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说谁呢?谁放屁了?”鹰莫名其妙地扭头,脑怒地瞪着山鸡,恶狠狠地说道,他手里拽着一根木质船桨,在水里一下一下有力地划拉着。这是金毛他们刚才在后海的租船处租的一条人工船,鹰和jack各自拿了一条船桨,把船划进了后海中央。后海是北京最繁荣的景点之一,有著名的酒吧一条街。许多外国游客喜欢留连在这里。夜晚时分,许多人租了船在后海里遨游,有的船上还有女乐师弹奏乐器,像极了古代的秦淮河。
“说的就是你啊,鹰,你真过分,在女士面前要注意形象,别随便放屁!”山鸡此时坐在船头,用袖口捂着鼻子,指着鹰就骂,“还那么恶,别以为老娘怕你,小心叫你好看。”
“fuck!你这个人妖,别乱骂人,我可没有,也许是你自己嘴臭吧!”鹰说完,不理睬山鸡在那里瞎叫嚣,自个儿悠哉悠哉地享受着划船的乐趣。
“你才嘴臭呢。死鸟!”山鸡骂道,他的确是口臭,鹰正好说中了他的心病,令他恼怒难当。难道真是我口臭的味道?不象啊,恩,也许是这水里的味道吧,山鸡蛮尴尬的。
“咳咳,好了,山鸡,stop!”jack说道,他不好意思说罪魁祸首是自己,脸上泛起的一点红晕遮掩在夜色里没人看得到,“看,你的小情人跟上来了。”
很老土的转移话题的方法,不过很有效,因为山鸡也正想转移话题呢,他以为是jack有心给他一个台阶下。
山鸡向后一望,果真见小三自己划着一条小船紧跟在他们的船后面。
“谁说那u熊是我的小情人啊,我摸都没摸过他,金毛你才是我的情人呢,我们今天晚上一起睡吧。”山鸡捂着嘴一阵媚笑,身子一倒,就向坐在他旁边的jack靠过去,jack侧着身躲了过去。
“真小气,让我靠一靠都不行,太叫人伤心了!”山鸡刹住动作,挽着袖口,装模作样地擦着眼泪。
可惜jack一点“怜香惜玉”的想法都欠奉,翻了个白眼,继续配合鹰划船。
“大哥,为什么不让我干掉那小子,天天跟在我们后面,烦都烦死了,这么个雏,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他。”鹰盯着离他们不远的小三,很危险的目光,就象鹰隼看到了猎物一样。
“死鸟,你太狠心了吧,这么可爱的u熊,应该要好好疼惜才对!”山鸡搔首弄姿,故做吃惊状。
“切!”鹰对山鸡竖了个中指,“死人妖,一酷熊吧里u熊多的是。”
“别乱来,这次来中国,主要是那两件任务,不是来这里胡闹的,中国的能人多的是,别老不把人放眼里。完不成任务,老大怪罪下来,我们三个都没好果子吃。”jack看两人又开始吵闹,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那还等什么,金毛,那个叫花荣的小子我们也试探过,就是废物一个。现在我们直接把那个孙老头带回去就是,反正在这里几天,我已经逛厌烦了。”鹰说道。
“再等几天,昨天被那只胖熊坏了事,我还想再试一次,真正地确定了,才好向老大交代。再说,现在离老大定下的期限5月12日还有十二天,急什么!”jack看着手表。
2020年5月1日0点
*
“还有十二天!”
孙国士挂了电话,抬头望望挂在墙壁上的钟,指针正指向0点。
“这个死胖熊,竟然敢骂我,你大哥不在了,还真就没人可以治你了!”孙国士又想起了胖熊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不由苦笑了一声。孙国士以前的爱人,就是胖熊和达瓦的大哥,以前胖熊老喜欢和孙国士对着干,在他大哥面前才会收敛一点,没想到好几年没见,还是老脾气,不过现在是没人可以管他了。
“没必要让宝宝去冒险了,就算了宝宝真的是精神能力者,这么短的时间内,也做不了什么,怎么可能是黄一飞的对手。我以前怎么就没这么想过呢。就让我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吧,反正也离入土不远了,早点去下面见宝宝也好,就是有点对不起宝宝。”
孙国士思量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不再被困扰,脸上也放轻松了。胖熊和达瓦的心意他明白,可是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黄一飞毕竟是宝宝当作接班人培养出来的,又岂是他们能抗衡的,能的话十年前就可以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也许,当初自己就不该打扰花荣的生活,说不定他会比现在更开心。也许,牺牲自己就是最好的办法,如果能让黄一飞觉悟的话,又何必吝惜自己这一条老命呢。也许,人生太多的也许了啊!”
孙国士伸伸懒腰,转身走进卧室,见花荣侧着身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单又没盖好,整个身体大半都露在外面了。
“这个孩子,睡觉怎么也不老实。”
孙国士走到床边,给花荣拉好被单,这时,花荣突然“嘤”的一声,把孙国士吓了一跳。可是花荣翻了个身,正面仰着,又没有动静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了进来,孙国士看到了花荣那张纯净的脸。
“如果一辈子都能看着这张脸,每天醒来,每天吃饭,每天上班,每天……都能看到这张脸,那该有多好啊!”
孙国士心里涌起深深的眷恋,觉得花荣亲切的小脸蛋,怎么看也看不够,只恨不得吞下肚子里去,心才安乐。他靠上前去,手扶在床沿,在花荣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花荣青春的气息,往孙国士鼻孔里灌去,直透心扉。这迷人的气息,令孙国士觉得恍若在天堂一般。
爱情就是毒品啊,让人欲罢不能。
“宝宝,……”
孙国士突地心一酸,一股热气涌上眼眶。
“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我不想离开你!”
呆了半响,孙国士抹抹眼泪,爬上床,背靠着花荣睡下了。
月光迁移,卧室里,孙国士的鼾声渐起。黑暗中,孙国士旁边,花荣突然侧过身,把脸紧紧贴上孙国士宽厚的背部,手环到了孙国士的身前,揽着他的肚子。
“老孙!”
花荣呓语,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在梦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