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解地看一眼刘子玄,说:“小刘你说什么呢?这样阴阳怪气的。我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我在追逃犯中,与他们火拼过。那是时刻都有生命危险的,那样的场面我都敢闯,聂疯子这点儿事,我会畏缩吗?我是警察,你还是半拉子警察呢。”
这话点到刘子玄的痛处,就对甄素雪反唇相讥:“我进入交警大队是走了后门,可我的能力——射击、拳击还有交通管理业务知识,我哪一项不是第一?我知道,每回考试,你在让我……”
吴胜言听了这话,烦躁地说:“别吵了行吗?”
两人就闭了嘴。
吴胜言走到桌子边,把抽屉拉出来,将复印的档案摊在桌上,说:“你们再看看这个,好好分析一下。”
刘子玄与甄素雪就看复印的档案。
刘子玄看了案卷,感叹道:“吴大,我们绝不能放弃这个案件的侦查,我们不能碰到一点挫折就灰心丧气,我们要振作起来,我们要证明我们的怀疑是正确的。”
吴胜言听了这话,受到鼓舞,说:“好样的,我们这个临时侦查小组,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弄个水落石出,随他们说我好大喜功也好,说我沽名钓誉也好,这个案子没弄清楚,我这个大队长就不当了。”
甄素雪看了案卷,似乎感觉点什么不祥似的,说:“我们是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刘子玄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烟叼在嘴上,又做出一个侦探的样子,说:“前一天,我去过聂疯子的家里。他家住在乡下,房子的墙壁是土砖,屋顶上盖的是杉木皮,家里除了两张床几乎没一点家具。聂疯子有一个母亲,六十多岁,可基本上双目失眠。可以说,聂疯子的家境是非常困难的——不知你们在案卷中发现一个细节没有?”
甄素雪问:“什么细节?”
刘子玄忘了刚才甄素雪还讽刺过他是半拉子警察,可这会儿真的如一个蹩脚的侦探似的,吸一口烟,慢条斯理地分析道:“聂疯子的冤情有一个最大的疑点,案卷上记录——聂疯子也承认了——他是交通肇事者,车子是他的私家车——你们想一想,聂疯子那么贫穷的家境,能买得起一辆广州本田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