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厉害,风越来越冷了。
瀛钥独自一人走在宿舍旁山腰中的林子间,细细的思索着在落日悬崖中的那洞穴里发生的一切,到底自已是什么人?曾经的双月守护兽青鸟和自已又有什么关联?记忆片段里那称她为‘哥哥’的小女孩又是谁?为什么叫她‘哥哥?’那黑衣女子又是谁?朔寒又为什么总似乎对她抱有莫大的敌意?他又为什么接近桂儿?难道是为了她?
她想了半天,然而疑惑的问题太多,她完全没了头绪。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气息,她猛一回头,却是一名黄衣女子,闪着一双无比深邃的眼眸。
“你是谁?”瀛钥警惕的看着她。
“你又是谁?”那黄衣女子却反问瀛钥,看着她似笑非笑。这并不是一个如何美艳的女子。清丽的容貌中肤色苍白通透,几近透明,眉眼间自是一番清冷绝艳的神韵。巧就巧在,正是这一双悠然的皓目,在女子微微一笑的同时,似流转出潋滟的水光。那水光,宛如古老的琴韵,似悠扬的梵乐,又似戚冷的黄泉,如凉薄的水中月,于是便有了摄人心魂的力量。
瀛钥心里本不想理会她,可那女子话语中竟似乎带着一股让她无法拒绝的魔力,“我。。。。叫瀛钥。”
女子笑了,“是么,你叫瀛钥么?你确定吗?”
瀛钥愣了愣,是啊,我到底叫什么,瀛钥这名字是师父告诉她的,虽然她觉得这名字很熟悉,但现在想想,却似乎又无法肯定就是自已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尽的不解又倏地在她心中萌生。
那黄衣女子却慢慢向她走了过来,“有些事,或许想不起来,对你来说还会更好一些,你又何必去追寻呢?记忆并不是那么圆满的东西。。。。”
“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所想。”瀛钥心中惊异,死死的盯着她问。
“我是谁,现在并不重要,你总会晓得的。但是有一点你放心,我对你,是绝对没有恶意的。”黄衣女子依旧笑语盈盈。“我找你,是想教你一套剑法,你只会使灵术,在如今的离火国中,大概很难行走罢?”
这女子竟然还知道她会灵术?瀛钥心中愈发的惊异了,“教我剑法。。。。为什么?”
“你这孩子,怎生那么多的为什么?”女子忽然取出了一把剑,“莫问此曲吟何处,侯门自古诉离伤,这把莫离间,就送给你罢。”
那女子又从地上拾取了一根枯树枝,“这套剑法,名为‘三才六甲八门剑’,与其它剑术的不同在于这套剑法所贯通的不是以内功为主的剑气,而是以灵力为主的灵气,以后你遇到什么事,除非对方是绝顶高手,不然绝对不会发觉你这套剑法是以灵气作为攻击体的,因为它没有你双月仙法的那般散发银气的明显特征。”
女子舞起了树枝,“三奇,为乙、丙、丁位;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这套剑法以步法为主,你现在记好我脚下的步伐,待我一一告诉你何处为奇之位;何处为门之位,何处为甲之位。”
只见她双脚迅速的穿荡在树林之间,那树枝竟然带起了无数股夹杂着灵力的剑气,排列成一个迷宫似的飞舞在空中。
一旁的瀛钥看的呆了,竟然用一根枯树枝就能舞出如此的剑气,这女子到底有着多高深的灵力修为?
那女子突然停了下来,“你就先将这些步法学会吧,再过五天,我还在这等你,教你具体的剑招。”倏地人影一闪,瞬间不见了踪影。
瀛钥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愣愣的发呆,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气逼来,却是那女子刚给它的莫离剑,剑身泛白,却透着一丝淡淡的黄。
她舞起了那莫离剑,照着女子刚才所教她的‘三奇’‘六甲’‘八门’的步伐迈了起来,她将双月仙气的灵力激荡到剑刃上,果然没再相以往那样散发出银气,便只似普通的剑气般散发开来。
瀛钥习练了会,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走了过来,她猛的回头一看,却是桂儿一脸焦急的奔了过来,瀛钥愣了愣,连忙把莫离剑收了起来。
“桂。。。。儿?你在这干什么?你不是和朔寒出去玩去了嘛?”瀛钥惊奇的问。
“我回来半天了啊。。。。”桂儿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难得出去玩一次这么快回来干什么?”瀛钥不解的看她。
“可玩的时候,老想着你这人一向怕麻烦,我不在的话,你肯定饭都懒得去吃了,我还不晓得你啊。”她把手中的两个竹筒递向瀛钥。
瀛钥接过来一看,却是两个竹筒饭,尚散发着些许热气,她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你傻啊,好好的跟别人谈恋爱就是了。在那瞎担心个什么劲,到时他一脚把你瞪了,你可别来找我哭诉。”
“我才不怕呢,我有你嘛,嘻嘻,你可是只属于我的大美女英雄嘛,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帮我的对吗?”桂儿咯咯的笑着,又把瀛钥的鼻子轻轻的捏了捏。
“喂,警告你啊,别老来这个烦人的动作,我都快得鼻炎了!”
金桂花海三奇庄中。
黄衣女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晶球中瀛钥和桂儿的身影,良久,她笑了笑,“看来,马上就要开始了啊,这桂儿,将有可能成为拉开这一切的序幕呢。那个人,沉睡了这么久。。。。终于要醒来了么。。。。”
“我会亲手了结你的,哥哥。”
女子肆无忌惮的笑着,散发着无尽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