色的心,终于趴在完全怒放的花中。软绵绵的,暖烘烘的,蝴蝶快逸地安眠。
我突然由趴着变仰着,花格子的内裤里某个部位迅速膨胀,支起一片蓝天。
黑色蝴蝶似乎动了动,粉红色的花朵侧了侧身,枝干下压了。
一种熟悉的惊悚感激向脑中,一股莫名的轻松潮流涌出,熔浆迸发、岩石暴裂,十一层跳下的飘然。
我猛然惊醒,乍坐起来,一脸迷然,空气中忽然飘来熟悉的味道,弥漫了一会儿,没了。
我懊丧地盯着花格子内裤,前面湿了一片不规则的形状,小东西在一点一点变矮、变瘦。真糟糕,又梦遗了,这已经是梦中梦到她后的第二次狼狈了。
我没想到我会来闽界古都谋求发展。这是一个处处盛长枝繁叶茂的榕树的城市,随处可见机灵滑嫩的小鸟,还有轻飘飞舞的蝴蝶。
本来不想呆很久,可是前程茫茫,竟不知何去何从,并且在这个城市会遇到许多闻所未闻的蝴蝶(我很经常去蝴蝶标本市场走马观花),于是,落漠的我,决定多留些时日。
春光浪漫的季节,这是一个热闹的城市,我是一个寂寞的人。为了蝴蝶,我甘守寂寞,在寂寞中等候缤纷的闪现。
把内裤褪下来,下身的尿道口和裤内面沾着一条透明的丝,拿开内裤,丝断了。我苦笑着拿起床头的照片,那是她的笑。
“你在哪里?”她像一团火。
“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她不断发问。
“你是不是不想见我?”我开始狼狈。
像这么热情的人,对于初次接触的人来讲,简直不可思议。我开始以为她是一个空旷的人。一想到空旷的人,心里就一阵阵慌,神情有些激动,头脑冲动地膨胀,腹部一紧一紧地结实。我已经半年没摸过女人的手,四大皆空早空不了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来见我?”她问。
“现在。”我知道自己很饥渴,心里早就剧烈地跳动着。
坐着公交车过去。一路上下身都胀得饱满,要不是宽大的衣服遮着,我定会被当作登徒浪子抓走。
早就听说过闽江了,这是闽界第一江。想象中应该碧水蓝天、辽阔无际,像海一样雄浑。实际上,横穿榕城的闽江,令人大失所望。其狭窄的难堪犹如诗中加了一句冗长的台词,整个意境在顷刻间化为乌有。眼睛痛苦地闭上,它拒绝这浑浊的江水。
如果感到阳光是明朗的,春风在微笑,那是因为我见到了她。
来的路上,我想她是一个空旷的人,定然浓妆艳抹,像只老母鸡。之所以不在乎老母鸡,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没好多少,简直是一只空旷千年的狼。
可是面前的惊喜,令我在瞬间阳萎。
她身材修长、苗条。衣着休闲的服装。浅绿色的绵丝上衣,胸前一大缀白色的碎花;圆领,长袖,袖口一圈白色;下着合适的牛仔裤,小腿部位开了口,用两条棕色的绵线绑着节花,绿白相间的休闲鞋。她就这样子像个春天站在我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