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孔儒、雪燕凭两把冷龙剑杀得千年蛇妖,救出姻云。姻云曰:“她若非是我师父,如何杀得千年蛇妖乎?”孔明曰:“乃凭两把冷龙剑也!”孔明复曰:“相传冰神与神龙私斗,将神龙冰冻起来,分造五把剑,此五把剑便是‘冷龙剑’也!此剑威力巨大,非危难时不可出销,剑一出销必将见血!此大蛇虽有千年道行,然此剑乃上古神龙之身所铸,今两把相加,亡之必然!”姻云曰:“如此说来,当年五位师父匆匆离去,便是为了冰神?”孔明曰:“然也!具体实情,不便言说。而你这位火神师父,因收冰神所造冷龙剑,被天帝贬下凡来,成为庶人。”姻云曰:“如今这位姑娘,便是我师父今世?”孔明曰:“皇甫将军正是你师尊火神化身也!”姻云曰:“我五位师尊皆为凡人焉?”孔明曰:“天地玄机,不可多泄,否则祸及自身矣!”
雪燕曰:“巫神,现下明白否?”姻云曰:“你虽不是我师父本人,然而却是我师父化身,亦是我师父也!”雪燕曰:“雪燕不敢当!”孙仁曰:“借风要紧!”孔明曰:“我等此番前来,乃为借风书而来,还望巫神恩赐!”姻云曰:“你等救我性命,我正欲取物来赠你等,但不知赠何为好。今你等既为风书而来,我便将此风书赠于你等!”说罢,右手一挥,一本褐色之书现于手中。姻云将书递于孔明曰:“此书便是风书!又名《太平丹清》。此书一本,只可借一次风。故而用完一次,便会自动化烟消逝!”孙仁曰:“不知如何用此书借风?”姻云曰:“书中有借风秘语,你等可自己去看!”孙仁曰:“我等若将此书用了,世上岂非无风书焉?”姻云曰:“五位师尊授我风、雨、雷、火、水五书,当然也有传我造就此五书之法,你等安心去用便是!”
孔明收书襟内,拱手曰:“蒙巫神赐书,不胜感激。今军情紧迫,就此告辞!”姻云曰:“不知众位欲还何处?”孔明曰:“江夏。”姻云曰:“如此,就由本神送尔等一程!”言罢,右手拂袖一挥,一阵粉红烟起,待散后,孔明等已然在江夏渡口。孔儒曰:“神术果然非凡!”孔明曰:“今已到江夏,四弟可欲同往?”孔儒曰:“风书既已借得,还劳兄长筑借风。弟当回江左往告公谨,好令他早作准备。”孔明曰:“如此也好,就此别过!一路走好。”孔儒拱手上船,挥手告别。
孔儒等到得夏口,徐文接入曰:“近日有周都督侍从来请兄长,不知何事。”孔儒曰:“如此,我当往公谨营寨一往!”徐文曰:“兄长方才到来,理应休息才是,待明天在往周都督营寨不迟。”孔儒曰:“何必明日乎?今我便往之。”
孔儒独自一人到周瑜营寨而来,周瑜接入帐内,曰:“前些日子多番来请将军,汝弟接连言说不在,不知将军身在何处焉?”孔儒曰:“渊前些日子正为都督火计奔波也!”瑜曰:“哦!愿闻其详。”孔儒曰:“今是何季节?”瑜曰:“隆冬也!”孔儒曰:“隆冬之季,所刮何风?”瑜曰:“西北之风也!”孔儒曰:“曹军于江岸上游,我军于下游。若用火攻,需借风势。今虽有风,乃是西北风也!大火纵出,其火未烧曹军船只,反扑我军木伐矣!故而渊往江夏求兄长诸葛亮借东南风一用。”孔儒如此言说,却只字不言风神岛之事。周瑜曰:“吾前番往请将军,正欲为此也!不想将军已向令兄诸葛亮求风,不知成否?”孔儒曰:“我兄长有借风之法,料无差错。”瑜喜曰:“如此曹军可破矣!”
孔儒曰:“前番黄公覆辱骂都督,都督杖责其一百,可是苦肉计否?”瑜笑曰:“将军果然神算,若要瞒过曹操,非苦肉计不可行也!”孔儒曰:“黄公覆受此皮肉之苦,若是无人于曹操前下降书,岂不白受焉?”瑜曰:“前几日有蔡中、蔡和二人前来诈降,吾将计就计,施此苦肉之计,此二人便捎书往曹操处,后黄公覆又使阚泽往下降书,操观后深信不疑。今万事俱备,只待东南风起。”孔儒曰:“三日后,我兄长诸葛亮会飞鸽传书于我。到时东南风必起,都督当早作准备。”周瑜曰:“果真耶?”孔儒曰:“然也!”瑜大喜,命人摆席,与孔儒痛饮!
周瑜曰:“自从伯符亡后,我已多年未此痛饮矣!”孔儒曰:“孙将军智勇,未想早年英逝,岂非天妒英才乎?”瑜曰:“今乃非常之世,必有非常之人而盖非常之事也!将军便是非常之人也!”孔儒惊曰:“渊乃一平凡普通之人,何有非常之处乎?”瑜笑曰:“将军不知我有看人相面之能也!”孔儒曰:“都督有看人相面能乎?”瑜曰:“瑜观将军之态,便知非凡人所能有也!”孔儒曰:“都督醉矣!”瑜曰:“方饮数杯,如何醉乎?我刚所言,是也不是?”孔儒曰:“渊本南阳村夫,何来非常乎?”瑜曰:“将军既然百般推委,我也不便在说。干!”二人举杯互饮。
酒罢,来至江边,已是夜晚。周瑜曰:“隆冬江夜,别有风景也!”孔儒曰:“大江波涛,起伏不定,人之一生,亦不过如此耳!”瑜曰:“江水闪波,望东而逝,心中之愁可如江水般一泻而尽乎?”孔儒曰:“江水不尽,情愁何已尽焉?”瑜笑曰:“将军高论!”孔儒曰:“愁绪袭来,多半为情所致,不知都督是否?”瑜曰:“吾正为小乔所愁也!伯符亡后,大乔终日郁闷不欢,小乔为此多泪而伤感,其姐体质愈下,小乔亦形容憔悴,吾却无可而为,当真愁也!”正是:问君能有几多情愁兮,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不知故事如何,请观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