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看了甄素雪一眼，又问聂疯子：“你坐牢是违法了吗？”

聂疯子说：“我没违法……我……坐了三年牢。”

刘子玄大有不问出一点事来不罢休的架势：“你是哪一年坐牢的？”

聂疯子说：“我是五年前坐牢的。”

刘子玄心中一喜，终于有一点进展了，继续启发他：“你先喝口水，好好想想，你为什么坐牢的。”聂疯子就喝了口水，像是想了想，然后说：“发生了交通事故，是6月26日，车子压死了人……他们叫我去坐牢。”

刘子玄突然兴奋起来：“你开车压死人了？”

聂疯子说：“我没有压死人……别人压死人，他们叫我去坐牢……”

刘子玄问：“在哪里压死人？是哪条公路？”

聂疯子是说：“在竹城公路……车子很快……压死人……我坐了三年牢……他们叫我坐了三年牢……”

刘子玄问：“你再想想，是谁叫你坐牢的，是警察吗？”

聂疯子说：“我坐了三年牢，我冤枉……”说后，眼睛里噙上泪水。刘子玄立刻捕捉到这个细节，心里就肯定聂疯子真有冤情。刘子玄再启发似地问：“你是替人顶罪，坐了三年牢是吗？”

聂疯子的泪水立刻流了下来，突然大声地喊叫：“冤枉啊——”然后冲出办公室，往楼下跑去，一边喊冤一边说，“我坐了三年牢，我不想再坐牢……”

这一举动，把刘子玄吓坏了。他觉得聂疯子一定有冤情，立刻向聂疯子追去，可聂疯子的身影早已在楼道上消失。刘子玄到走廊的玻璃窗口边往下望，看到聂疯子真的像个疯子一样地跑出交警大队院落。

刘子玄返回大队办公室，看到甄素雪还是一副揶揄的样子，认真地说：“聂疯子说到一个细节，就是五年前的6月26日，在竹城公路上发生过一起交通事故。”

甄素雪还是讥讽的口气：“别把无聊的把戏玩当成真的一样，你是不是变态啊？”

“交通事故，大队有档案记录，我去档案室查一下就明白了。”刘子玄很不服气似的，找出档案室的钥匙，真的去了档案室查找五年前6月26日的档案案卷。可他按聂疯子说的日期查找案卷，却没有。他更是不服气，倔强地查找。他把当年和上下两年的档案查了个遍，竹城公路倒是发生了几起交通事故，但没有死人，也不是聂疯子说的6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