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一听,不理他的茬,笑道:“这小屁孩气性还挺大。”
陈飞看着气氛有点僵,打哈哈圆场道:“芳姐,时间也不早了,这大中午的,不如回去休息一会儿。丞相脾气有点倔,我再调教调教他。”
芳姐白了陈飞一眼,说道:“过河拆桥也不用这么快吧,何况这桥还没过呢?我也没那么小气,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生这小屁孩的气。也罢,我还真又点困了,先走了,你们聊吧”。说完,也不管二人如何反应,站起来就走,没走几步,转过身来,扔给王丞相一个东西,说道:“这是我的专用通讯仪,有事呼我。”
王丞相本能接住芳姐扔过来的东西,见那芳姐连正眼都未瞧他一下,一摇一摆地走了,心中窝火却没处发泄,一怒之下狠狠揪了几把旁边的花树,却被刺得“嘶嘶”乱叫,原来学校花园小径边种的都是些矮松树,王丞相一抓松树,自然就被松针扎了。
陈飞见王丞相如此气愤,不由地呵呵轻笑,说道:“别这么气愤了,过来坐会儿。”
王丞相一脸郁闷说道:“飞哥,你找谁不行,非得找这么个凶婆娘,妖了吧唧的,声音还那么难听。”
陈飞哈哈笑道:“丞相啊丞相,没想到你还这么能损人,不过我可提醒你,这些话千万别让芳姐听到,否则有你好受的。”
王丞相不屑道:“我一个大男人还怕她不成?哎,我说飞哥,能不能换个人教我,这个芳姐可不大招人喜欢。”
陈飞笑着说:“丞相,一个大男人,可不能以貌取人啊。”
王丞相摆弄摆弄芳姐扔给他的东西,问道:“飞哥,这是个什么玩意?”
陈飞看了一眼,说道:“这可不是玩具,这叫珊瑚扣,是芳姐的专用通讯工具”,说着,摆弄几下,给王丞相演示如何使用。王丞相看着那粒珊瑚扣,觉得有些好奇,这么个小东西也能用作通讯?那个芳姐看起来妖里妖气的,莫非还真是个高手?
陈飞似乎看出王丞相心中所想,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芳姐的脾气,不过除了芳姐,我还真不知道该找谁来助你。芳姐虽然脾气不大好,其实为人很讲义气,只要朋友找她帮忙,她总是义不容辞。”
王丞相听陈飞如此说,嗯嗯两声以示敷衍,心中却想到:“老好人一个,迟早吃亏”,嘴上却问道:“飞哥,说了半天,这个芳姐是什么来头,这个珊瑚扣又有什么神奇的?还有,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客气啊?”
陈飞一拍脑门,说道:“哎呀,我都忘了给你介绍芳姐了。芳姐是咱学校新闻系的高材生,不过这只是她现实生活中的身份。如果不是她要改学流形,算起来还是我的师姐呢。芳姐曾跟随家师先学了几年奇功,突然有一天说没兴趣了,就转学流形,现在亦有所成。她特别聪明,很多东西一学就会,而且悟性又高,师傅特别喜欢她,不过一直以来家师只是给了些指导,芳姐也并未拜师。现在只要提起她来,师傅就大叹可惜,感叹这么好的一个人才从他手里溜走了。但有一条,她这个特别喜欢别人奉承她,夸奖她,你要是能哄她高兴,她还真能教你不少东西。”
王丞相听到这里,不禁鄙夷道:“虚伪”。
陈飞脸色一沉,说道:“丞相,不许这么说芳姐。我听师傅说,芳姐以前脾气很好,人特别温柔,后来不知发生什么变故,变成这样。虽说她喜欢别人夸她,但如果不对她的口味,她极有可能立马翻脸,给你点小苦头吃。你以后要自己小心了。噢,对了,你刚问那个珊瑚扣是吧,这个珊瑚扣是她自己根据通讯原理及数法原理自行设计的,很别致也很实用的”。
王丞相听陈飞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对芳姐增加了那么一点点好感,但想到她的声音,以后如果真的要跟着她学数法,还真不是件容易应付的事,于是诺诺地向陈飞说道:“飞哥,可不可已找别人来叫我啊,这个芳姐我怕应付不来。”
陈飞一听,拍拍王丞相的肩膀,说道:“我说兄弟啊,我只是让她照顾照顾你,顺便呢你也能和她学点东西,又没让你娶她当老婆,怎么就吓成这样,不至于吧。”
王丞相听陈飞如此说,只得苦着脸说道:“哦,知道了,我会好好地跟这位难伺候的大小姐学习的,噢,她姓什么?”
陈飞看他一副苦恼表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随口答道:“她姓季,月季花的季”
王丞相低声嘟囔道:“还月季花呢,我看是狗尾巴草才对”。陈飞也不理他,嘱咐了一些话就离开了。王丞相一个人发呆,直到时至正午,觉得热得受不了才慢腾腾地往宿舍楼走去。刚在楼道上露面,就看到柴良在楼道里蹿进蹿出,纳闷问道:“娘娘,你这是干什么呢?”
柴良听到声音,一看是他,疾步迎了过来,喊道:“丞相啊,你可算回来了,我可是眼巴巴的等你回来啊。”
王丞相更加纳闷,问道:“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干什么?我又不是漂亮小妞……”,说着,推门走进宿舍,看到屋中之人,不禁傻眼了,口齿都有些不俐落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乌……乌雅,你……你怎么来了?”又狠狠瞪了一眼跟随进来的柴良,低声说道:“娘娘,乌雅来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丢人”。
柴良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说道:“话是你自己说得,关我什么事啊。别废话了,大家等你回来有大事呢?”
王丞相看着宿舍中的几个人,乌雅、龙腾、赵扁三人并排而坐,一脸严肃,还没等王丞相搞清楚状况,柴良就大声说道:“犯人王丞相带到,请几位大人开堂问审。”
“犯人?审问?”王丞相睁大双眼,自己没走错宿舍吧,这几个人搞什么呢?定是娘娘这小子在耍什么阴招?想让我上当,门儿都没有。当下,王丞相并不搭理几人,只冲乌雅说道:“乌雅,你怎么上来的?男生宿舍,女生可是禁入啊,更何况……”他指指几人,开玩笑说道:“这几个人可不是什么良民啊?”
乌雅听王丞相说话,不由掩嘴笑道:“你先别管我怎么进来的,坐下,我们要审你.”
柴良顺势把王丞相往凳子上一按,这个柴良,手还真快,王丞相前脚进门,他后脚就在王丞相背后放了张椅子,正好与其他三人对面,待王丞相坐下,柴良嘿嘿说道:“都说了几位大人要开堂审问,还不相信?乖乖坐下吧”。
王丞相被几人弄得哭笑不得,只得自我解嘲说道:“不知小人犯了哪条王法,要劳几位大人三堂会审?有什么要问得,尽管招呼,小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柴良笑道:“这还差不多”,向赵扁使个眼色,大声说道:“犯人已经就位,请赵大人开审”。
赵扁听到柴良如此搞笑,极力忍住笑容,板了板脸,干咳一声,说道:“罪犯王丞相,本官问话,你必须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说着还拍了一下文具盒,充当惊堂木。赵扁平时随和惯了,乍然摆出如此面孔,有些装腔作势,大家都颇不习惯,一时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而王丞相不知几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就微笑迎合他们的口气说道:“三位大人问话,小人定当如实禀告,不敢有一丝一毫隐瞒,否则甘受责罚”。
赵扁又是一声干咳,朗声问道:“王丞相,你是否会特异功能?还是以前学过杂技什么的?如实招来。”
王丞相听赵扁问得奇怪,刚想问他是什么意思,龙腾已然等不及,如放机关枪一般,噼里啪啦问道:“王丞相,听说乌雅遭绑那天,你自己破绳而出,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