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羞带怯的瞥了墨炎一眼,只看到墨炎微微上扬的嘴角,满是玩世不恭的邪妄,那真真是说不出的邪肆魅人。女子一时情难自已,忍不住就将自己的头朝他的胸膛靠去。
就在她要靠上墨炎胸膛的那一瞬,她的身体突然像是被什麽给弹开,一下子向後飞去,直直撞上身後的墙壁,然後再跌落下来。墨炎听到了清晰的骨折的声音,料想全身骨骼怕是尽断了。
刚才还娇俏的美人,此时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躺在地上没了生气,只有一些殷红的血液慢慢的从她的身子下蔓延开来,如同黑夜里绽放的玫瑰。
墨炎依旧维持著刚才的动作没动,只是稍稍抬起头,斜斜瞥了眼那个一直站在树梢的人。墨清脚尖一转,已经站在墨炎的对面,也学他一样,懒懒的靠上身後的廊柱。
“父亲大人深夜至此,有事?”
墨清将左手拎著的两坛酒现出来。随手扔给墨炎一坛,自己拿起另外一坛,拍开泥封。仰头就灌了一口,他修长的脖颈拉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墨炎的眼里闪烁了几下。
也学他一般,将泥封拍掉,也灌下一口,那火辣的液体顺著肠道流下,似乎更加助长了心里的有些见不得光的火苗。
墨清暗金色的眼眸,在这样的夜里,仿佛金色的萤火。忽闪之间,就轻易的夺了人的心志。“辰沐说,他与你,也常这样对饮。”墨炎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微扬,举起酒坛对他示意,然後又灌下一口。
空气里渐渐的染上了淡淡血腥的味道,墨炎低头一看,那女子的血已经蔓延开来。他忍不住深吸一口,那种腥气的味道,总是能诱发出他心底压制不住的某些欲望。墨清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竟也不在乎脚边那具尸体是不是有些破坏饮酒的气氛。
“为什麽杀她?”墨炎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墨清暗金色的眼眸微微暗沈下来。“不是谁都有资格为墨家留下子嗣。”
墨炎点点头算是认同这个解释。他可没有忘记,面前这个人虽然向来都是一幅淡漠凉薄的姿态,可是骨子里,却是残忍嗜杀的。就如同,他似乎一直都在笑,可是他的眼底却从来都是万里冰川。
似乎夜里特比容易让人卸下伪装,又或者是这弥漫开来的血气诱发了他们心底的黑暗。墨清突然勾起唇角,笑得邪肆逼人。
墨炎在这一瞬间,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想要俯身膜拜,俊美绝伦的邪恶神祗。
“炎儿,为父将来是要下地狱的。”墨清笑得愈发邪肆,愈发张狂。
墨炎看著他面前这位完美的神祗,也毫不在意的笑起来。“父亲大人,会下地狱的不止你一个。”墨清暗金色的眸子直直得看著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没有说话。
这一夜,父子两人,一人背靠一根廊柱,一人一坛烈酒,对饮了半夜。他们之间的气氛是诡异的,却又异常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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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来者不善
如此过了一年,墨炎也即将年满十五。他自己倒是毫不在意,可是天绝宫却暗地里忙碌起来,到处铺张结彩,排场竟然比当年父亲的寿诞还要大。
这就让墨炎不解了,於是,辰沐告诉了他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整个天绝宫的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而他不知道的理由很可笑,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去问。
原来当年王上联姻天绝宫,而下嫁过来的宛如公主,竟然是墨炎的生母。墨炎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如此可笑,当年他一直耻笑这段莫名其妙的联姻,却未曾知晓,他就是这段可笑联姻下的产物。
自从知道此事以後,越是离自己的生辰愈近,他就愈加心情不好。特别是他那素未谋面的王叔这次还将要亲自参加他的生辰。这位景王爷,据说是宛如公主的四哥,两人从小感情就较好,自从宛如公主去世後,皇室和天绝宫就断了联络,这次这麽突然前来拜访,恐怕也是来探知天绝宫实力的。
墨炎问过辰沐,若是当年选少宫主时,留下来的不是他,今日要如何应付。辰沐哈哈一笑,“是否亲生又如何?”墨炎随即明了,当年选少宫主时,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身份的因素,就算今天留下来的不是他,见了景王爷,照旧喊声王叔既是,谁又能真的辨得出来。
辰沐看到他有些沮丧的神情,忍不住安慰道,“宛如公主是不是你母亲又如何,你只要知晓,当年选少宫主时,宫主选中的只是你。”
生辰当晚,墨炎被精心的装扮一新,依旧是一套月牙白,可是衣襟和袖口那细细缝著的金丝牡丹,让他在出尘中又带了些贵气,墨炎随意的看了镜中一眼,倒也不失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只是那双眼睛里少了寻常少年的生气和冲劲。
他到场时,大厅里稀稀拉拉的坐著各堂口的堂主副堂主,见到他都纷纷上前祝贺,他一一回礼过去,丝毫没有失了气魄与礼数。
正闲聊著,就见父亲大人与一位紫衣的男子一齐走进大厅。在场的堂主都纷纷行礼,墨炎淡淡的打量著那紫衣男子,大约三十出头,一身的尊贵气质,仪态优雅,举止从容。
待那男子走近些,对上墨炎时,神情突然转为惊喜,指著墨炎追问,“这可是我那侄儿,竟然如此相像。”
墨清淡淡的微笑,点头示意墨炎上来认亲。墨炎对这样的事极为不耐,却也面带微笑,得体的行了大礼,唤那人,“王叔有礼了。”景王爷忙伸手扶住他,又凑过来细细看,然後说,“你与你母亲真是相像。”墨炎含笑回应。
整个天绝宫的人见了他,都夸赞他俊秀非凡,就是因为他那张脸,太过於俊美,倒显得有些阴柔。他宁可多像墨清一些,墨清虽然俊美,却不乏阳刚之气,甚至还有一种独特的男人味在里面。当然,这些墨炎只在心里默默的想,面上还是带著客气的微笑。
用过晚餐,照旧是各位堂主献上贺礼,这非但是少宫主第一次庆生。而十五岁在这个世界,也意味著男子的成年,所以显得尤为重视。
当各式各样稀奇的珍宝被一一送了上来,刚开始景王爷和他带来的一干侍从还面带微笑的看著,可看到後来,那面上的神色就开始隐隐不对。料想是对天绝宫有如此的财力,有些惊疑。
就在墨炎以为献完贺礼,这个无聊的宴席可以结束时。景王爷却突然说,他也有准备贺礼。他身後的侍从上前两步立在他身侧,景王爷带著些许自豪的说,“此子的琴艺在我南泽国,恐怕还无人能出其右,今日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