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娶妻娶贤_清平传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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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娶妻娶贤(1 / 1)

卢蝉本就生的美貌异常,要不骆华楼也不会如此的宠着她了。

莫月见她噙着泪眼,迷迷蒙蒙的看着自己,脸上全是绝望和哀求,心下一软,微微一扭脸看看主子示下。

清平虽然站的远远的,眼睛却是好使的很,没漏掉卢蝉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怨毒,微微的叹息了下,这个死梁子算是结上了。千算万算的还是漏算了卢蝉这一环,不由得冲着莫月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动作。

莫月一愣,头回觉得心里微微一寒,主子连卢蝉这样柔弱的女子都不放过吗?

卢蝉走到莫月面前,盈盈下拜道:“这位姑娘,我父亲与哥哥都已经得到报应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您嘴下留德,放他们一条生路吧。”说着,满脸泪涕的直勾勾的盯着莫月。

就觉得卢蝉的眼睛好像带钩子一样,莫月看着她黑黑的眼眸,头皮直发麻:“这……”

却听见清平轻微但异常清晰的咳嗽声传来,莫月心里一震,目光一跳,嘴里发苦,硬着头皮道:“王妃此言差矣!不是我嘴下留不留德的问题,而是你父亲和你哥哥自己不饶自己啊!你回头瞧瞧这满堂满院的百姓,最少有一半受了你家的祸害,我闭上了嘴,其它的老百姓呢?你能都封了他们的嘴,捂了他们的眼,让他们都不诉说冤屈么?”

卢蝉听了好像一桶雪水当头一淋,气也不敢抖了。

她刚才根本没把那些平头老百姓放在眼里,只是一心想着堵了莫月的嘴就成,现在让莫月这么一说,低着头用眼角瞥了眼堂上怒气冲冲的百姓和满地的状纸,心里一抖。

莫月不敢再看卢蝉凄绝的脸庞,别开眼睛继续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你父兄到了今天这地步也是自己种下的恶果,难道就因为你家是公卿王侯,祸害百姓就是应该的?抢人家女儿也是应该的?打死人家爹爹更是应该的?王妃娘娘,你也是个做女儿的,你家父子、父女天伦是人生极重“孝”字,那别家的人家就不是人?就没有孝悌有爱、天伦王法?”

“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大哥战死疆场,枉死沙场的将士不止你家大哥一人,你家却得了朝廷的嘉奖,封爵得侯的;那那些连银子都没的发送的呢?难道家里只要有战死的人,就可以救赎一切的罪孽?那些一家子全都殉死疆场的呢人呢?他们岂不死的冤枉?马革裹尸是将士的荣耀,而不应该是家人作恶的借口啊。”

堂里跪着不少告状的百姓,一听莫月把自己心里想说又不敢说的话抖搂个痛快,有的想到伤心处,不少人用袖子抹开了眼泪了。

莫月看看清平还是没摇头,只得硬着头皮,干干巴巴的好似背书一样继续道:“律法有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身为安王殿下的妃子,更应该遵纪守法,应时时刻刻的劝导父亲兄长莫要依仗权势、张牙舞爪,可是,你看你现在,不禁没有劝解,却火上浇油的为你父兄长气焰。他们如何不嚣张?如何不跋扈?你如此作为,在他们眼里简直是不嚣张就浪费了,如何不更得意?正所谓‘既得陇,复望蜀,人之常情。’他们既尝着滋味,如何还好罢得了?有道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纵然有钱有势可以通神,就这次脱逃了宪网,到底天理不容,你能护得了一时,你护得了一世?”

莫月虽然没了刚才的气势,但听在卢蝉耳朵里,却好像一声声的晴天炸雷,震的浑身发麻,身形都有点摇摇欲坠了。

骆华楼看的阵阵心疼,给莫月使眼色,让她住嘴,莫月心里也着急,嘴里实在说不下去了,但对大殿下频频使的眼色却装看不见,因为她不能逆了主子的意思。

“王妃啊,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行径是什么吗?是欺公罔法!仗着你夫婿的位置来欺压百姓,欺压我这个身负冤枉的小女孩。”

“我朝以佛教立国,《普门品》里有云:‘咒诅诸毒药,所欲害身者。念彼观音力,还若于本人。’一报还一报,你今天的行径已经影响你夫君的名望,若安王殿下一直被蒙在鼓里,对你父兄的作为不闻不问,那他就是天下的第一罪人!”

“民为贵,君为轻,他以一人身份害了多少人?事实上呢?罪责根本不在你夫君身上,而在你身上,他根本没有错处,唯一的错处便是娶了你这么一个不知轻重好歹,妄自破环夫君名声的女子!”

骆华楼心里一抖,眼眶微微一酸,虽然知道这是清平推敲的话语,但还是万分感激莫月说清道明自己莫大的委屈。

卢蝉更是哆嗦成一团了,她从来没想到过这一层,瞥了眼眼眶发红的丈夫,更是惊觉,愧疚感一个劲的往上涌,刚刚对丈夫的怨气顿时消的无影无踪。

“他菩萨一样敬你,宝贝一样待你,你是他心头的气儿,身上的肉儿,而你却破坏他的人品跟声望,你居心何在?”

“人都道娶妻娶贤,可你贤在哪里?自古妻贤夫祸少,安王就因为你不贤,所以今天才站在这大理寺正堂上被我状告,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审。若你是贤妻,他何苦用皇子金躯来这大堂跪拜受审之罪澄清事实?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仁、义、礼、智、信。这三纲五常做人最基本的原则,试问你父子、父女三人做到了哪一条?你父亲禽犊之爱,适所以害之耳;你是对父兄的孝悌之爱,所以害之耳。你只顾你父兄,但你扪心自问,你可曾为你的夫君想过?大殿下纵有扑天的本事,敌国的家私,但敌不过众人的悠悠之口、心心怨念,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王妃,你觉你还能为你父兄说情吗?”

卢蝉如当头棒喝,好像如醉初醒、如梦方觉,眼泪涟涟的刷就下来了,红云一直飘到耳朵根,心里却是怨恨父兄不争气,心里越想越觉得愧对自己的丈夫,想想平时的夫妻恩爱,耳鬓厮磨,他对自己心心念念的疼爱,越想路越窄,越想心越灰,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罪人,连头都不敢抬了,万念俱灰之下当场向大堂的柱子上撞去!

莫月早就有防备,眼睛紧紧的盯着卢蝉,看见卢蝉衣袖一晃动,莫月好似翩芊的蝴蝶一样挡在她面前,惊道:“王妃,不可!”

骆华楼脑袋“嗡”的一声,脸色吓的青白,惊呼一声:“蝉儿!不可啊!”

忙三步并做一步的一把死死的抱住卢蝉:“蝉儿,你想要我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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