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毓看了看水如心。
水如心忽然道:“你中了‘意执念’,中了意志念的人,通常心理想什么就会拼命的去追求,除非他累得爬不起来;不过这种念对人本无大碍,只是疲劳过后刚才发生的事仿佛已是过了几天。”
郭毓道:“中此念者而且力大如牛,撞了人都不会知道。”
萧一平道:“那有凤来仪居士又是谁呢?”
郭毓道:“老树精!”
萧一平接着问道:“那老树精道:“他是老树又是谁?”
郭毓道:“他就是一个树精。”
老妈子看了看郭毓,道:“他不是树精他是神,我们村子的保护神。”
萧一平道:“既然是神那你们如何伤的了他?”
老妈子没有回答,因为她不愿意在提起伤心往事。
郭毓道:“这是因为挖地道的时候触动的老树精的树根,所以伤了他。”
水如心看着郭毓,因为她不解郭毓如何了解这些。
水如心淡淡地道:“只因为如此所以才伤了有凤来仪居士的性命。”
萧一平看了看水如心,道:“即使上了树根也不一定会死。把泥土掩上他还会活过来的。”
水如心瞥了萧一平一眼,没有说话,她的表情依旧是冰冷。
郭毓道:“他不仅是棵树,还是个树神,伤了他的根就等于伤了他的元神,对于一个神来说,元神已伤势必要寿终正寝。”他故意将树精说成是树神,因为老妈子说他是神,所以他也只好说是神。
老妈子脸上有点儿哀伤,有点儿自责。
郭毓安慰道:“你为何要自责?”
老妈子道:“因为只有他才能帮我们解咒,也只有他才能将我们村子里的亡灵超度;他已离我们而去,我们再也无法投胎做人。是我害死了他,我害死了全村的人!”
郭毓看着老妈子,又瞥了一眼水如心,道:“即便如此但为何要阻止我们出去?”
老妈子道:“出不去,出去即是死,为何还要出去?”
郭毓道:“你出去过?”
老妈子看了一眼郭毓,道:“没有!但出去过就没有人回来过。”
郭毓问道:“你没有出去,出去的人也并没有回来;没有出去的人依旧是死为何不出去呢?”
老妈子没有做声。
郭毓接着问道:“可是现在想出去又出不去了是吗?”
老妈子道:“这里本来是我们的家园,但却成了……!”
郭毓接道:“但却成了你们的牢房还成了你们的坟墓,永远出不去的坟墓?”
萧一平、水如心惊讶地看着郭毓,萧一平道:“你如何知道的?”
郭毓道:“这本来就是一间牢房,而且是地牢。”
萧一平问道:“即便如此那又怎样?”
郭毓道:“如果我告诉你现在还是晚上丑事,而且地牢没有关着人,只有一间地牢是用玄铁锁锁着的,那么你会想到什么?”
老妈子并没有做声,只是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萧一平、却始终也无法理解郭毓的意思。
萧一平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水如心的眼睛依旧是冰冷的看着郭毓。
郭毓看着老妈子,问道:“老树神为什么叫‘有凤来仪居士’?”
老妈子沉吟一会儿,道:“因为有常有凤凰栖在他的身上,所以才以此得名。”
郭毓道:“凤凰非梧桐不栖,老树神既然能引来凤凰当然也会引来别的东西,”他说的很含蓄,因为他本就是个乞丐。
老妈子的眼睛忽然发了光似的看着郭毓,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郭毓漫不经心地道:“我自己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