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玩弄风情_师魂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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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玩弄风情(1 / 2)

刘长贵还不到四十岁,中学“高级”职称就到位了,他总认为自己高人一头,宽人一膀。因此就自高自大、目中无人,把学校的正常教学工作根本不当一回事。

刘长贵的妻子名叫常亚莉,原来是冯原粮站的职工,一九九九年下岗后,一直待在家里。自从一九九二年和刘长贵结婚到现在都已经十多年了,一直没有生育。为了这个问题,两口子常常吵闹不休。

其实,常亚莉的不育症并不严重,经检查属于输卵管不通,只要做个小手术就可以生育。常亚莉不知道她的病有多么严重,认为自己是天生的“实女子”,再不能生育了。而刘长贵又不愿意做这个手术,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放着。

二○○二年八月十六日,刘长贵在家里刚吃过早饭,看见自己养的一只母鸡在院子里面,就跑到外面去抓。那只母鸡看见有人抓它,撒腿就跑。刘长贵没有抓到,心里非常气愤,于是跟在后面拼命追赶,追得那只母鸡满院奔跑,“咯咯咯”地直叫。

常亚莉看见以后,便走出家门,笑着对刘长贵说:“刘长贵,你这人是怎么啦,抓鸡干什么?”

刘长贵停止追赶,气呼呼地说:“养了个母鸡不下蛋,要它干什么?还不如将它杀的吃了。”

常亚莉知道刘长贵又冲着她来了,马上收住笑脸,非常严厉地说:“你将嘴放干净些,你说谁哩?”

这时,刘长贵又向常亚莉走了过来,他边走边说:“我说你哩,你还要咋?你自己不生娃,还不让别人说。”

常亚莉也不示弱,针锋相对地说:“我不生娃,你还怪你呢?我看还是你的事呢!”

刘长贵用手指着常亚莉的鼻子说:“你还犟松哩!我看你这个人真是欠打。”

常亚莉便说:“你打,你打。”

刘长贵走到常亚莉跟前,先在她的腹部蹬了一脚,当常亚莉双手抱住腹部时,又在她的面部击了一拳,当场将常亚莉打倒在地。至此,刘长贵还不肯善罢甘休,在常亚莉的腿部再踩了两脚,然后才匆匆离去。

常亚莉没想到刘长贵真的会动手打她,更没想到刘长贵下手这么狠。她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一下口角的鲜血,一拐一瘸地回到家里,睡在炕上暗自悲伤。

冯原街上有个张翠萍。此人看年龄也有三十开外,儿子都六岁了,但她却整天穿红戴绿、涂脂抹粉、姿色不减。她开了一个服装店,生意也不怎么样,每天晚上闲着没有事干,就到麻将馆去转一转。

九月十一日晚上,刘长贵得知姜文海不在学校,又偷偷地跑到冯原街上的麻将馆去打牌。

张翠萍看见刘长贵来了,就搬了一个方凳坐在他跟前看打牌。说起刘长贵的打牌技术来,人们都觉得不怎么样,但他的手气特别好,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这一次,眼看着刘长贵在开茬子时,放下夹“八筒”的烂茬子不开,偏开了一个“五、八万”的好茬子。对门打了一个“四条”,他的下手碰住以后,再打“八筒”,上手也碰住了。当时刘长贵的手中只有两个茬子:一个是“四、七条”;一个是“夹八筒”,任意上一个茬子就可以听牌。他顺手揭了一张牌,是一个“七条”,他听牌了,和(音读hu)的就是夹“八筒”。

张翠萍看到刘长贵和的是绝张牌,用手将嘴一捂,“扑哧”一声笑了。

刘长贵说:“打牌么,有什么好笑的?”正说着,又抡到刘长贵揭牌了,他揭起牌用中指一摸,大声喊道:“哈哈,是‘八筒’,我自摸了。”然后举起手向桌子上一摔,发出“啪”的一声响,全场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这里。

这时老板对刘长贵说:“慢一点,不要激动,小心把桌子摔坏了。”

刘长贵“嘿嘿嘿”一笑着说:“没事没事。”

张翠萍在旁边笑着说:“你的手气真好,老四‘八筒’都摸到了。”

刘长贵趾高气扬地说:“我打了一辈子牌靠的是什么?就靠这个手气哩!”

张翠萍在旁边看着看着,就说起来了。刘长贵每揭一张牌,她不是说“咦,夹窟窿都上来了”,就是说“呀,又听牌了”,或者说“看,这一手牌少不了自摸”。

说得其他三个打牌的人手忙脚乱,其中有一个年龄大的人说:“看牌的人再不要乱说,把人的思维都打乱了。”

经这么一说,张翠萍再也没有乱说。

抡到刘长贵坐庄了,他端了一手牌看来看去,迟迟不出牌。他的下手等急了,说道:“快点出牌吗!”

他的上手说:“怎么,没啥打了?没啥打就掀倒吗!”

刘长贵真的把牌一掀,笑着说:“呵,我和了!是‘天和’。哈哈……”

张翠萍将刘长贵的肩膀一拍,伸出大拇指说:“你真行,手气还真好。”

在这一年里,冯原派出所有一条规定:街面上所有的游戏厅、歌舞厅、麻将馆、网吧等娱乐场所在晚上十一时以前必须停止营业,否则将要进行经济处罚。

麻将馆的老板不敢违反这条规定,在晚上的十一点钟以前,就督促人们赶快离开麻将馆。

第二天晚上,麻将馆的老板看见刘长贵来了,指着旁边的一张麻将桌说:“来来来,刘老师,这个桌子刚好‘三缺一’,你坐下来咱就开始了!”

刘长贵走到麻将桌跟前坐了下来,又一张桌子拉开了,老板看到自己的生意兴隆,心里乐滋滋的。

张翠萍一走进麻将馆,看见刘长贵坐在那儿,就搬了一条凳子,又坐在刘长贵的身边看打牌。

她刚一坐下来,刘长贵就端上来一手好条子牌,只有两张杂牌。揭过两圈之后,就形成了一手听口好牌:三个“幺鸡”;三个“九条”;二条至八条各一个。这一次,他和的是条子上的任意牌。

对门打出一个“二条”,他没有和;上手打出一个“六条”,他也没有和;抡他揭牌了,他伸手摸了一个牌,是一个“幺鸡”,本来就自摸了,可是他仍然没有和,而是暗杠了。他再从杠头一摸,是一个“四条”,来了一个“岭上开花”,最后还是自摸了。

张翠萍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将两只手搭在刘长贵的肩膀上,用脸面在他的背部擦了一下。

这个刘长贵本来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经张翠萍这么一擦,顿时觉得浑身发痒。于是转过身去,用右手将张翠萍的脸蛋儿摸了一下。

张翠萍本来就不守妇道,被刘长贵这样一抚摸,简直是魂不附体,觉得心里热呼呼的。

刘长贵掷了一下色子,端了一手杂牌,乱七八糟的,心想:这一手牌肯定要输了。张翠萍也在跟前说:“张呢吗,现在不张了吧?”

刘长贵说:“打牌这事,本来就有输有有赢,要是每牌都让你赢,其他人早就跑光了。”

这打麻将也有点邪气,手顺了想要啥牌它就来啥牌;如果手不顺了再好的牌它都不上,你打“八条”它给你上“八条”,一连能打三、四个。这会儿刘长贵的手顺了,他先揭了一个边“七万”,又揭了一个边“三筒”,再上了一个夹“六条”,对门打了一个“五筒”,他碰住后就听牌了,和的是吊“七筒”。

他知道这吊“七筒”不好和牌,准备上牌后再换一下。谁知道他过来紧接着再揭了一个“五筒”,从扛头一摸,就是“七筒”,他自摸了,又是一个“岭上开花”。

对门将牌一掀说:“算了算了,不打了,我没钱了。”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刘长贵也站起来说:“你不要走,先把手续清了。”

那人回过头说:“我把二百块钱都输光了,欠你十五块钱还要哩,没钱!”就继续向外面走去。

刘长贵抓起一把牌向那人摔过去,然后喊道:“摘你妈的,你没钱就跑这儿打牌来了。”

这几块牌正好打在那人的头上,他揉了揉头部,拿起一把椅子向刘长贵扑了过来。

麻将馆的老板最害怕顾客打架,如果一但有人报警,其后果就不堪设想。他赶紧走上前去,夺过那人手中的椅子,让两个人将他推出门外。转过身对刘长贵说:“刘老师,为十五元钱跟人闹事划不来,算了,这十五元钱我替他给你。”说着就拿出十五元钱给刘长贵。

刘长贵说:“老板,我咋能要你的钱呢?”

老板说:“你快拿上赶紧走,千万不敢让派出所来了。”

“老板,那就让你破费了,真不好意思。”刘长贵说完后,就拿上钱走出麻将馆。

张翠萍跟着刘长贵走出来,说道:“刘老师,你为了十五元钱都跟别人打架呢,直得吗?”

刘长贵解释说:“我们常打牌的人有两个特点:第一个特点是要赖,当你输了钱时就千方百计找借口,能不给他钱时就坚决不要给;第二个特点是要怪,当有些人欠钱不给时,就绝对不能留情面。不具备这两个特点的人进麻将馆,就是给人家送钱去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地来到张翠萍的服装店门口。张翠萍打开服装店的防盗门,对刘长贵说:“刘老师,走,到我的店里边转一下。”

刘长贵本来没有要走的意思,被张翠萍这一留,还真的留下了。张翠萍拉亮里面的电灯,刘长贵就跟着走了进去。这个服装店分为里、外两室,外边挂着各类服装,里边是张翠萍的卧室。

张翠萍的卧室地方并不大,一张双人床就占了一大半的地方。门口放了一张三斗桌子,中间只有一米宽的人行道。刘长贵刚走进卧室,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情,将张翠萍紧紧地搂在怀里。

张翠萍用双手将刘长贵一推,说:“你着急什么呀?外边的门还开着呢!”

刘长贵一松手,张翠萍走到前面关住防盗门,拉灭门店的电灯,就向卧室走去。这时刘长贵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遇到了干柴一样向张翠萍直扑过去,张翠萍也像久旱的禾苗遇到了甘泉一样,和刘长贵紧紧地抱在一起……

早上起床时,张翠萍依依不舍地对刘长贵说:“我今天晚上等着你,你一定要来呀!”

刘长贵说:“有你在这儿,我一定要来。”

张翠萍用食指在刘长贵额部点了一下,笑着说:“老色狼”。

刘长贵用嘴在张翠萍的两个脸蛋分别亲了一下,然后穿上衣服离开服装店。

从此以后,刘长贵几乎每天都跟张翠萍在一起,实行公开同居。九月十七日晚上,张翠萍对刘长贵说:“咱俩要名正言顺地过日子,这样胡乱下去总不行吧!”

刘长贵问:“那你说咱俩这事该咋办?”

张翠萍说:“咋办?你赶快离婚吗,我要跟你结婚。”

刘长贵笑了笑,说:“要是我离了婚,你离不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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