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摇了摇头。
小焰一走进排练厅,文文就哭丧着脸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小焰说:“亲爱的,我都听说了,怎么样,你还好吧?”
小焰觉得莫名其妙:“你有病啊,我好好的,什么怎么样啊?”
小焰在自己座位坐下,轻手轻脚的拿出乐谱和小提琴。
文文看了她很久,说:“看来高建说的没错!”
小焰问:“高建说什么了?”
文文说:“他说你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你说什么呢?!”小焰一跳而起,伸手要去打文文,不料一脚踩着了长长的裙摆上,向前摔了过去。恰巧这时候廖源走了过来,由不得他分清形势,一被小焰压得在地。
有人大叫道:“哇――不得了,小焰想霸王硬上弓了!”
小焰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裙摆,自言自语的说:“裙子太长了,回去剪掉一点!”
廖源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照片!”
小焰这才想起上个礼拜廖源说每人要交一张照片作为乐团的宣传册用的。她在书包里一阵捣腾,找出了昨天江雪帮她照的照片。
廖源一看照片,就冲着小焰吼:“你是韩国人吗?”
小焰满不在乎的看了看廖源,说:“这张最漂亮了!”
廖源小声嘀咕着:“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廖源又走到殷盈面前,很温柔的问她照片有没有带来。
文文见此情景,立刻对小焰说:“你看看,你和她根本就是地狱和天堂的待遇嘛!你听听他和殷盈说话时的语气,多温柔啊,我听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小焰狠狠的瞪了文文一眼,恨不得将文文给吃了。
文文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小焰排练完回家的时候江川已经等在了校门口。他站在他那辆银白色的奔驰160前面,吸引了无数女孩的目光。看着这位帅哥只和小焰打招呼,真是嫉妒的要命。
江川满面春光的朝小焰走来。这时候,小焰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她后面说:“不错嘛!”
小焰回头一看,说话的竟然是廖源。她问他:“你是说人不错,还是车不错?”
廖源说:“都不错,反正配你绰绰有余!”
小焰明明知道廖源是在挖苦自己,可她不但不生气,还挺得意,因为她在他的语气里闻到了一股酸味――他吃醋了,她在心里偷偷的笑着!
江川走到小焰面前,接过了她手中的小提琴,体贴的递上了一瓶水:“热不热?”
江雪在一旁不满的喊:“你眼泪只有小焰,就不管我这个妹妹了?”
江川急忙把另一瓶水给了江雪,又把她的小提琴接了过来。
小焰将江川一把拉到廖源面前,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廖源,我们乐团的指挥;江川,江雪的哥哥,是亲哥哥哦!”
她故意把亲哥哥三个字说的很重,因为凡是认识小焰的人都知道邹江两家的关系,她和江雪是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那么与这位江雪的亲哥哥自然是青梅竹马了!她这么做不为别的,就想刺激一下廖源。
江川脸上挂着微笑,很有风度的和廖源握手问好。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有点甜,因为小焰在暗示她和他关系不一般,尽管这种暗示多半是冲着廖源去的;有点苦,因为这个廖源竟然是这么一个风度翩翩,卓尔不群;还有点涩涩的,因为小焰看他的眼光在发光,这家伙居然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将小焰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为了表现自己辽阔的胸襟,江川礼貌性的问了一句:“一起吃个饭吧?邹洋,就是小焰的哥哥,买了许多菜!”
“好啊!”廖源答应的速度之快,好像生怕对方会反悔一样。
小焰和江雪都大吃一惊。
对小焰来说这是喜事,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就像做梦一样,让人不敢相信。她看着廖源,郑重其事的问:“你真的要去我家吃饭吗?”
廖源说:“当然,你上次吃了我五百多,我说什么也要吃一百回来吧!”
就这样,廖源和小焰、江雪一起坐进了江川的奔驰车里,去了小焰家。
江川很后悔,一路上都在心里骂自己是猪,他与他素未谋面,为什么要多嘴?他想自己脑袋一定是进水了,居然和自己的情敌套近乎!更气人的是那个廖源,居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他的邀请,他和他很熟吗?
一到家,经过小焰的介绍,邹洋知道江川居然引狼入室,把情敌带回了家,将江川一把拉到厨房就是一顿很!邹洋骂他是猪,缺心眼,江川只有忍着,任有邹洋骂。
邹洋正骂的起劲的时候,廖源进来了:“你们在干嘛?”
江川和邹洋立刻异口同声的说:“没什么,做菜,做菜”
廖源走进厨房看了看,说:“有虾啊,那我来做碧螺虾仁吧,小焰最爱吃了!”
说着也不问主人的意见,就动手开始洗虾了。
江川问廖源“你怎么知道小焰喜欢吃碧螺虾仁?”
廖源说:“小焰告诉我的!”
江川又问:“除了碧螺虾仁,你还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吗?”
廖源说:“她曾和我说过,她喜欢吃德州脱骨扒鸡、九转大肠、干烧桂鱼、粉蒸牛肉、麻婆豆腐、白灼基围虾、蚝油牛肉、蟹黄汤包、三套鸭、丁香排骨、金陵扇贝、菊花青鱼、常熟叫花鸡,还有就是碧螺虾仁了!”
邹洋和江川都傻了,他竟然全都知道。
廖源在邹家吃了晚饭才离开,临走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小焰追到楼下给他送了一把伞。江川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心口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洞,什么东西从这个洞里飞走了,整个人觉得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
江雪在他身后说:“哥,放弃吧,在小焰心里你就是他的哥哥,你只能是他的哥哥!你不趁早放手,只能越陷越深,使自己越来越痛苦!”
江川说:“那么你呢?你明明知道邹洋也只是把你当妹妹,你为什么不放弃呢?”
江雪低着头不在说话。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道理明明知道,可就是做不到。
江川深深叹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我们兄妹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