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从车内走出来，对着车窗内的屠顺发说：“真的对不起，屠经理，请你配合我调查一点事情。”屠顺发说：“有什么事嘛，这么猴急猴急，是死了人吗？”刘子玄猜测，屠顺发多少知道窦有源的事，但没直接说，只是暂时把话题游离主题外，说：“你们厂子的保安，可比我们的警察牛多了，不让我进厂里去，说你正在与客户谈生意。我是警察，先遵守你们的纪律，所以才等到你下班。”

屠顺发看了刘子玄一眼，无奈地把车门打开，说：“进里面说吧。”刘子玄应一声，就钻进车里，说：“你还有应酬，我就耽搁你五分钟。”屠顺发说：“你就直接说吧，五分钟后我可真的要走。”

刘子玄说：“鹏程食品厂，原来是市国营食品加工厂，后来变为私人企业。原厂长窦有源生前，你一定与他打过不少的交道吧。”

屠顺发听了这话，头皮猛地发麻，几分忙乱的样子，问道：“刘警官，你想问什么？”刘子玄敏感地发现屠顺发很不自在，但没有揭穿他，只是用询问的口气问道：“我只是例行公事，想询问你一些关于窦有源的事情。”

屠顺发说：“不要啰嗦，你问就是了。”

刘子玄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窦有源的？”

屠顺发说：“准确地说，窦有源发生车祸后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刘子玄盯着屠顺发的眼睛，说：“不会吧。原食品加工厂卖给私人，你就没有与他交涉过？”屠顺发似乎感觉到什么，躲开刘子玄的视线，说：“我要说与窦有源没见过面，你一定不相信，可我告诉你，我真的没与窦有源交涉过。我虽然是鹏程食品厂的经理，可我是聘任的。”

刘子玄感觉意外，说：“你不是董事长，那谁是董事长？”

屠顺发说：“谁是董事长，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刘子玄说：“你别骗我了，我已在工商局查过，法定代表上写了你的名字。”

屠顺发说：“是一个办事员叫我来当这个法定人的，可真正的董事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