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混在上海滩_等待出售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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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混在上海滩(1 / 1)

第二天早上很早,房东太太就过来敲门,她是位50多岁的妇女,有点发胖,今天穿着件黑色的羽绒服。她给了我房外,我那专用的上锁的水龙头钥匙,并告诫我用完记得上锁,要不会有人来偷的。这是我第一次,听有偷水这么一说,上海给了我太多的惊奇。她还嘱咐我上海的冬天是又冷,又潮湿,要我最好去买张电热毯,这样晚上睡觉就不会太冷了。

人们都说上海女人很势力,但是在我面前的这位房东太太,我感觉到的更多的是慈祥与关怀。她后面和我说的话,由于都是上海话,又说的太快,我大多都听不懂,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频频地点头,应声着!

这时,小巷子的前头,有一个大约10来岁的小男孩,正在墙壁上用着他的彩色笔画着什么。我的那位房东太太本来和我说着正欢,突然间看见后,气的她卷起自己那略显臃肿的羽绒服袖口,嘴里骂道:“侬个小赤裸(佬),侬”就冲了过去。

那小男孩也许是因为经常干这事,听到房东太太的声音,也没管看没看见人,拔腿就跑。房东太太在那小男孩画画的墙壁边,喘着粗气喋喋不休地骂着。过了会,她管我要了点牙膏,弄了条没用的毛巾,就又继续去那墙壁捣鼓着。等我洗漱完,换完衣服,走出房间的时候,房东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去了。

去周家渡市场买早点的时候,走过小巷,好奇地看了下那小男孩画过的地方,竟然没发现有涂鸦过的痕迹。牙膏真的能抹去墙壁上彩色笔画过的痕迹?那么人心里的伤痕又应该用什么来抹去呢!

在上海买包子和馒头是个大问题,因为上海人馒头包子分不清,有馅没馅都叫馒头。早上在周家渡吃了两个带馅的馒头,一碗豆浆。站在摆渡边,冬天上海的清晨,阳光也显得瑟缩,望着在摆渡口进出汹涌的人流,拥挤,浮华,盲目充坼着每一个行路的人们。

在去白莲泾码头的路上,张佳丽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这几天她陪她的爸爸出去办点事,回来后就来找我。

在我来上海半多的时间里,我所知道的是白莲泾码头主要从事木材、钢铁、件杂货等货物的装卸、中转、代理、代办等业务。特别是木材装卸、集散、储运都比较专业,但是我却从来没去过。

到了白莲泾码头的外面,看见有几间“莆田饭店”(莆田人开的饭店,菜式与口味都是地地道道的‘兴化风味’。)对面并排着的还有几间小卖部,也全是莆田人开的,专卖我们老家特有的一些水产干货、水果干货、茶叶与食杂物。在码头门口的拐弯处,还有一间莆田人开的豆腐店。在这里,就仿佛是中国人进了唐人街,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与亲切感。

码头里的人并不是很多,装卸工在装车,卖木材的与买木材的在木材上面“检尺”(丈量、比对与记录),有拿着一叠钞票沾着唾沫星数着的,有看着本子打着计算机的,有聊天的,打瞌睡的,打牌的,吵闹的

我父亲就是做木材生意的,小的时候,放暑假也经常去天津,对木材并不是很陌生。但当我走进白莲泾码头,看着那些上万立方米的半成品木材、原木一堆一堆地堆在那,也感到惊讶不已。

从我走进码头开始,后面就有一堆人一直在跟着我,两个穿着装卸工制服的人,一边跟着我,一边还相互争执着什么。更多的人在围着我的同时,用卷不起舌的普通话,问我要买什么木材。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从他们的眼神中,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狼窝一样

后来等我熟悉了码头,我才知道,码头里批发卖木材的个体户有300多家,竞争自然就比较激烈。怎么说呢?我从码头进来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彻彻底底地成了一块肥肉。虽然我并不是来买木材的,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眼里,从码头门口进来的每一个人都有机会成为他们其中一家或是多家的顾客。所以他们就像推销员一样,用各式各样的方式来推销自家的木材。

而装卸工,也是有竞争的,他们没有固定的工资,只能每天按自己的劳动成果来换取相应的报酬,为了不让几百个的装卸工因为争抢装车而引起争执,他们自己把码头里的区域规划出了两个板块,一个区域是安徽籍装卸工的地头,另一个则是东北装卸工的地头。

也许是因为东北人的高大,又或是人比较多的缘故,东北装卸工的地头明显比安徽人的大两倍。这就是弱肉强食的本性,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

这两个区域里的木材只能是区域里的装卸工才能装车。当然他们还有条并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哪个装卸工先发现买货的人,而后一直跟到那个买货的人买货的时候,那么这人所买的所有的货物都必需是那个跟着他的装卸工装车的,其他人不能与他争抢。如果货物确实多,可以由那个装卸工自己找几个交好的装卸工来帮忙装车,劳动成果按装货数量结算。

这样的感觉,有点像以往电视剧里上海滩分帮结派的感觉。对了,白莲泾码头在黄浦江畔,算起来应该也算是上海滩了吧!我站在码头里的黄浦江旁,点了根烟,吸了口,望着此时平静的江面。

那么我以后就是要在这个地方混了,那么我以后就算是在上海滩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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