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扁看王丞相急急忙忙跑出去,生恐又生不测,也跟了出去。柴良一看二人都跑了,气呼呼地自言道:“这算什么,话也不说清楚就跑了”,但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拉门跑了出去。龙腾听到动静,转过身来,一看三人都不见了,骂了句:“神经病!”拿出手机打电话。
原来,王丞相突然想到:“那些学生怎么知道他是偷窥狂,肯定是臭蟑螂搞的鬼,但之前蟑螂小强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他什么时候下的毒手呢?肯定会有一些线索留下”,王丞相想去看个究竟,就算被栽赃,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他跑到事发现场,并没发现什么端倪,就是吊他的那棵树也不见有什么异样。他跳了起来,触摸四周的空气,之前他一直被碰得叮当响,脑袋上的包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疼,但此时亦无任何异样。他心中奇怪,这只蟑螂做事也太干净俐落了吧,居然没有任何线索留下。王丞相百思不得其解,绕着树干转圈,一不留神,和随后赶来的赵扁撞上了。
赵扁把手一抖,说道:“是找这个吧”。王丞相一看,赵扁手上拿着一张小纸片,他疑惑地接过来一看,气得七窍生烟,浑身乱颤。原来纸片上写着:王丞相,女性偷窥狂,旁边还画着一副超级夸张的漫画——一个酷似王丞相的男孩正从窗户口往里面看,窗户那头热气缭绕,有几位女孩子正在洗澡,下面写着几行小字,补充说明王丞相偷窥女生洗澡的时间地点。由于军训阅兵出丑,王丞相早已闻名全校,而且那副图画中的王丞相很是逼真,一眼就能对号入座。所以那些学生看到王丞相被吊在树上,非但没有丝毫同情之心,反而大快人心,拍手称善。
赵扁看王丞相不说话,问道:“丞相,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所以有人造谣生事?
王丞相还没来得及回答,柴良已经跑到二人身边,就着微弱的路灯,柴良看了一遍那张小纸片,如梦初醒似地说道:“这也太夸张了吧,丞相,牛!”
赵扁给柴良使个眼色,说道:“娘娘,你就别起哄了,一看就是有人嫁祸,咱们得找出这个人,不然丞相就惨了”。
柴良匝匝舌头说道:“这招太狠了。我也出了不少损点子,怎么就从没想到这招呢?”说着,摇摇头,似乎为自己感到遗憾不已。
王丞相看看二人,又是气愤又是羞愧,扭头就走。
赵扁看情形不对,白了柴良一眼,追上去,向王丞相说道:“丞相,咱们知道你是无辜的,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块商量商量,也许能帮你出个主意”。
王丞相心情差到极点,冷冷说道:“不用了,我可以应付得来”。
柴良还在一旁不识相地说道:“哎,怎么走了呢?这幅画不错,应该好好研究研究……”
赵扁一把扯住柴良,说道:“你呀,该聪明的时候就装糊涂,人都走了,咱们也回去”。
次日午饭后,陈飞找到王丞相,开口说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也怪我,这两天太忙,没时间教你些防身技能,让那只臭蟑螂钻了空子。发生这种事,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时间久了大家都忘记了”。
王丞相心中郁闷,又不好发作,只闷闷地说道:“飞哥,你早点教我数法吧,学会了就不怕那只臭蟑螂再捉弄我了”。
陈飞点点头,说道:“今天找你,就是为这事来的,我先教你一些简单阵法,再碰到蟑螂,你也能抵挡一阵”。说完,拉着王丞相往花园走去,一路上,有不少人对王丞相指指点点,陈飞怕王丞相难过,视而不见,只字不提,王丞相百口莫辩,也只得闷不吭声地随陈飞往花园走去。
待二人找一树荫坐下,陈飞想了一想,说道:“真数世界,数法无穷,相应的,阵法变化也就无穷。而且这些阵法变化也应学科不同而各有变化。咱们属于奇工,以数法为规律根基,阵法为实用变换,方可克敌制胜。今天,我先教你一些布阵口诀,有时间你要勤加练习,揣摩其中变化奥妙,假以时日,你就能自己布阵了”。
只听陈飞说道:“布阵之基,在于数法的变化,只要数法变化巧妙,那么阵势威力就大。这几句基本口诀,你记好了:数为基,变为奇;设为巧,思为力;方为正,圆为晕;交之杂,念为首;心为灵,手为勤;道之处,工为胜”。
王丞相听完,嘟囔道:“这都是些什么呀,听不懂”。
陈飞一反往常嬉笑模样,正色说道:“这是布阵口诀,每一句话都有深刻涵义,而且随着你修为的增加,会有不同的体悟。我也没有完全参透,只能给你大致讲解一下,至于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资质了”。
王丞相看陈飞说得郑重其事,不敢再存小觑之心,认真地听他讲解。这短短三十六个字,理解起来还真不容易,陈飞整整讲解了三个小时,王丞相才有了个大概的了解。陈飞听完王丞相的理解,说道:“只听了一遍,能理解成这样,也不容易了。现在,把你记忆最深刻的数题说来听听”。
王丞相心中奇怪,讲解布阵,怎么又扯到数题,啊,是啊,数为基,但那不是说数法为基础吗,和数题有什么关系呢?虽然不解,但还是答道:“我记得那道岛—桥题”。
陈飞一听,哈哈大笑,说道:“你还真敢说啊,那个变化可就多了。你再想想,还记不记得简单一些的?”
王丞相想了一下,说道:“那道七朵玫瑰题印象也很深”。
陈飞点点头,说道:“就是它了。你来看”,说着,在地上画出七个团团,以充七朵玫瑰,王丞相看着那几团歪七扭八的团团,差点笑出来,但看陈飞一脸严肃,硬生生忍住了。只听陈飞说道:“你看这七朵玫瑰,看似杂乱,其实是有规则的。你可以在这七朵玫瑰所在的位置设置七种不同的机关,然后再为这七朵玫瑰设置滑行轨道,让七种机关可以相互转换。根据组合排列方式不同,发挥不同威力”。
王丞相默默一算,居然有127种变化方式,但他还是不甚明了,问道:“飞哥,怎么设置变化呢?”
陈飞折了一根树枝,指着那几个团团说道:“你看这边,最左边可设一个水牢,靠下方设一地牢,地牢之中还可以在适当的地方设置一些暗箭或脚铐之类,然后在这两牢只见设置滑行通道,使得两牢可以相互转换,也可以合二为一。根据对敌状况,随时做出调整,发挥它们的最大威力”。
王丞相想了一下,说道:“听起来简单,但似乎做起来很难啊。”
陈飞呵呵一笑,说道:“当然很难了,我只是拿它给你做个例子。你要学当然得从最简单的阵法学起,现在我们来看看如何能布置一个半人深的坑,使敌人陷入之后就无法再难逃脱”。
王丞相想起那次被张强捉弄,那脚铐手铐并没有同时开启,而是先后启动,让他根本没有还击之力,想到此处,不由说道:“如果能算定别人的行动,那么一旦制敌,他就很难发击”。
陈飞接口说道:“嗯,不错,有些意思了,你继续说下去”。
王丞相接过陈飞手中的树枝,说道:“比如说这是我,这是敌人,这是深坑。那么我必须先把他逼到事先设置深坑的这个点,不能前也不能后,必须是准确的这个点,那么敌人掉进深坑之后,自然就会触发脚铐机关,不能逃离;而此时,他必定会想方设法解开脚铐,而双手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深坑之中已设置好两个手铐机关,那么,不管他是伸开双手支撑身体,还是俯身解铐,都会触动机关。到那时,就算他想逃也逃不掉了”。
王丞相刚一说完,就看到陈飞竖起拇指说道:“不错,正是如此。为了以防万一,你还可以在腰部左右的位置设一与脚铐连动的机关,两个机关一起启动,一般人很难逃脱,也更容易受制。话是不错,但是,丞相你想一想,这其中的关键是什么?”
王丞相想了一想,说道:“关键并不在于阵法,而在于你对敌人行动地把握,否则你很难让别人上套。所以在对敌之时,更要把握敌人意识海的活动情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应该就是如此吧”。
陈飞再次对王丞相竖起大拇指,说道:“不错,丞相,如果能获悉敌人的意识海活动,要制敌当然不难。但对敌之时,你又怎能分出精力去探测别人的意识海呢?”
王丞相想到此前自己每次都要十分费力才能集中意念,而且还很容易被打断,那么如果真的是对敌状态,又怎能获悉敌人的意识海,不禁皱眉说道:“这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怎么才能既对敌又探测意识海呢?除非我比敌人强大很多,也许可能做到。”
陈飞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如果你比敌人强大十倍,他还敢和你打吗?”
王丞相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说得也是,如果有人比我强大十倍,那我肯定不敢和他打”,但立刻又改口说道:“这也难说,有时候打不过也得打,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也是一种勇气”。
陈飞看着王丞相神情中的坚毅,知道他指的是与张强对敌的事,不愿多谈,说道:“那你能不能换种思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