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灵气，简单地来说，可以用来强化身体，如你这十年中所做的一样，另一种用途则是通过特定的法门，成为法术的能源，如我、如穷奇所施法的法术。

“由于普通人没有寄生着玄客，因此没有能力进行你这样类型的高强度修行。他们再努力，也难有大成就，始终跳不出普通人类的范畴。

“玄客是每个修行者生来便有的，一般寄生在你称之为‘虚无’的精神的世界中，也可以当成是精神世界的一部分，因为一般情况下，玄客是没有意识的。”

麦绍顿了顿，杨成立刻把乘务员刚发到手的矿泉水递了过去，并且问道：“没有意识？那我的……”

“你的玄客有些特别，”麦绍接过来，却没有喝下去，只是脸色有些沉重的感觉，“因为它是红莲。红莲乃宇宙形成时所爆发的火焰凝结而成，可知晓未来过去，神通大得很，让你觉得燥热自然很简单。按道理说，红莲是不可能成为一个渺小的人类的玄客的，但如今事实如此，我也不知所以然。”

“原来世间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杨成微微嘲讽道。他明显是嫉妒麦绍的未卜先知。

麦绍却没有理会，继而道：“红莲成为了你的玄客，是你的不幸。虽然它并未完全拥有自我，只是一些低等的意识醒了过来，不过它依旧可以造成极大的麻烦。它的存在，便是我不教你法门的缘故。

“法门均是由左手天干、右手地支组成，但无论哪一种法门都需要灵气。灵气通过修行存取在你的身体内。当启动了法门后，灵气便由玄客自动抽取，然后在体内运转，最后经由法门施放成为法术。”

杨成消化了一下，接着问道：“如果我也施放法术的话，会怎么样？”

“如果你启动法门的话，哪怕是运用最低级的法术，红莲之火也会随着灵气在你体内游走，”麦绍用手指在水瓶盖上轻轻划着，划出了一个完整的人的轮廓，“这可跟你特训时把火焰逼到体外不同。”

他把瓶子伸到杨成面前，有些冷漠地说：“那是会死人的。”

话音刚落，瓶子上的人型图案忽然裂开，透明的液体立即喷涌出来。

杨成眉毛挑动了一下。

麦绍左手手指连着变换三下，水花在落到杨成裤子的前一刹停在了半空中。

“这是个天干的法门，由庚、戊、己组成，”麦绍平静地介绍着，“是个最简单的控制灵气的法门。”

“你控制的不是水，而是灵气？用那些灵气托住水？”杨成好奇地问道。

麦绍点点头：“虽然很简单，不过你用的话，便会出大麻烦。”

“也就是说，我以后也只能像个傻子地肉搏，”杨成的手像神棍一样往上举起来，很是生动地说，“而不能像你这样连屁股都不用挪就可以牛叉地解决敌人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当初也不会让你开始修行，”麦绍饮了一口水，没什么表情，“你的问题，现在基本算是解决了。”

“嗯？”杨成困惑着。

“经过这些天来的特训，我相信你的身体已经足够承受红莲之火的力量了。”麦绍道。

杨成被麦绍不负责任的语气给吓住了，立即有些生气地说：“你相信？万一还不够怎么办？”

“不怕，至少你不会死掉了，”麦绍淡淡道，“不过，如果你还是害怕的话，可以不学法门。”

杨成微微思索，一咬牙，狠狠地点头：“我学！”

……

……

“穷奇，以及之前的所有荒兽，确实是我放出来的。而那个白衣服男人，则是为你提供荒兽练习的白戎山的少主。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麦绍把头枕到椅背上，眼睛轻轻合上，“我只是觉得她应该做出选择了而已。”

“选择？”

杨成一怔，随后明白过来。

“那她的选择是什么？”这初恋的小伙子惴惴不安地问道。

可是麦绍没有回答。

杨成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蠢。这个问题确实很没必要。

这些天以来，女孩的行为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客车已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着。

窗外车子呼啸而过，远处山峦如浪起伏，天边云朵悠然自在。

“最后一个问题……”

半晌后，杨成望着似乎变得比元神状态更有人味的麦绍，小心地问：“你啥时候教我法术？”

麦绍依然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