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八楼,一个火红头发的巫师,拿着公文包,一面阅读着报纸,一面从走廊转入一间高级病房来,这位正是罗恩韦斯莱。
“一名媚娃的尸体,被弃置于伦敦市郊一个已废弃的磨坊中,全身血液被抽干,死状可怖,相信已死去数日;身体有弹孔,不排除是麻瓜所为……”
<预言家>
“哈利,你看看这段,真是骇人听闻!麻瓜也有这样残忍的吗?杀了人,还要放血?有这样大的仇怨吗?……媚娃,你可记得你从前也曾被一个叫紫罗兰的媚娃攻击过?当然,还有芙蓉,她也是个媚娃的血统。噢,所有媚娃都是大美人来呢!"罗恩说的愈来愈沉醉似的。
哈利从病床爬起来把<预言家>打罗恩的手中扯了过来,他瞄了相片,说“放血?相片上看不到半滴血迹,血到那里去了?要杀的话,用枪就行了。我想,杀这媚娃的人,是想要她的血,不是她的命吧!"
罗恩用极赞赏的眼光看着哈利,“利害!老爸在查此案,他也这么说,但你竟这么看一看相片便看出这些疑点来,真利害!"他忽然又无精打采上来说,“就是失了忆也这么行,难怪你升级比我快!"
“我是失去部份记忆,不是失去脑袋!"哈利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韦斯莱先生负责这案吗?他一定搔破脑袋了!"
“搔脑袋是有的,但心情却异常兴奋!你知涉及麻瓜的案件很少有这么严重的,这次是我老爸十年来首次接谋杀案呢!"罗恩边说边走到生果盘前,“哈利,你忘了我老爸是个麻瓜文化的狂热份子吗?"又轻松地拿着苹果坐在书桌上。
“是的,我就是忘记了!"哈利冷冷的回了一句。
“噢,是的,是的,你就是与伏地魔在古老的摩野森林大战时,后脑被他重力攻击下而暂时失去记忆的!"他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轻松地说,“那么,老哥你又怎会记得我的呢?"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记得你呀,罗恩。"哈利说。
苹果咕噜咕噜的从罗恩手中滚落地上,他呆了半晌,“这是什么话来?"
“我是说真的!"罗恩没有回应,只认真地看着哈利,“真的,我就是想找回这些我相信是十分重要的记忆,所以才留在这里,天天接受这些无聊的测试和治疗!"
“老哥,你不是好端端的跟我在说话,态度就跟从前没有两样吗?"罗恩不解也有点不服,大喊着,“这是什么话来?"
“怎么了,要生气,要大叫大喊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哈利也禁不着这个月来的郁闷,大喊,“这里没有一个人能给我真正的帮助!"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还是罗恩先开口,他想安慰老友,却又不知要怎么说,“哈利,我……"
“我的记忆不在,但感觉仍在!我就是感觉得到你跟我亲如手足!那感觉就像……就像电影散埸时,萤幕上已看不见任何的画面,只播放着主题音乐,但感觉就跟随着音乐继续流窜,好像看见什么似的,你明白吗?"
罗恩很想直接回应说“不明白",但他眼神呆滞的盯着哈利的脸,这已是一个十分明确的答案了!
“情形就像……只要听见<教父>的主题曲,马龙白兰度穿着黑首党的西装,鼓着腮帮子说话的形象就会浮在眼前!听到声音,感觉就回来了,你明白了吧!"
“什么,什么是黑首党?那首歌怎么唱?"罗恩眼里放出好奇的光彩,哈利才想起罗恩刚才说韦斯莱先生是麻瓜文化狂热份子,也发现罗恩也有此基因呢!
“就当我没说过吧!"哈利这才想到罗恩可能没看过<教父>,更不会明白什么是黑手党罢!
他走到窗沿坐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不停地挣扎着的金色飞贼,丢掉了又抓回来,普照的阳光从他身后走进来,罗恩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闪亮的金色飞贼振动翅膀的声音……
一幕一幕的魁地奇,他跟哈利的胜利场面都浮现眼前;还有,还有最难忘的一幕,他作为观众,并没有参与的一幕:
维克多克浪正以他的朝圣者5型飞天扫把,高速飞离英国的边沿,他身后是穿着圣安力魔法医学院毕业院士袍的赫敏,她不断的回头看着后面死拚追上来的哈利,他只有一把光轮!但他赶上了,而且一手拉着赫敏的手,任克浪如何窜摆着扫把,他就是不肯放手!就这样两把飞天扫把并排又不相让的飞越英伦海峡,克浪才放缓下来。
那时罗恩看见哈利上前单手搅着赫敏的腰,把她抱进自己扫把的前座,拥着她飞回来。自这一幕后,克浪彷佛已跟此二人远远地分开了,而罗恩却每天都在当现场观众。
每次想起这一幕,一阵酸溜溜的味道便会不自觉的传到罗恩的鼻子,他一直在怨恨──为什么那时我不追上去?抢不到她的眼,也至少拉一下手也可以嘛!那么还可以留一黠机会!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赫敏的心就是在那天被哈利完全地抢去了!
“嗨,在想什么?"哈利见罗恩有点失神了。
“没,没什么!"罗恩实在忍不住了,他必须要问,“哈利,那么,你感觉到赫敏吗?噢,妈的!……"只见罗恩的左手心长出像灰罴的毛发来,他一面骂,头发愈来愈红了。
“罗恩,你得罪人了?"哈利好奇的看见那长出罴毛的手。
“她最会这些把戏!"罗恩烦躁的看着罴毛手,“我只给她一个五而矣!只是一个击掌,她便给我下了此保密咒!"
“谁干的好事?"哈利问道。
“一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罗恩仍看着那熊毛手。
“啊,是伏地魔?"哈利提高声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