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吴胜言立刻苦恼起来。
吴胜言把烟灰缸里堆积了十多只烟头,仍没理出一点支撑聂英俊冤枉的根据来。他这时感觉饿了,就站了起来,打开门,回家去了。这个事情,他要好好想一想。他在刑侦大队拿了“6.26”交通肇事档案的事,没与家人说,也没与刘子玄和甄素雪说。聂英俊坐了三年牢是可以肯定的,因为肇事档案也有了,但如果过早地把真实的肇事档案公开,恐怕会引发其他的事端出来。
一个星期过去,刘子玄进了吴胜言的办公室,尚未开口,吴胜言就迫不及待地问:“发现大队民警有异常反应没有?”刘子玄说:“可以说没异常,也可以说有异常。”吴胜言听了这话,很是不解:“这话什么意思?”
刘子玄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吸了两口,然后在办公室里踱步,慢条斯理地说:“事情是这样的,按照侦探的步骤,我把这事分为两个方面……”
吴胜言看不惯刘子玄这个半拉子警察的做派,催促道:“你别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有什么你就说吧。”
刘子玄立刻改邪归正,严肃地说:“民警们有点异常,但这异常却很正常。”
吴胜言向刘子玄瞪了一眼,刘子玄心里一惊,立刻简要地说:“民警的异常,就是笑话你好大喜功。”吴胜言震惊一下,顿了顿,问道:“我好大喜功?民警笑话我?我真的好大喜功吗?我为什么好大喜功?”
刘子玄看了一眼吴胜言,他的脸色不好,就小心地解释:“说你好大喜功,就是听信一个疯子的话,还秘密地侦查他的冤情。他们说,你自从来到交警大队,业绩平平,想弄出一点大动静,可又找不到震惊的事来表现——他们说得很难听,说吴大你是想业绩想疯了,都失去理智了——几乎整个大队的民警都在背后笑你脑子出了毛病。”
吴胜言听了这话,想起气,但立刻忍了忍冷静下来,说道:“他们说的也不是没一点道理。我是想弄点业绩出来,这是无可厚非的。可是——我有一事不明白——刘子玄,刚才你说,民警们在议论我秘密地侦查聂疯子的案情?这秘密侦查的事,大队民警是怎么知道的?”
刘子玄说:“我也不知为什么,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