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郊别墅区的清晨，空气很好，湿润、清新，和北京市中心相比较，空气质量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虽然环保的措施实施了这么多年，可城市的空气还是依然污染严重。只有这些专门划作高档休闲区的城郊，才能享受到自然的气息。当然，跑到荒村野店、田园沟壑也可以体会到，不过就没有这么舒适的起居生活了。

达瓦很早就起来了。此时，他盘腿坐在别墅花园的草坪上，闭着眼，用意识去感知周围的环境。作为国家安全局的人员，他已经养成了每天进行这种精神锻炼的习惯，以保证自己的意识能时刻对周围环境保持敏锐，同时也是精神力的一种修炼方式。

“哎，不行。”达瓦叹息一声，精神完全无法集中，脑袋里总是昨天花荣的模样，努力了半个多小时，还是静不下心来。

他和大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和十二年前的大哥长得几乎完全一样？如果不是头发颜色不对，年龄也对不上，我真的会以为他就是大哥。

达瓦心乱如麻，十二年了，自从大哥死了以后，还没有什么事能让自己的情绪波动得如此厉害。

“达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孙叔！”达瓦回过头，见孙国士在他背后不远处朝他走过来。

孙国士今天穿着一身很朴素的休闲装，比平日里显得和蔼可亲多了。不过精神似乎不太好，有着黑黑的眼圈，眼光也不那么闪亮摄人了，略显憔悴。

“孙叔，你怎么了？”达瓦奇怪地问道，“没睡好觉吗？”

“恩，头有点疼，一夜都没睡着，这不，早早就出来了，绕着园子走了几圈，好久没这么活动过了啊。”孙国士揉揉额头两侧，那疲乏难受的摸样，如果让花荣看见，一定心疼死了。

孙国士越过达瓦，继续走着，他遥望着清晨花园的景色，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达瓦缓缓跟在后面。

“这种情景，似曾相识呢。”达瓦想，“可惜少了大哥和胖熊。大哥，如果你还在，我们几个也许……”

走了一阵，达瓦沉不住气了，问道，“孙叔，你确定他能正确回答出哪个问题？”

孙国士闻言，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往前走。

“直觉！”孙国士微微笑道，大概是笑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泛起温柔的笑容。这嘴角和眼睛里的笑意，足以迷倒一片小年轻。

达瓦也笑了，呵呵，直觉，这是当年大哥老挂在嘴边的一个词。

“那要是他没有回答出来呢？”达瓦总觉得这直觉的东西不太牢靠，即使他的那个大哥曾经以大量的事实证明了他的直觉是100%可靠的。

可那毕竟是大哥啊，孙叔玩得转吗？

“不用担心，我给过他提示的。要是他还答不出来，那我真要失望了。”孙国士说道，就象是看透了达瓦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不过，他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孙国士心里暗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

“孙叔，……”达瓦犹豫了一下，他心里有很多疑问，却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说出来。

“恩？”孙国士斜过头看了达瓦一眼，“有什么事就说吧。”说着，跨过一座小青石板桥，出了别墅的花园。

达瓦转了半天心思，才一字一句地说道，“孙叔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我的意思是，他和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哼！”孙国士轻哼一声说道，“这句话不象你问的，你不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倒象是胖熊那臭小子问的。你告诉他，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也是国家安全局的，我能知道的你不也能知道嘛。”

如果胖熊在这里，肯定要大叫一声“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孙叔也”，然后再上前拥抱孙国士，吃上一口“老豆腐”。

可是老实的达瓦不是胖熊，被孙国士拆穿了西洋镜，他还是规规矩矩地跟在孙国士后面，屁也不敢放一个。

“我哪能跟您老人家比啊！”达瓦边走心里边喊冤，自己在安全局的信息查询级别虽然是ss级别的，比起孙叔的sss级别，别看就差一个s，这差距就是几千几百万公里那么远呢。

走了一阵，一片开阔的低洼草坪出现在两人眼前，两旁是坡度极缓的一剁剁的连绵小山坡。

这里是别墅区里的高尔夫球练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