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有回答。

刘子玄看了她一眼。

窦太太立刻颤栗一下，说：“反正我没犯法，我得到的钱来得光明正大，我也不隐瞒。你们也不敢违背法律把我抓起来，去坐三年五年的牢房。”

刘子玄听了这话，觉得这里面真的另有疑案，说：“你说吧，有罪没罪，我们会依法办案。”窦太太停了片刻，像是在回忆不堪回首的往事，说：“那我就说吧。”

刘子玄看着她，等待下文。

窦太太突然眼圈一红，噙上了泪水，说：“我的丈夫窦有源车祸死了，死得很惨，当时，我真想杀了那个肇事司机。”窦太太弹掉眼角的泪水，继续说，“可那个司机向我赔罪，还向我下跪，说了很多对不起我的话。我看他人年轻，说话诚恳，心里才得到一丝安慰。”

刘子玄问：“那个肇事司机叫什么名字？”

窦太太说：“姓聂，叫什么记不起来了。”

刘子玄问：“是不是叫聂英俊？”

窦太太想了想，说：“是的，是这么个名。”

刘子玄问：“他向你赔罪，你就轻易地原谅了他？”

窦太太说：“不原谅他又能怎样，人死不能复生，窦有源不死也死了。再说，市政府的殷副市长还亲自到我家里，说了窦有源是一个好同志，一个好领导，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他一个副市长都屈身安慰我，加上聂英俊支付的赔偿费很高，在当时看来，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刘子玄问：“聂英俊赔付了你多少钱？”

窦太太似乎有点顾虑，但还是开口说：“五十万。”

刘子玄听了这数字，惊异地看了甄素雪一眼，然后再问：“他支付你的赔偿，是现金还是划账？”窦太太说：“是现金，分两次给我的。”刘子玄问：“你知道聂英俊是干什么工作的？他的赔偿能力来自哪里？”

窦太太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刘子玄说：“你刚才说，副市长殷伟业亲自安慰你，按常理，他一个副市长身份，不会亲自来安慰你的。你认为他来安慰你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