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家里,赢了一回,县委书记陈东华满面红光说:“县长这次算是吃了一个哑巴亏,他是有口说不出来呀,重要岗位都换上我们的人,我看着他一脸倒霉样子走出会议室就忍不住笑。”
镇长徐学海也笑着说:“这真是一场伟大的战役啊,起因结局都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吧,他千算万算也不知道会出那么大的破绽。“
县委书记点点头说:”这也是你见机行事的快,换做别人只能错过机遇,这次足见你有政治眼观,也够果断。“
徐学海说:“书记夸奖了,这次是陈行闹出来的事,可见他是书记你的福星那。”
“是啊,是啊,那个小子就会惹祸,第一次让我认识了你,结交到一个得力同盟,这一次呢又帮助我打击了政治敌人。难道他真是我的福星,呵呵。”陈东华笑眯眯地说。
徐学海说:“那小子倒也有两把刷子,不知道和周瑜捣鼓什么,竟然挣上了好几万块钱买了房子。我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周瑜,说是正当生意,并且是那小子应该获得的,你说是不是让人惊讶。”
书记笑说:“估计是那个小子出了什么鬼点子吧,让周瑜开赌场大挣了一笔,看着你我的面子给了他一些分红。不过一说起房子的事,我对二妹是有亏欠的,她在农村帮我尽孝道照顾好我七十多的老母亲,这么多年无怨无悔,我也想把老母亲接进城里来,可是老母亲受不来城市里孤单的生活,说在乡村有伴聊天。二来婆媳之间总是闹矛盾,老婆总是给老人家眼色,也受不了,所以也就让她在老家里留给妹妹照顾。这么多年我是一点也没有帮助二妹他们,听说早些天二妹进城向我借钱,但是那一天我恰好不在家,老婆就给她脸色了,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现在看来他们是对我有意见喽。”
许学海安慰说:“他们应该可以了解你的,毕竟是哥妹嘛,一家人不会有仇的,过了这一桩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书记消极地说:“但愿吧,我知道陈行那小子是对我有意见地,我常常叫他到我家里来玩,可是总是推三阻四不肯过来,他聪明也长大了,许多事情比我都看的清,真是一个好人才呀。”
徐学海惊讶地说:“他还那么小,十二岁都不到,怎么会怀恨上你呢?估计是孩子爱玩的心性,一时间转不过头来。”
书记苦笑说:“你还是小看他了,你说说他都会借势上位了,依靠我们两的权力去捞好处,心事不可能不多吧?如果没有我们两个周瑜会给他钱吗,肯定是要墨迹了去。如果没有我们两个,估计陈行也不会找上周瑜。”
徐学海说:“你说的是他吗?我感觉你在说一个政治人物,小行会有这么厉害吗。”
书记看了一眼徐学海说:“我也感觉给他的判定过于聪明,但是我们这样的人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对他也是以观后效吧。我的亲戚后代里面,有三个出色的人物,一个是我大妹的儿子周龙,额头宽阔,未到成年秃发,面相是一个富贵的人,可惜下巴尖利隐眼,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人,也就是说六亲不。但是亲戚们富裕了,不管怎么样说出的话都有力量,我也就帮助他了,借钱给他做生意,引荐几个生意人给他。现在他是发达了,但是不是过时过节他绝对不会来我这里的,所以我对他的面相看的不错。另外一个是我的小儿子玉白,英俊不凡,身高都达到一米八了,这也不是自我吹嘘,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双手过膝,手指修长,这些年也没有出过我的期望,年年是学年纪第一,老师都说这将是破天荒的人物,是要上清华北大的,我却不想他上什么清华北大,那只是一个名气而已。我想他考上人民大学,将来也做官。”
徐学海附和说“那是,那是,在朝有人好做官嘛,玉白却是个不同凡想的人物,人特别乖,每次我来他不是在房间看书,就是稍微看一下电视也不吵。”
书记呵呵笑着说:“你说的还是他的毛病了,口才能力不好,做官的首先口才能力突出,能够驾驭人,说出的谎言连自己都要相信,这样才会有前途。”
徐学海调笑说:“这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你亲戚里的第三个人呢?莫非就是陈行。”
书记说:“正是他,你经常和他见面,能不能说说他的面相啊?”
徐学海连忙摇手说:“我哪里会看相呀?只有书记你这样眼观的人会吧。”
书记呵呵直笑,不无得意地说:“面相还不是迷信,中国流传几千年的东西,毕竟有可取之处,我开始也不相信看挂,面相什么的,有一次婆娘为我看了一挂,说那一年我必将仕途飞进,果不然我那一年跳了几级坐上了乡党委书记。从此以后空闲时我也学学,不无收获啊。”
徐学海点点头说:“有时间我也研究研究。”
书记颔首兴奋地说:“你看我的侄儿小行,额头宽阔,鼻梁丰隆而直,福分肯定不小,我都看不出他到底前途达到哪里,这样的面相都说是大富大贵,不可小觑。”
徐学海也不以为意,微笑着听书记说,如果面相真的看出一个人的将来,那好面相的人哪里还需要奋斗呢,坐着天上就会掉下馅饼,不劳而获岂不是更好。书记又说了一大通面相之类的话,他只是微笑着看不出一丝地轻视不耐烦,仿佛也很赞成。
这时房内的电话响起,书记走进内室听了一通电话,他的脸色灰白走出来,双眼即是混怒又是哀伤。
徐学海忙问怎么啦,书记哆嗦点了一只烟,良久才说:“玉洁出事了,抢劫了一辆桑塔纳去广州游玩,现在人赃俱获被逮起来。"
徐学海一脸震惊,连忙说:“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书记你是不是去保释他出来,毕竟他还未成年,也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你抹黑呀。“
书记悲哀地说:“保释是不可能的,那么多眼睛看着我们,我们不能出错,一旦出错将是万劫不复。我们还是小看了县长唐子轩的能力,这么快就下狠手了。”
徐学海也是乱了方寸,急忙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既然你认定是唐子轩搞的鬼,我们是不是要查下去,还玉洁一个公道。”
书记痛心万分说:“没有用的,我们明知道是唐子轩嫁祸的,但是事后绝对查不出的,不然他就不是和我斗了那么多年的唐子轩了。玉洁也好不到哪里去,估计受人怂恿才会做出这个胆大包天的事。我现在只能是忍痛断臂了,打掉牙齿和血吞。不但要依法给与玉洁处分,而且必须从重处罚,谁叫他是我的儿子呢?“
徐学海愕然,以前只觉得他是和蔼可亲的,现在望着书记竟然有畏惧的感觉。
书记抱着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说:“估计玉洁是要坐十年牢狱了,他读的是警官学院,这么肯定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不判他我自身都难保了。还是娘们坏事,我早说过他妈妈这么宠他,十五六了还要抱,就差没有给奶吃了。我对她说过多少次将来没有好果子吃,可是就是不听,不听。现在好了人出事了都不见那蠢娘们,整天知道去打麻将了,终究会有她会死在麻将桌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