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你过来!”正跟老爸聊着库尔勒香梨,老妈的声音突然从我房间传了出来。相当滴严厉啊。
“不是你又没叠被子吧,冬冬!赶紧去叠了。”老爸看着我说。
水牛立马站了起来。“不是说你的也没叠吧!?”看着水牛铁青的脸,老爸安慰着。
我灰耷耷的走进房间,准备接受老妈的教育。水牛也迅速冲进自己的窝。
“冬冬!”老妈坐在我的靠背椅上手搭在电脑桌上,而肘边就是那本h杂志。我低头看到被套已然被摘了下来,而棉絮羞答答地裸露在我眼前。
“妈,那书...…”我准备解释说,那书不是我的,可又不能说是水牛的。
“你们这些孩子啊,我真不理解你们,怎么...…”妈有点生气,但好象不想把事情弄大似的,“以后不要找这些乱七八糟的书看,我希望有下次啦。”老妈把书裹进被套准备出去,突然转过身来,“雄平不知道你看这东西吧,不要把人家带坏啊,记住!”老妈怏怏地走了。
“狄大人,我冤啊!谁能替我伸冤昭雪啊。”崩溃中...…居然当了替罪羔羊,而且还说是会带坏水牛...…水能比我冤啊!
“好兄弟,够义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水牛站在我身后了,抓狂中...…恨不能掐死他。“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一定会义不容辞的。”拍着我的肩膀大哥似的说。无语……
“你怎么不站出来承认呢?”我委屈的说。
“你说,如果我站出来说是自己的,阿姨会信嘛!?”水牛奸邪的说,“阿姨可能会以为,我是为了包庇你才那么大公无私的拦祸上身!”瞅着天花板,“我怎么当时就没冲出来做个好人呢!?”可恶的家伙,在心里掐死你一万次…...
“阿姨现在应该在我房间摘被套了,幸福啊!”水牛抚着小肚子,“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跑那么急吗?”挑逗的眼神,“嘿嘿,目标转移。嘻嘻!”
忍无可忍啦!我一个打挺,从地上窜起来,照着脖子就掐了过去,摁倒在床上,“你害的我好惨哪!!”
“别这样嘛,最多下午买一雪糕请你吃,做赔罪!”水牛还是嬉皮笑脸的说。
“一个怎么够,只少两个!”狠狠地捏了一把那南瓜鼻。
“好好好,两个!”水牛最大的好处就是什么时候都让着我,就跟哥哥那样罩着我。
“雄平?来跟叔叔杀一局!看看你棋艺有没有长进。”外头好象是听到了动静,老爸喊我们出去。
“就来,叔叔,我们下棋赌吃的怎么样?谁输了,谁买雪糕吃。”水牛从我身上翻起来就往外屋走,边走边说。
“好啊,你把钱准备好吧!冬冬,去把茶泡上!”老爸把我当仆人使了。
水牛抱了棋子屁颠屁颠跟在老爸后边,回头还小声说,“雪糕有了!”
……
泡好叉茶来到院中的圆桌旁。
“去冰箱里拿瓶白水给我!”水牛招手让我拿水,好象我还真成仆人了。
“你算那根葱,还来指挥我,自己去拿!”不屑地摔了他一句。
“不错啊,小平。棋艺大进哪!冬冬去帮他拿下!这边局势很紧张的,不能有半分疏忽。等会买糖给你吃。”老爸居然这样诱惑我。
“糖?爸,我已经18啦!怎么说也应该买个雪糕什么的!你输他就买雪糕,奖励我才是糖,太不公平了!”我气愤地一跳三两米。
“好好好,雪糕就雪糕!去吧!”敷衍似的说,眼睛就没离开棋局。
“你说的啊,别诓我!”速度就是生命线,百米冲刺的速度拿出来,窜出窜进也就5秒钟,“拿去!”随手扔给水牛。
确实,现在的棋局相当紧张。
水牛现在人强马壮:一车、两炮、一马、一卒,士象缺一象。老爸这边还有:单车、单马、单炮,两兵,士相全。
水牛的一炮在左路沉底,做抽子状(炮置与对方车位,而车放在己方马位。);另一炮在右路时刻准备着沉底或者杀边卒;跟它直对的是那匹昂首嘶鸣的、踩在象路上的马;而那只象也在河岸上翘望着打到对方边境,占领对方领地;只有老帅安稳的坐在帷幕之中,被士子保护着。
老爸那边就危险啦!虽然那只炮在左路霸占了象窝,但正好可以看到老帅那张阴阳怪笑的脸,也挺恐怖的;马在中杆看守着中那只老象;跟它正对的己方阵营像一个反放了l,依次是兵、相、士、帅,把屁股留给了对方的炮;剩下那只老车站在河边相路上,等待时机;而最讨厌的是那另外的那小兵,被对方的炮打个正着,看来是命在旦夕啊。
“叔叔,想好了没?”水牛就是水牛,说话都不忘咕咚喝口水。
老爸端起青陶小茶碗抿了一口,看来有点举棋不定。“不错啊,小平!最近又跟那些高人切磋过了!?”老爸说着把棋子递给水牛,“再来一局!”
“还没杀完,怎么就交棋了!”我急了,“还有那么多呢,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你不信会输?”老爸笑着说,“换你来试下!可是输了的话,雪糕钱你出。”
“老爸当参谋就没问题。”换我来了。
“古语有云:观棋不语,我看就是啦!”老爸拉过板凳坐在旁边。
“那还是算了吧!”扶起老爸,“我只是说,还都没下完就认输太没意思了。你们继续,结束了别忘了场地费就是啦!”
“来,再来一局!”老爸又把我抛之脑后了。
怏怏的坐着小板凳,支着脑袋继续看。看来看去都是老爸认输,5局下来,老爸就赢了一场,而那一场才算是真正的棋局,也就是终于奋战到底,最后只剩下一个子!水牛当时说了一句:“爽了吧!!”
“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