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豹眼睁得更圆了,怒得呼呼的喘气,狠狠瞪着天机。天机针锋相对,也寸毫不让的回视着他。
飞廉狠瞪一阵,又贪婪的望了望杨天啸,暴躁的猛甩雀头,数十的无眼蛇发呼呼作响,伴着“嘶嘶嘶”让人心寒的吐舌声。黄澄澄的豹眼快速转动着,随即怒色渐渐收起,缓声说道:“天机,这个人对我有莫大地好处,你是非常清楚的。打个商量,你把这个人交给我。另外,你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尽量帮忙就是了。嗯,你今天断不会无端唤醒我吧,而且这个血祭仪式,似乎也主要是为了召魂用的,有什么你就明说好了。”
“我的确是在血祭召魂,也的确是需要你帮忙。不过,今天我可不打算求你,反而你应该求我。”天机淡淡道。
“你血祭召魂,你没这个特殊能力,你还说让我求你?放屁!”飞廉吼道。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明知天机虽与他仙术灵力相当,可因修炼的方向不同,他地召魂术是不行的,想让人回魂只能是找自己帮忙。既然是找自己帮忙。怎么可能让自己求它呢。
一占些理,他粗暴的脾性又生了起来,自然又是粗话一句句了。
“呵呵,你说我放屁?我说你才放屁呢?你想清楚点,求不求我帮忙,过了你可别后悔。”天机笑道。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
“想?想个屁呀想?老子把屁股当脑袋了,太阳从西边升起了,老子根本就不用想,老子绝不可能要你帮忙?绝不,百年不求,千年也不会求!”飞廉吼道。
“呵呵,话不要说得太绝。我就先透些儿底给你,看你如何。”天机笑道。
“透底?”飞廉反问道,想了想,终究觉得有些好奇,又想自己是绝不可能要他帮忙地,不如听听他说也好。遂大声说道:“透吧透吧,把你的裤裆底儿都透了,看老子是看你可怜还是可笑,或许会大发善心,帮一帮你。”
天机目中精光暴闪,脸色冷了冷,他实在是有点厌恶这飞廉的粗话了。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冷冷说:“飞廉,你刚才嗅了许久,可嗅到什么异常来?”
飞廉豹眼转了转,心想:“这死老头,明知道我需要什么,却反而要我亲口说出来,摆明了是想要借这人提高价码,从而在我这里获得更多地处。我岂会不知他的鬼鬼祟祟把戏。如若是平时,哼哼。可是……如今……这人……这人可是我盼望已久的,对我可是有极大的好处啊。……算了,他想诈就让他诈一回好了,只要老子得到这人,哼!”
他本是一族之长,又经数百年地存活,智力自是不低,只是数百年的怨恨积累下来,性情变得火躁暴戾了,不耐烦跟别人打交道而已。此时对手实力相当,又目见自己急需的人出现,自然是心思慎密考虑了。
思索已定,他张嘴吼道:“天机,你不需打什么哑迷,有话直说就是。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只要把这人交给我就行。”
“交给你?你会用吗?我还不知你那点小心思?你是想把这人身上的灵力吸干吧?这样你的功力就会至少增长一倍,又或者更多。这样你就会强了,我猜的没错吧?”天机也有些气了,大声说道。
“明人不做暗事,敢做就敢认。老子就是这样想地,难道你没这样想过?只是你没我这般的吸人灵力地法门罢了。”飞廉吼道。
“说你蠢你还不认。一个斗大的脑袋只认准了一个死理。别说我不会把这人交给你,哼,就算把这人交给你,你敢吸他地灵力吗?给你一百个水缸作胆怎样,恐怕你也不敢!”天机冷笑道。
“我不敢?老子有什么不敢的?老子别说敢吸他地灵力,老子把他吸干血,煮了熬汤都还行。你敢把他交给我不,敢,老子立即吸血给你看,让你这死老头口服心服。”飞廉狠声道。巨大雀嘴张开,露出一排尖利如锯的牙齿,伸长舌快速舔了舔。
“好,先问你个问题。你刚才的大——鼻在这人身上嗅了许久,可嗅出什么来,嗯,除了那些你感兴趣的特异灵力?说说看,你在这人身上感觉到什么?”天机冷冷道。
他故意把这‘大’字拖长了音节,暗暗喻示他鼻大无用。
“哼,除了这些特异的灵力,这人身上还有什么好的。简直是废人一个。五离之体,还是天生的五离之体。天生的灵力绝缘体。
简直是废得不能再废了。后天的还可治,这天生的就怎么也不可能了……”
“哼哼,好,你还不算太蠢,还知道他是天生的五离之体?那你想想,他怎么会有这身特异的灵力?是谁把这些灵灌输入了他的身体?你掂量一下,你行吗?你这个眼高过顶的臭家伙。”天机冷笑道。
“谁灌输灵力进去?……”飞廉喃喃说道。
天机说的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想到。他见杨天啸这身灵力早欢喜若狂,哪会想这事情。这时见天机面寒声厉,不由细想起来。
突想到什么,他猛然脸色大变,浑身颤抖起来,涩声道:“难道…难道…
“嘿嘿,你终于想到了。”天机冷笑道。
天机会说怎么一番话来呢?飞廉会不会求他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