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发什么呆呢?”
花荣拿着酒杯坐在皮椅上胡思乱想,赵方在他侧边突然来了个狠狠的熊抱,差点就把酒洒了出来。
现在已经是午饭后了。早上大家在高尔夫球场瞎闹了好久,又正式玩了一场球赛,到下午2点才吃饭。午饭后,韩老和孙国士上楼去休息,达瓦接了个电话后也出去了,而赵方、花荣、青潜和吴一毛他们四个人在一楼大厅酒吧台里坐着,喝酒闲聊。
青潜闭着眼睛似乎在想问题,赵方和吴一毛则有一句没一句地唠叨着。赵方无聊之际,看花荣在发呆,就靠了过来,几乎整个人都压在花荣身上。
“恩?没有,在想黑暗使徒留下的那个问题呢。”花荣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确是在想黑暗使徒e-mail里的那个问题,不过更多的是在想孙国士早上的异样的缘由,现在,孙国士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花荣的心。
花荣说着,稍微推开赵方,隔着衣服,梦游般的在赵方的大肚皮上极其温柔地轻轻掐捏着。
“你吃饱了吗?那么有气无力的。”花荣的头部又重重的遭遇了赵方的一拍,看来经常遭受花荣的“掐肚皮”酷刑的赵方被虐待惯了,反而受不了这种太温柔的手段。
“嘿,淫虫,别老欺负我的小师弟!”吴一毛斜靠着大皮椅,两脚架在另一张转椅上,正闲适地啜着小酒,看到赵方欺负花荣,当仁不让地担当起了护花使者的任务。
而青潜则面无表情地斜瞥了一眼,又闭上眼思考问题去了。
“切,我和我的小荣荣亲热,你丫妒忌啊!”赵方鄙夷地回击吴一毛。
“小荣荣!”花荣觉得鸡皮疙瘩又出现了,这个好象是浴室和酒吧里遇见的那个中年胖熊这么称呼自己的,没想到赵方也来这一招,真是肉麻!
“好了,好了,你们都想了么,那个问题?”花荣果断地打断了两人的口水战,转移话题,免得耳朵惨遭荼毒。
“没有什么思路,我从不看哲学书的,文科书籍我就没翻过那怕一页。可就算再精通,也比不上那些研究了哲学一辈子的教授学者的,他们都不行,就别说我了。”吴一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坯子模样。”
花荣本想问青潜的,不过想到他那酷哥表情,还是算了,便把头转向赵方。
“别问我,我只知道0和1,其他的一概不懂。我看你应该没问题,我看过你的大学资料,你可是文史精通啊,计算机系里有名的文科才子,比清华历史系哲学系里的那帮人强多了。”赵方也靠回皮椅上,晃晃手中的杯子,迷着眼,像极了电视里国民党腐败官员的派头,似乎正对手下人说,“你不错,我看好你!”
“就是,这家伙只会makelove,满脑子的精虫,哪会懂这些高深的哲学问题。”吴一毛抨击起赵方来,还真是不遗余力到见缝插针的地步。
“靠,我说的是汇编语言,你丫装傻啊。你还敢说我,想当初在大学的时候,你偷窥教授……”一听吴一毛说这话,赵方就激动地跳了起来,差点没把手里的酒泼向赵方。
“切,你不也借机会接近某某老师,据说体育教学组的帅熊都给你……”
两人又是一阵口水横飞,互相揭发起彼此在大学里的臭事。
花荣真是觉得苦笑不得,本以为已经转移了话题,谁想吴一毛这家伙一句话又回到了口水战。好在两人不同在北京总部,不然还不知道公司里会有多热闹,大概比女人的三千只鸭子还多一千只都不止吧。
不过赵方的一句话,突然让花荣脑子里灵光一闪,恍惚捕捉到了什么。这时候,青潜也蓦地睁开了闭着的双眼,冷光略过。
花荣和青潜两人神如其来的,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迅速地移开目光。
“我看他干嘛啊?”花荣感觉莫名其妙地。
“我可不喜欢小p孩!”青潜也在心里叨咕。
一时间,大厅里就只有赵方和吴一毛两人在互相攻击。他们真的是好朋友?花荣暗自纳闷,看两人吵架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不过他们的大学生活真丰富啊,不愧是有淫虫外号的,偷窥这个勾引那个的。相比之下,自己的大学生活就太枯燥了,整天钻在电脑和图书馆里,连上课都没怎么去,同学也不认得几个。
花荣听着他俩的具有传奇色彩的大学性爱史,都足够出一本书了,或许能记载入清华校史里,弄个清华第一什么的。
真不知道是该羡慕他们还是该鄙视他们。
“要是那个人还在,估计黑暗使徒这家伙就不会这么嚣张了。”过了一会,青潜象是思考了半天似的,突然缓缓地说了一句让花荣摸不找头脑的话。
赵方和吴一毛听到这句话,都同时停止了胡闹。
“世界上,不是只有女人才能让男人兴奋的!”赵方和吴一毛呆想了一会,竟然同时说道,然后彼此默契的一笑。
“就是不知道那家伙去哪了?网络上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就象横空而过的流星,却让人永久地记住了刹那的光华!……”
“高山仰止,留下的是不可跨越的丰碑!……”
……
赵方、吴一毛和青潜三人一人一句地念着。
汗!
花荣都不知道他们三个在说什么,这在写历史小说呢还是写史诗?还丰碑呢。
“喂,你们说火星语呢。地球很危险,你们还是快回火星上去吧。”花荣无奈,只好抛出了很久以前的一个老笑话来解开自己的尴尬境地。
谁知道,三人同时停止了吟诗,都望向花荣,好象在看外星人。
“小荣,你真的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沉默了一会,还是赵方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