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该起床了,太阳可着着实实的全晒在你屁股上了!”晨曦从马车上跳下来,用脚轻轻的揣着那地下的紫衣少年。
那少年却桄然不知般的继续酣睡,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日湄在马车上看得好气又好笑,拿起车上食物箱中的一小坛酒便跳下车去,竟然将酒坛里的酒全数倒在了那少年脸上。
那少年倏地睁开了眼睛,伸出舌头将嘴角边的酒迹舔了个干干净净,猛的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美人赐美酒,胜似醉三宿。。。。快哉快哉!”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忽然右手成爪,凌厉的掌风向身前的日湄击去,日湄心下大骇,竟然来不及闪过,只见那少年的掌爪逼到她面前后,却猛的一停,轻轻的夺去她手中的酒坛子,高高的举起往嘴里倒,却发现坛里已经是空空如也,那少年长长一叹,脸上竟然流露出无限的惋惜。
晨曦在旁看得也是心中大惊,这少年出手之迅速竟然让他全然没看出半点来路,看来定是个高手无疑,他一把拉过日湄,以免这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惹是生非,“这位兄台,刚才我朋友多有得罪,望你见凉,我们还得赶路,就先走一步了,告辞。。。。”说完,他便硬生生拉着一脸怒容的日湄跳上了马车,准备继续前行,不意朔寒却跳下了车来,作了一鞠道,“紫衣醉卧何九醉,果然身手不凡,素来久闻大名,今日得见,不想却如今年轻,佩服佩服。。。。”
瀛钥等四人听到这名字皆是面色大变,镜华城虽然名气不及若水宫,但镜华城主的三名徒弟‘镜华三奇’早已成名日月大陆十数年,这少年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竟然就是镜华三奇中的紫衣醉卧何九醉?
那何九醉却是笑着还了一礼,“客套话就免了,不知兄台还有酒否?”他没待朔寒回答就已经跳上了马车里面,径自从食物箱里取出几坛酒一一大灌着,把旁边的瀛钥和桂儿看得目瞪口呆。
日湄在下面看得火气,一把挣开了晨曦的手跳上马车便欲拽那何九醉下去,却被朔寒一把拦住,“你干什么?他是镜华城派来协助我们抢回玉玺的。”
众人又是一惊,这何九醉看上去稀松平常,一脸醉相,面带苦色,全然就是一个少年酒鬼,尽管名头响亮,可目睹真人之后还是让人觉得无法信赖。
何九醉也不理他们,只是自顾自的喝酒,朔寒喊晨曦上马驾车,数人便继续前行。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何九醉一边灌着酒,一边高声吟着,旁边的桂儿闻不得这刺鼻的酒气,不由皱起了眉头,瀛钥在旁边看得火气,大声喝了一句,“我说你鬼叫鬼叫的有完没完?喝够了没有?快喝完闭嘴罢!”
桂儿拉了拉瀛钥,小声劝着让她别闹事,旁边的朔寒却没说话,他也甚烦这何九醉疯疯癫癫的模样,便打定注意让瀛钥她们出面阻止,自已隔山观火乐得清闲。
何九醉不怒反笑,却没有马上接瀛钥的话,自顾自的喝着酒,一边畅饮一边摇头晃脑的吟着,“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他拧起坛子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口,笑容可掬的看着瀛钥,“姑娘,看你印堂发黑,眉毛紧锁,此乃内分泌失调之像,可悲呀可悲,你进入更年期了知道不?你知道什么是更年期不?这是远古时代人们对女性四十岁到五十岁之这一时期的概括,说的难听点嘛,泼妇?诶,这么说你你肯定得发火,那我得叫的好听点?这样吧,叫你双面伊人?”
他喷着满口酒气胡言乱语,外面驾马的晨曦闻言已经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瀛钥气的脸色铁青,忍不止拔出腰间的莫离剑直直的刺去,那何九醉竟然流露出强烈的恐慌,“哎呀呀,小妹妹要杀人拉,哎呀,这可吓死我了。。。。”一边说着,一边用笨拙的身法躲闪,可他那看似醉醺醺的姿态却将瀛钥那无比凌厉的剑势尽数躲了开来。
朔寒在一旁观战了一阵,突然伸手阻住了瀛钥,“放弃罢,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用右手的双指夹住了瀛钥的莫离剑剑锋,运起内力回引,那剑锋竟然倏地被激回了剑鞘。
瀛钥瞪了朔寒一眼,却没有说话,她自然也知道这何九醉看似疯疯癫癫,可身手实在深不可测,只见朔寒朝着那何九醉淡淡一笑,“何兄弟,我们还有正事在身,这酒么,还是少喝点为妙。。。。”他衣袖挥出,使一招紫炎天照的日引,便欲将何九醉手中的酒坛以内力吸回,那何九醉倏地感觉到一股骇大的内力激荡过来,心中一惊,待得反映过来的时候,那坛子早已经到了朔寒手上。
“漂亮!漂亮!这紫炎天照神功被你练得如此纯熟,看来你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何九醉愣了一会后,竟然又拍着手喝起彩来,众人顿时皆感好笑,突然又是一个无比妩媚的声音传来。
“小酒鬼,你又在耍活宝了罢?姐姐这可就来打你的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