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正在家中为保加利亚之行而执拾行李,心里却在为欠缺哈利的消息而发愁。搁在书桌上的电话,一直没有响过,她放弃了。还是收拾心情工作去。毕竟他不是小孩子,自己也实在不用如此忧心他。
可是,当电话穴的一面震动,一面响起一首久违了的歌曲时,她的一双手颤抖得像她那忐忑的心一样,她真的不敢相信,它真的响起来了!
她飞也似的走向书桌,紧张得把电话跌到地毯上,电话仍是接通了。
一阵咕咚声后,一个六吋上下大小的立体影像冒地出现,她坐在电话一排排的按钮上,那不正是他的赫敏吗?
“天啊!像梦中的一样美丽!"哈利在心里吶喊,整个人冒火似的发热,鼻子里像自来水般流着的血在加速的流,他抬高头把鼻子捏得更紧。
“哈利,是你吗?"赫敏看着电话上的小哈利,他正怪怪地抬高头斜眼看过来,她才发现他一身是血,“噢,怎么了?你被袭击了?你在哪?你知道多少人在担心你?你怎么总是这样独断独行的?……"她按捺不住积聚的怒火了。
哈利转过头来解释道,“我只是回来探佩妮阿姨而已。"“那,你的鼻子干么?"赫敏又挤出严厉的脸来。
“没什么,小小鼻血!只是跟达力打了一场,他偷袭我!"他尝试松开手来,看看自来水可有止住,可是,手一松,血水便如山洪般倾倒而下,赫敏尖叫起来,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才知道原来鼻子可以藏得下这么多的血。
“噢,难道你就连一个简单的止血咒也不懂吗?"赫敏责怪说。
“你来救救我,那不是更好吗?"哈利一手捏着鼻子,另一手装着要拿出魔杖似的,却又刻意地装出笨手笨脚的模样来,让赫敏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你的血流了多久?"“才不久,大概四十五分钟吧。"哈利暗暗赞赏自己的狡猾。
“这么久?我现在就来!"说罢便消失了。
哈利生怕地面的血太少了,那不似是流了四十五分钟鼻血的血案现场,于是他站起来,洒了一地腥红后才坐下来。
不久,他听见门钟响了。
达力拿着鸡蛋贴在眼睛上,不耐的大打开门,正要向来人咆哮大骂,却看见一个很好看的可人,她穿着直直的牛仔裤,宽松的v领毛衣,长长的褐发,闪烁的美丽眼睛,矜持的笑容,吸引视线的脸……
赫敏温柔的说,“你好,达力。我来找哈利的。"她决心今天要以最温柔的姿态见哈利。“我可以进来吗?"“可以……当然可以……不过哈利,他……"达力的话还没说完,赫敏已在德思礼家的六只眼睛下,径自走上哈利的房间,如过家的小孩般老实又不客气。
她站在房门口,看见哈利在杂乱的运动器材之间,捏着鼻子坐在地板上,头抑起半倚着床沿,一副可怜相。
哈利看见她站在门口,歪着头看着自己,微笑的眼睛像水一样,他淹没在一遍暖意之中。只见她喃喃的发出两个咒语,清除了一房一地一鼻子的血迹和杂物。
“你不准备用鼻子呼吸了吗?"她仍站在门口,哈利从眼睛的享受中醒过来,才发觉鼻梁修正了,没有了血腥,却嗅到赫敏的清香。
“过来坐坐!"哈利拍拍身旁的地板示意着,赫敏迟疑了一会,才乖乖的坐下,轻倚着他,哈利一手抱紧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的怀中,一阵电流通过两极似的温暖。
静静的相倚着,她沉默地聆听着他抖动的心跳,他沉默地呼吸着她发丝与身体之间的幽香。沉默在温馨之中,微笑也似乎成为了一个太大的动作。她愿意发出一个定形咒把此刻停留下来。
可惜,她还没有发咒,达力在房中声嘶力竭地打沙包的嘈杂声已袭击而来,很煞风景!
她挣脱了他的手臂,一双水漾的眼睛在哈利的脸上、身上搜索着。
“干吗?"哈利奇怪的问。
“让我用消痕咒为你消除那些已久的疤痕。噫,眼角这个多显眼……唐克斯说你的手肘、脚踝和背也曾受过伤……噢!很深的疤!……天啊,这蜈蚣似的疤是什么时候的事?安东宁多洛霍夫还没死?"赫敏眼睁睁看着他脚踝上的伤疤。
“是安东宁多洛霍夫?……我想他没有死吧,昨天我才看见一个巫师被这种咒语轰弊。"哈利回忆似的说着的同时,赫敏已为他下咒消去所有的疤,哈利却拿着她的魔杖指着额上的闪电痕,“消了这个疤的话,我一定比克浪英俊!"“从前的哈利才不会拿这些开玩笑!"赫敏严厉的说。
“那可能是因为从前的哈利还不知道赫敏对他有多重要!"他认真的说。
“你刚在说昨天有一个巫师被安东宁多洛霍夫这咒语轰弊?"赫敏收回魔杖,把话题转到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