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拉过公文包就数钞票,数了五十张放在桌子上,老黄看了眼,没做声,萧华又数了五十张,老黄笑了,“我尽管试试吧,明天我给你电话,你就赶紧的申请去!”
事情谈完,老黄告辞出门,突然又回过头来笑:“萧经理啊,你看过个三两天的,这房子能空出来了吧?我好带人来看房!”
萧华抿着嘴唇,“过半个月吧!”
“半个月?”老黄脸上露出愁苦神色,“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萧华瞪了老黄一眼,老黄的招牌笑容又出来了,“大家好朋友,好,就半个月了,恩,那就是下个月三号。”
走出两步,老兔子回头重复了一次,“下个月,3号,3号!”
……
接下来,便是孤独而寂寥的夜,萧华想起了叶田,可是他找不到她,于是他又想到了戏子。
那也是个很有趣的女孩,于是萧华翻出了那张纸条,找到了那个电话号码。
戏子才听见他的声音就笑了,“帅哥,怎么,想我了?”
萧华嘿嘿地笑,“恩,过来吧。”
戏子来得很快,萧华打开门的时候,她正走在过道上,一身黑衣,眼睛像猫一般闪闪发亮,步伐也轻灵如猫,手里提着一支张裕干红。
她进了门,眼珠子一转,笑道:“帅哥,这该是你的家才对吧?”
萧华点头,“是我家?”
戏子把红酒塞进了萧华怀里,搂住了他的脖子,“把我叫到家里来,有什么企图?”
她今天晚上化了淡妆,身上有丝丝隐约的謦香,若有若无的眼影衬得细长的眼睛越发妩媚,柔柔的气息带着甜香喷在萧华脸上,嘴唇艳红湿润,萧华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戏子嘻嘻一笑,柔软的舌头调皮地从萧华牙齿上轻轻划过。
“你说还能有什么企图?”萧华的手滑入,戏子的身体温暖,滑腻如绸。
戏子轻轻唔了一声,似抗议,似呻吟,“大色狼。”
萧华不应该把戏子带到家里来,她只是烟花女子,戏子不应该跟萧华舌吻,他是客人,他们坏了规矩。
然而,有谁在乎呢?
……
戏子脱掉外套,纯黑的贴身t恤忠实地勾勒出优美的弧线,打开干红,她站在窗台前,轻轻地咬着下唇,冲萧华笑。
于是,她又如愿以偿地坐在窗台上,靠在了萧华怀里,拎着酒瓶,晃着长腿,笑嘻嘻地看着辉煌的灯火。
……
戏子的手掌抚上萧华的脸,“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恩,你说。”
然而她又后悔了,“算了,还是不告诉你比较好。”
萧华就笑。
终于,戏子喝完了她的红酒,眼神迷离地说:“我洗过澡了!”
“哦,什么意思?”萧华一愣。
“意思就是,”戏子又咬住了他的耳垂,“你现在可以抱我上床了!”
……
艳红的夜,戏子在萧华身下辗转逢迎,旖旎满屋,床单下翻出一张不知何时遗落的照片,照片里的张君悦笑得灿烂而温柔,萧华随手把它扔到了墙角。
……
戏子仍旧走得很早,萧华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不见踪影,萧华特意放在床头的三千块却完整如初。
……
资格证的办理比萧华想象中的还要顺利,老黄的电话一到,萧华就赶到了市建委,把李经理整理出来的厚厚一叠资料一交,不久出来了中年秃顶男人,旁边的人都叫他许科长,他把萧华带到了一个小会议厅里,说:“你先在这坐着。”
中年人一个小时后才回来,说:“恩,初步资料的审核是没有问题了,你回去把公司职员的从业资格证和各项证明弄好,证件很快就能批下来。”看到萧华面上有些疑惑,便示意萧华跟他走,萧华在科室外头等了一阵,许科长递给他几页打印纸。
“细则都在上面了,你自己看看吧,弄妥当了再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虽然萧华在金华建筑公司工作时间不短,但绝对算不上房地产开发业务的内行,他知道的,也只是比普通人略多一点而已。
金华公司做的是工程,他更只是个业务经理而已,房地产开发行业涉及方方面面,其中的种种知识可以用博大精深来形容,又岂是他一时能够通晓的。
但现在形势所逼,不懂也得懂,不行也得行!
所以,他只能一边学习一边摸索着前进。为了这证件,给了老黄一万块,看似很吃亏,但萧华却觉得花得很值,这一万块让自己的事情办得干净利落不说,而且又打通了一层关系,学到了一些知识,这些东西,都远比那一万块有价值。
老黄走的那个关系,当然不会是这个基层的许科长,能让这科长如此尽心为自己服务的,当然不是简单人物,只要那领导帮过自己一次忙,即使只是间接地帮过一次,也就算知道了自己这个人,将来,有的是攀上关系的机会。
目光要放长远些,将来的路,还有很长,还有许多的问题需要解决,更多的人脉关系,是解决问题的基本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