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_爱情卡位战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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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2 / 2)

整个山坳里,种满了粉色的樱花树,放眼望去,粉嫩粉嫩的一片,山间偶尔吹起一阵风,那些粉色的花瓣,就这样漫天“落樱”缤纷。

原来在电影里看到的那种唯美场景,现实里是真实存在的。

江浩笑看着夜然跟个孩子一样淘气地在樱花丛中奔走,抱抱这棵树,摸摸那棵树,欢快的神情,心里就涌现出幸福的暖流,他想要的是这样毫无城府的欢笑,想要这样一个女子,跟着他携手过一辈子,可是,现实……江浩蹙着俊眉,轻轻地叹了口气,总是有那么点是不尽如人意的。

“江浩,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走在落英缤纷的樱花间,感受着暖风吹袭在脸上温和的触感,偶尔夹杂着粉色的花瓣,夜然的心里真的很欢快、舒服,以及满足。

那些什么千里马、白马,都通通见鬼去,单身,也能享受这样轻松自在的约会;单身,也能有这样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欢快。

“昨天听一个影楼的朋友说的。”江浩伸手接了几片粉色的樱花,神色平常地说,“这个季节,来这里拍婚纱照、写真的人很多。看,那边。”

江浩的话说完,夜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似乎是有不少穿着婚纱的新人在摄影师的指点下摆着不同的poss。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夜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如果,她跟陈铭轩没有分开,会不会也在这样漂亮的地方拍婚纱照呢?

脑海里浮现出陈铭轩模糊的身影,夜然的神色有一瞬间的黯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夜然已经开始渐渐淡忘他的容颜,那张曾经不顾一切挚爱的俊颜,竟然随着时间的消磨会渐渐地模糊,那以后,会不会哪天突然就再也记不起这样一个人呢?想到再也记不起陈铭轩,想到再也记不起那张扬的青春,夜然的心头就开始堵得发慌,她要记得,狠狠地记得,她那么深爱陈铭轩,得到的结果是毫无预兆地被抛弃,爱情是个不靠谱的玩意,再也不要去相信男人,再也不要去轻易动情了。

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夜然就这样把陈铭轩葬在心里,祭祀着她失去的曾经。

江浩关切地望着紧咬着唇、神情恍惚的夜然,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欲言又止,夜然眼中那个缥缈恍惚的世界,他没有办法涉足,也没有勇气去踏足。

江浩看着夜然的眼角开始渗出晶莹的泪珠,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眼角的湿润擦去。

夜然回过神来,感激地朝着江浩一笑,抬起脸,看着满眼粉色的樱花,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情绪,感慨地说:“浪漫的樱花啊……漫山遍野的樱花……真美。”

“夜然,那边还有对新人在拍照。”江浩一脸认真地指着那身穿大红色喜袍的新郎官说。

夜然转过脸,顺着江浩所说的人物看去。

原来是那个相亲不成要给夜然发律师函的极品暴发户凌山先生。两个月没见,他的外表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矮个、秃顶、大肚子、被压扁的缩水蘑菇头,不过,他就长那样了,也指望不了改变,可是,他的品位能不能不要这样的独特?大红色的喜袍、大马褂,穿在他那好像顶着四五月身孕的肚子上,还真的是,难以形容的怪异。他身边的娇小女子,化妆了倒是挺可爱的,不过看着年纪好像挺小的,他们站在一起,穿的是套装,拍的是婚纱照,脱了那套装换便装的话,估计叫做父女照。

这可不能怪夜然说话刻薄,这是事实,她只是形容得比较到位而已。

凌山眼尖地看见夜然,低下头跟他媳妇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又跟摄影师打了个招呼,就朝着夜然噔噔地跑了过来,胸前那朵大红花,随着他的跑动直晃荡。

“夜然,真巧啊。”凌山开口唤住了准备换个地方看樱花的夜然。

夜然停住脚步,回身,微笑以对,客气地说:“凌山先生,你好。”

“我跟老婆在拍婚纱照。”凌山咧着嘴呵呵地笑了下,关切地看着夜然问,“你结婚了没?”

夜然摇了摇头,诚实地回答:“没有。”

“那你可要加把劲了。”凌山正经地对着夜然说,“你看,我都要结婚了呢。”

夜然面上赔了一个微笑,心里嘀咕:大哥,从我们相亲到现在,连头连尾不过两个月的光景,我怎么可能结婚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随便拉个生孩子的女人,就能闪婚。

“夜然,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挑三拣四的,以后还有谁敢要啊。”凌山语重心长地对夜然接着说,“当初你还嫌弃我,你看,我老婆可比你年轻,可比你漂亮,可比你温柔贤惠多了。”

夜然恼恨地磨牙,竟然被凌山这么一系列的并列句打击,还真的是受伤不浅。

“然然,怎么了,遇到熟人了?”江浩本来以为夜然遇到朋友,识相地保持了点安全距离,这会儿瞅着氛围不对,忙跳出来打圆场。

“是啊,我之前的一个相亲对象。”夜然甜腻地朝着江浩笑了笑,又亲昵地钩着他的手臂,走到凌山跟前,笑脸如花地说,“凌山先生,这是我朋友,我也觉得,他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体贴,总之是比你好。”

并列句谁不会啊?实物对比,气死你!夜然心里暗爽地看着凌山瞬间黑脸,得意扬扬地甩了甩手,道了一句:“祝我们各自都幸福啊,再见。”便丢下气得抓狂的凌山扬长而去,她可不想等凌山的律师通告函。

夜然拖着江浩直接朝着刚下车的地方奔去。远离了凌山的视线范围,夜然松开江浩,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胸脯,自我安抚道:“淡定。”

江浩嘴角玩味地挂着笑意,看着夜然半晌之后才啧啧地说:“夜然,你真的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刚才,那位凌先生被你气得脸都绿了。”

“脸绿事小,他媳妇给他戴绿帽子才事大呢。”夜然气呼呼地说。

“不是吧,你这样诅咒他?”江浩笑着摇了摇头,“最毒妇人心啊。”

“切,你不知道,他有多!”夜然瞪了一眼江浩继续说,“跟我相亲的时候,谈掰了,竟然说要发律师函给我,告我消遣他,浪费他时间,要我赔偿精神损失费。”

“不是吧?”江浩难以置信地反问。

“看他刚才那嚣张的神情我就不爽。”夜然缓了缓气,继续说,“竟然嫌我年纪大,还说我不够温柔,不够贤惠,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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