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之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话说我们的这支岳家后备军改道言丰,一路星火载途,人不下鞍马不停蹄,终于在当天夜里赶到了言丰城西五里处,因为当心连夜进城扰民,所以张统制下令就地搭起军帐休息一晚,待明日天明再进城。
是夜不话。
次日清晨,全军上下整顿人马来到城下。张统制一行人本以为通报一声便可入城,但事实说明他们的这个想法实在太天真了。
大白天里城门紧闭也就罢了,可是城墙之上竟然兵戈林立,战旗擂动,数百位守城兵将剑拔弩张,摆出一副“越雷池一步者死”的样子,令我军不敢轻易上前去。再细看那数面旗帜,打得并不是宋国的字号,更不是金军的,而是当中一个面“张”字大旗,两旁数面打有“王”字的较小旗帜。
张统制见这阵势本来是大感疑惑,再看到那些旗帜顿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向城上大吼到:“此城太守何人,竟敢立此大不敬的旗帜!快快出城受死!”言罢,拍马向前,可是只行了几步,城上百弓齐发,箭如雨下。张将军慌忙用枪抵挡了一阵,无夸箭雨太急只好退回阵中。恨得他是横眉倒树,咬碎钢牙。
“你爷爷的,这家伙是摆明搞独立嘛!想想就好了嘛,竟然这么嚣张,真是欠扁!我说,你们老大是不是叫阿扁呀?”离士向城上守卫高声问到,“我看八成是!”见他们都不能理解自己的幽默,离士只好自问自答。
城下众人正纷纷大骂之时,城头上忽然转出一个人来。此人尖嘴猴腮,鼻扁耳裂,一双鼠目贼溜溜地乱转,明明极为瘦小的身躯却硬是扛着一套十分不和身的硕大盔甲,看样子像极了戏班子里的小丑。此时正用双肘倚着城墙,用极为尖锐的声音,对着城下喊话:
“哪里来的一群小毛贼,竟感在本王城外捣乱,活腻了是不是?”那语调真令人作恶。
“哪里来的公公,竟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你以为贴上两撇胡子就是男人了吗?还称王呢!”兴鹏言罢,城下一阵狂笑。
“你,你,你这混帐东西……”那“公公”气得说不出话来。
“城上为何人,快把反旗撤去。我们乃是岳家军后备,快快开城放我们进去入驻,兴许老子还可以饶你不死。”宋义手持双斧,向城上大喊。
“我呸,岳家军算哪根葱哪根蒜,我表兄张俊可是当今圣上面前大红人,这大宋江山虽说是姓赵,可是有大半已经是我们张家了的,我张文在此区区小城中当个王又怎么了?”
大家都只知那秦桧是个大奸臣,其实这张俊比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仗着皇帝对他的宠爱,在朝庭之上呼风唤雨,胡作非为。在朝野之外更是广布亲信,控制大片地区。
“张俊国贼罪已当诛,你这狗龇之徒还不速速下来受死,竟然说出这等在逆不道的话。”张宪将军又欲挺枪攻城,不过这次被他身旁的兴鹏拦住。
“我说这世上的反派怎么都一样无耻呀?”离士道。
月寒早已对着城上骂了有几百回合,好不容易停下来也没闲着,忙转过头来对清初说:“我说小澈,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快想个攻城的办法呀,这样干骂着不解气呀!”
“知道啦,你骂你的去,没看到我已经在想办法呀!你再去骂几回和我这边也就差不多了。”清初头也不抬地对他说。月寒心满意足地拨马回头继续开骂。
果然,不一会儿后,清初便移到张将军身旁,附耳说了几句话。只听到张将军说:“好吧,你去做就是了,你拿主意。”
于是,清初举起双手,做出下压的动作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倾刻间宋军中的叫骂声嘎然而止。清初向上指着张文道:“吾量你小子也没什么能力,若不是前线战事紧急一定攻你小城,将你碎尸万段。不过现在我岳家军赶着去抗金救国,就先饶你狗命,待我军凯旋归来时再找你算账,到时候我等要拿你小命,如同探囊取物般。”
不待张文那小子做出反应张将军便调转马头,向全军下命令道:“折回原道,往前线进发。”虽然大家心里都不爽快,但是军令如山,不可不从,所以大家只好退回去了。
张文那小子在城头之上,看到宋军走远,自以为得胜便高高兴兴回去继续花天酒地去了。
看到大家都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兴鹏忍不住问清初:“难不成,我们真的要放弃言丰城?”
“还有那个混蛋死太监?”月寒还是一口咬定那个家伙不是个男人。
“你看我的表情,快点看,可是十分严肃的,我可是很认真地告诉你,如果你有什么计策再不说出来的话,我会郁闷死的!”离士摆出一副十分严肃的表情。
“呵呵,你们认为我不想搞死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吗?计策当然是有的,不过说来话长,今晚你们自然会知道的。你们就放心,明天晚上我担保我们可以拿下此城,那家伙也定见不到后天的太阳。现在就专心赶路吧,我们要走得足够远,才好骗过他们呢。驾。”
既然清初都这样说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于是他们四人又有说有笑了,看到他们这么开心,后面的兵卒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大伙儿的心情也都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