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捆手指

走高速路，从省府到t市要不了多久时间，何况莫问、姚术也不会乱跑。

过了大约一小时，少女助理再次出现在经理室中，身后还跟着一个庆东华。两人看到屋中满地黄裱纸都吃了一惊，少女吃惊是因为经理室这么久还没收拾，庆东华则是又想起了姥公馆上布满符咒的青石山道。

先让少女离开，看到姚术在一旁规规矩矩的样子，庆东华先是捡起地上一张符咒，望向莫问道：“莫问，这就是你说的物证？”

“不止，你再看看这边。”

将黄栀留在椅上，莫问独自从桌边站起。转身走到靠墙的文件柜前，伸手“唰！”的一揭，一下就从看似空无一物的文件柜上揭下了一张黄裱纸。

“得！”

看到这一幕，庆东华的心中立即一阵狂跳起来。不是害怕，而是惊喜，仿佛又回到了姥公馆上的青石山道。

“你就是“走近死亡”游戏的人证？”有了莫问嘴中的物证，庆东华又想起了人证，立即转脸瞪向一旁乖乖坐着的姚术。

没想到莫问竟然轻轻松松揭下了自己布下的符咒，好像一点都没有难度。姚术想起的确有这么一个人曾经在姥公馆上与警方合作，立即明白莫问为什么见到地上黄裱纸就发飙了。

摇摇头，既然莫问根本没证据证明自己与“走近死亡”游戏有关，姚术也没必要对一个普通警察开口。

心中对莫问怎么解释感兴趣，姚术一脸淡然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这间公司统共四个人，地上黄裱纸是我来到经理室时突然出现的，刚才为你带门的少女就能证明这点，当时屋中就只有他一人。即便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只要你去查查他们四人的社会关系，自然就全明白了，我不相信他的社会关系真那么干净。”

不等庆东华望向自己，莫问就说明了一下。听到莫问要找自己的社会关系时，姚术立即知道瞒不下去了。

通神者的社会关系没有一个干干净净的，仅凭这点自己就不可能说清地面上的符咒一事。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姚术说道：“那又怎么样，即便我是一个通神者，即便这屋中符咒的确是我贴上去的，那也不能证明我与你们说的那什么案件有关吧！”

通神者？一定姚术承认自己是个通神者，庆东华的双眼立即唬唬瞪过来。

庆东华不是不相信莫问，而是这种单纯推论未必能成为证据，甚至不能成为自己向姚术逼供的理由。可姚术既然承认自己是个通神者，承认屋中符咒是自己所为，庆东华就不用再去费劲证明什么了。

警方从来不需要为别人证明什么，警方只需要别人为自己提供证据，事情就这么简单。

没想到姚术还想挣扎，莫问摇摇头道：“宋天德死于“走近死亡”游戏，“走近死亡”游戏组织曾经试图谋夺宋天德财产。”

“这间公司的老板宋尚香就是宋天德侄女，也是宋天德财产的第一继承人。如果你不与“走近死亡”游戏有关，哪可能突然有那么多通神者盯上宋天德财产？宋天德的财产虽多，世上比宋天德财产多的人却海了去了。”

莫问一直没将为什么怀疑姚术的事情说出来，这时才放心笑道：“你不盯其他人却盯着宋天德财产不放，所以你肯定与“走近死亡”游戏有关。”

一听这话，不仅姚术全都明白过来，庆东华更是心中大定。

不再管姚术是否还想争辩，庆东华望向莫问道：““走近死亡”游戏组织什么时候谋夺过宋天德家产。”

“那是在宋天德祭灵时发生的事，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宋天德夫人孙湘玉和庆大律师，你回去问问就清楚了。”

问问？知道莫问一直有管自己妹妹叫庆大律师的习惯，庆东华立即知道莫问是叫自己去问谁了。不管宋天德夫人的话是否可信，至少自己妹妹的话绝对可信。

清楚自己妹妹正是宋天德的私人律师，点点头，庆东华向莫问说道：“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单独问问他。”

将黄栀从椅子上拉起，莫问指向姚术道：“把你的双手放到桌面上，五指伸开。”

“这是干什么？”看到姚术没有任何言语就照莫问的要求办了，庆东华就有些不解。

姚术的心中不是没有任何反抗，而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莫问面前玩太多花样。只要莫问不插手，姚术根本不怕庆东华的询问。合法不等于合理，合理不等于合法。自己虽然被莫问拿住了把柄，但却不等于也被警方拿住了把柄。

将右手手指摆了一个碎玉诀模样，莫问说道：“他们这种人手上有些歪门邪道，好像叫什么“碎玉诀”的东西，摆出这种手势就能对付普通人。要封锁“碎玉诀”就必须将他的十根手指全困住，普通手铐是制不住它们的。”

“……这个，你是在说那种法力吗？难道你不能封住他的法力？”

突然听到莫问这么说，庆东华第一次觉得有些头大了。虽然他并不相信什么“法力”一类东西，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忌惮。

莫问却满不在乎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法力不法力的，也不知道怎么封住那些东西。他们这种人要攻击也必须依靠双手，你需要的应该是普通人就能对付他们的方法吧！还是你每次办案都想找人帮你封了这种人法力？”

“那你等等，等我捆了这家伙手指再离开。”

听了莫问解释，庆东华也有些恍然大悟。不再嫌麻烦，立即在屋中找出一筒封口胶，仔仔细细将姚术双手封起来。至于手铐，当然还没给姚术戴上。毕竟姚术现在还是个极其配合警方调查的嫌疑人，没到极力反抗的犯人程度。

直到莫问离开屋子，姚术才真正放心下来。

他也知道现在自己还只是个嫌疑人，虽然姚术已很难摆脱与“走近死亡”游戏的牵连，但只要他表现出一种愿意配合的态度，不但警方不可能再为难自己，只要没有莫问从中做梗，他总能找到撇脱责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