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开始微微泛白的时候，原本只有积雪覆盖的河岸上已经被红色的石头砸处了好几个坑。何超和童时找到了25块单面为深红色的河道石和50块上下单面为浅红色的河道石。

“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在此刻我们站着的地方。”童时看着何超说道。

后者只是点点头，看向他们找到的石头。

应该没有错，那些石头是被任文文的血染成了现在的颜色。

“这样就说的通了。”童时看着地上呈现着不自然红色的大大小小的石头，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他点点头，似乎是说给蹲着翻弄石头的何超听般，用有些低哑的声音说道：“犯人将受害人拖到水中后行凶，好让从受害人伤口涌出的大量鲜血被水流带走，不在现场流下痕迹。当对受害人行凶成功后，犯人取下自己需要的部分离开现场，任由残余的尸体沉在水下。”

“但是，河水在这样的季节水温十分寒冷，夜间在0度以下的水温起到了抑制血液喷出的速度。”以往看的侦探小说中的情节在童时的分析下，跃出了何超大脑的深处。何超不自觉的对童时说出了此刻脑中正在虚构的画面。“于是，任文文在头颅和身体分开后，由于意外冰冷的河水，身体的生命痕迹有所延长。。。是这样么！？”何超不确定地说出心中的分析，惊恐地看着童时。

而后者，因为他出人意料的言论，沉默了片刻。

“不知道。或许是这样，或许不是。没有法医的取证，你的猜测只能说是一个大胆的预测。”说到这里，童时对何超用力的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过，我同意你的想法！如果尸体没有持续不停地在河床上缓慢流血，这些石头，不会是现在这个颜色。”

“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何超看着童时，他们俩年龄相仿，但是身份上的差异，让何超把童时放在了决策者的位置。

听到何超的提问，童时看了眼已经开始微微泛白地天空，舒了口气。说道：“你要是不需要回家梳洗的话，我就请你吃个早饭！”

“啊？”童时的建议让何超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吃豆浆烧饼行不行？”童时从地上堆积着的石头里拾起几块特征比较有代表性的，装在口袋中。

“啊，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何超笑笑，接收了童时的邀请。虽然死的是他的同事，但是破案是人家公安的事情。自己只是一个城管。再继续往深处走的话，就不是他该出现的地方了。

和童时一起将石头放回到它们原先的位置后，何超再一次戴上了那只粉红色的摩托车头盔。

希望今天早锻炼的人，因为下雪的关系取消晨练！

何超在心理默默祈祷，坐在童时的身后，从这个死亡发生地离开。

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发现，浅浅的水流中，有什么东西在初升的阳光中闪着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