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起,急雨浇,英雄莫问出处。盖天鹏,出云龙,前世几番羁绊。
清初夺门而出脑子一片空白,他真的不希望兴鹏再出任何的事。他胡乱地跑着,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马棚后的那片小林子。刚刚迈进那林子,一阵劲风吹来将他的头发吹得散乱,他那原本七上八下的心,顿时平静下来了。因为长久的相处加上他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他已经可以通过刀风,剑气和链痕辨别出他的三个朋友。所以这股刀风让他肯定兴鹏就在这片小林子里。
他向林子的深处走去,果然看到兴鹏正光着膀子在那耍刀。那明晃晃的屠龙宝刀透着前所未有的霸气,横过处,落叶惊起,漫天飞舞。狂乱的刀风如同盘龙一般向四方扫荡,呼呼的如同龙呤一般另人胆寒。清初从未见过如此张狂的刀法,惊得说不出话来,就这样愣愣地看了有一个多时辰,直到兴鹏发现了他。
“你歇着点吧,老大,昨天还因为用力过度而晕倒,今天就这么有精力,搞得跟神话故事似的。”清初走向前去,拿过兴鹏手上的刀,要他回去休息。
“你们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难道你不是晕过去了吗?”
“晕过去倒是不假,但不是你们所想的用力过度。”兴鹏和清初并肩往回走。
“你们两个人大早光着膀子跑出来干什么呢,别告诉我是为了看日出哦。”离士和月寒也出来找他们两。
清初将刚才看到的事告诉了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人也十惊讶。
“你是说,你昨天不是因为用力过度而晕过去的。”清初继续刚才的话。
“嗯。”
“那是为什么?总不是因为困了吧。”离士道。
“我自己也不大清楚,只记得当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我体内爆发,使我通体发热,全身发涨,那力量虽然在我的体内游动,但我却难以驾驭,所以最后因为身体难以承受这种巨大的力量我才晕过去的。”
“不是吧,讲得这么离奇,你是说书的吧?”月寒似乎难以理解。
“而且,今天早上我一起来,就觉得全身上下有充满活力,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憋着怪难受的,所以就出去练刀发泻一下气力。”
“这也太邪门了吧。”离士打着寒颤,装出一副很恐惧的样子。
“你今天早晨舞的那刀法我从未见你使过,比你平时的功力要强上许多倍,我想这也和那股力量有关吧。”
“是呀,也不知怎么的,今天练刀的时候,那屠龙刀仿佛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舞起来十分畅快,所有的招试我想都没想就耍了出来,我自己都拦不住呢。”兴鹏一副想不通的表情。
“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怎么想也想不通,那就以后再说吧。”四个人已经回到了农舍。
过子有一个时辰,他们没等到主人回来,就留了一张字条上路了。
因为张俊以为他们四个人已经死了,所以这两天他们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生什么事。眼看再一两天就到颖昌了,谁想因为月寒的好管闲事又惹麻烦了。
这天,我们的这四个朋友,来到了离颖昌仅三百多里地的清水郡。打算在本地的一家客栈里休息他个三五个时辰再一口气走完剩下的这些地。于是四个人来到了一家名叫“全福”的客栈,要了一坛好酒和几斤牛肉,坐在二楼靠街的一角,一边聊天,一边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正吃着呢,就听到楼下街道中传来一阵吵闹声,探头一看,只见街边围着一大群人,人群中间站着一个衣着考究,手里拿着一把花扇的公子哥。公子哥对面,跪着一个一身孝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身旁不立着一块牌子,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姑娘身后的席子上,一张白布盖着一具尸体,想必就是他的父亲吧。
“大爷,您行行好吧,既然要了奴家,就可怜可怜我那死去的父亲,给点银子,让我埋了他老人家吧,好让他入土为安。”那姑娘哭得跟泪人似的。
“怎么样,本公子想要你就是看得起你了,这臭老头都死了,我叫人丢了就是,你快跟我回去。”那公子哥一边说着,一边玩弄着扇子的吊坠。他身边的两个随从早已明白他的意思,开始拉扯那个姑娘,把她从地上拖起。那姑娘一边挣扎着想要摆脱,一边器喊着叫救命。那群围观的人尽然全都无动于衷,更有甚者还哈哈大笑,俨然把这当成了一场猴戏。
我们的四个主人公自然火冒三丈,但是因为有任务在身,都克制着不动手。终于,月寒忍不住了,提起宝剑从二楼飞身而下,正跳到人群之中,一脚便把那公子哥踏在地人,伸手就给了那两个随从两巴掌,拍得他们是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捂着那肿得像南瓜一样的脸飞也似地跑走了,连主子都不管了。
“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滚!”月寒指着那些看戏的人骂道,那些围观的人都没好气地作鸟兽散开。
月寒又狠狠踩了那公子哥几脚,才把脚从他身上移开,“你也给我滚,妈的,糟蹋了你这身好衣服,你这废物,别让我再看到你!”那家伙连滚带爬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