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秋,我和朋友都在外地,
当时我们忙于学业不能回家。
我们在异地他乡聚在一起,
说那些儿时在老家过中秋的事。
那时我们在吃过晚饭后跑到空旷的地方摇火把,
并且在野地里烤红薯,
烧花生和土豆吃。
其实倒也不在乎吃什么和吃到没有,
我们只顾着跑和玩,把火堆燃得够旺。
直到天将明时,才三五成群地回家。
直到现在我才想起,
那时竟然没有注意头顶的月亮。
等到第二日想起来的时候,
早已错过了圆满的月亮。
我曾读过一句诗“露从今夜百,月是故乡明”。
可是说真的,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真正注意过故乡的月亮。
儿时有机会却不曾注意,
而现在只身在外再也没有在老家过中秋的机会,
况且即使有时间回去,
也已经无法专注于赏月了。
我甚至觉得这些年连天都看得少了,
被这沉重的生活压迫,
躲在幽深晦暗的混凝土结构中,
每日双目都是朝下的,
几乎再也看不到那些斑驳不定的云彩。
儿时孩子们成群结队,
仰首跟着云彩跑的日子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自然也记不得那些云彩漂浮不定的样子了。
我一直都有一种感觉,
其实我们就像蒲公英一样,
长得越大也就离家越远,越迷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