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拉皮条的

由于t大鬼灵已被伯爵夫人吸入肚子，虽然不知这叫不叫吞噬，林清也因此住入了莫问身体。

或者说，她也住入了已经属于伯爵夫人的原t大鬼灵灵魂空间里。

虽然t大鬼灵说林清只是自己一个分身，并不是真正死人灵魂，但由于林清现在已具有肉身，在还没弄清伯爵夫人如何消化t大鬼灵前，莫问也只好与林清保持与往没什么不同的暧昧关系。

高兴时她随时会在莫问身边出现，一旦莫问与卜筱蔷在一起，林清还是一样极不待见地回到灵魂空间里。

至于伯爵夫人，在‘吞噬’t大鬼灵后至今还没现身，不是因为林清没事，不是因为自己没事，莫问也说不上是否会为伯爵夫人担心。

“筱蔷，你先在这里拜祭一下，我去给城隍买些特殊祭品。”

遇到卜筱蔷休假，依照约定，莫问必须同她一起来给凌云寺寺灵、关帝庙城隍还愿。两人第一站就是凌云寺，虽然卜筱蔷表现得极为虔诚，莫问却无意陪着她给寺灵磕头，在卜筱蔷反应过来前，莫问就用城隍为借口逃出了凌云寺。

来到凌云寺外，想起城隍要自己烧一些三陪女、别墅、汽车给他，虽然心中觉得有些怄气，莫问还是一间间店帮他看货。

由于经常来佛寺参拜的都是些固定人选，除了家里死人，很少人会心血来潮突然想到要烧香、购买祭品，所以在这些祭品店里，店主招呼客人几乎是不可想像的事，那就如同在问你家里是不是死人一样。

转了几间店面，莫问并没看到传说中的三陪女，心中就有些怀疑这种东西是不是从不摆在柜台上卖的。

“大哥，想要点什么，不管是东西两宫、四大美女、八美献寿、十二金钗，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拉皮条的？

还没回过头来，光听声音，莫问就有种怪异感觉。等他转过脸来时，这种感觉立即得到了确认。

站在莫问身后的是个十多岁小青年，面颊削瘦，皮肤蜡黄，一双老鼠眼转得滴溜溜的好像从没有停过。猥琐不说，看上去还很贼。因为瘦得身上只剩骨架子，一身称抖的西装套服穿在身上总有种干皱、湿巴的感觉，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

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却没有这种年纪的青春和冲劲，总让人有些不想接近、不大整洁的想法。

“大哥，我就知道你是来买这些东西的，来来来，这里有东宫慈安、西宫慈禧，闭月羞花、东施效颦，保证个个都能令你满意。”

看到莫问转头，也没管莫问怎么打量自己，没等莫问拒绝，小青年就拉着莫问向旁边店里走去。

“啧！”

被小青年一抓，莫问突然感到手上一麻。不是那种被人类力量抓疼的麻痹，而是有种灵魂里传来的不舒服。

“别碰我。”

刚才光顾着打量小青年长什么衰样，莫问根本没注意小青年其他地方。低头仔细一看，莫问才发现小青年抓住自己的右臂上竟有丝丝黑气冒出来，看起来不但诡异，更让人皱眉。

毕竟这里可是凌云寺寺灵的地盘，凌云寺里还有个道行不错的圆惠和尚，他们怎么允许附近有这种东西出没，这真是一件怪事。

莫问虽然已表现出拒绝态度，小青年却根本没管其他。

直将莫问拉进一间很新的店面，这才放开莫问衣袖，从柜台里面捧出一个纸箱道：“大哥，我一眼看去就知道你是在这里找女人，我最懂男人找女人的目光了。你看看，这里有唐伯虎的八大美人，红楼梦的十二金钗，还有什么二十四侍婢，对于地下的那些家伙来说，个个都是绝色！”

“噗！哈哈哈，一眼看去就知道你是在这里找女人，莫问，你也知道色了吧！”

看到纸箱里真是一些自己想买的纸人，莫问没再说话，林清却突然现身出来狂笑出声。

想起小青年的招呼方式，知道自己与林清说不清，莫问只得脸色一黑，训向小青年道：“你别跟我浑扯，除了美人外，你们还有没有别墅、汽车那种高档点的东西。”

“有、有、有，我就知道大哥最识货了。”

虽然理应知道莫问想要的只是祭品别墅、汽车，小青年还是一脸兴奋地直往店里钻，显然立即就想给莫问拿货的意思。

不过，随着小青年推开里间大门，莫问就听到里间传来一阵吵嚷声，还有一阵“哗哗！”推麻将声传来。

“什么？有人要买大宗货品？我就知道小伢子你能行，无论拉皮条还是拉客人，全都一个道理。”

听声音，屋里至少有三、四桌麻将，小青年刚进去不久，屋里就传来一阵大笑声，似乎在赞赏小青年做生意的本事。终于知道小青年果然是拉皮条出身，可对于这声浑厚的呼喊，莫问却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白牡丹，是你在里面吗？”

即便自己与白木丹交往不太深，光听声音，莫问就知道正在里面大笑的家伙肯定就是白木丹那蠢货。

虽然自己平日没有与白木丹勾连的必要，但只要想起先前在小青年手臂上看到的鬼气，想起白木丹出现在凌云寺附近的原因，想起凌云寺寺灵不可能不知道白木丹与自己的关系，莫问还是心有疑惑地往屋里喊了一声。

他不是对白木丹感兴趣，而是觉得有必要弄清小青年手臂上的鬼气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在凌云寺寺灵的地盘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