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清晨的阳光灿烂明媚。
“真想不到,我儿子的家庭教师会是你,死神先生。”弗雷德靠在真皮座椅里,扬了扬手里几张扑克牌,“在那辆宾士上找到的,很不错的材质。”
对面,漂亮的年轻人微微笑了,并不否认他的话。
“很高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用这种方式,而不是……”弗雷德做了个砍头的手势,“看来和传说中不同,谁都不会想到死神是一个年轻人,也不像他们说得那样杀人如麻。”
“您也一样,弗雷德先生,目前这里没有死神,请叫我leo。在我眼里,您现在只是个试图讨孩子欢心的父亲。”leo淡然开口。
“那么,leo先生。您能告诉我您来到这里的目的么?究竟是什么,让我那可爱的儿子得到了您的青睐。”弗雷德点燃一支雪茄,目光从窗户里望出去,看到帕西诺夫人拎着皮包急匆匆地穿过花园,嘲讽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这个女人,自己女儿都不管了么?
客厅里,mirror和布鲁两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遍一遍来回打转,眼看着leo进去很久都没有出来,mirror甚至想象里面会不会出现流血事件。
蕾莉雅大概昨晚被折腾得太惨,一个早上都没有露面,帕西诺夫人则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出了门,感觉像困在笼子的鸟儿,mirror浑身提不起劲来。
“笨蛋小姐,我们去外面吧。”布鲁也转晕了。
“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再叫我笨蛋!”mirror愤愤地拧住他耳朵,“叫姐姐,叫mirror,就是不能叫笨蛋。要不,你也准备像楼上那白痴女人跳一晚上?”
疼得掉眼泪,布鲁含泪点头,他别的不怕,就怕她一生气给他弄点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更怕她把leo拐跑。
房屋后面的草坪修建得极为整齐,布鲁清脆地喊了一声,萨摩耶妮妮便从狗舍中冲了出来,扑在他身上拼命舔。草坪外围是数十株巨大的胡桃树,不时有鸟雀从茂盛的枝叶中飞起落下,就在他们站立的地方,支着一个铁制的三角支架,上面架着一杆猎枪。
mirror好奇地摸摸猎枪,眯眼瞅了瞅那胡桃树上的鸟雀。
“mirror,你要打鸟吗?”布鲁兴奋地扯着她衣角,“你不打,我来。”
他踮起脚尖,刚刚够摸到枪杆,mirror噗嗤笑了:“行了吧,我怕你反倒先被枪砸晕了。”说完她伸手拿起猎枪,皱了皱眉,很沉。布鲁期待地看着她,拍拍妮妮脑袋。
清脆的枪声响起,mirror闭上了眼睛,火药味呛得她鼻子难受。身边传来布鲁的欢呼声,妮妮一路汪汪叫着向远处跑去。她打中了?!真是不可思议……她在家里是出了名的百发不中。
等着妮妮回来,布鲁从妮妮嘴巴里抢下那只鸟儿,正要举起来给mirror看,小脸上雀跃的表情突然冷淡下来,mirror放下猎枪转身,看到弗雷德和leo站在后门口看着他们。弗雷德手里握着一把银色左轮。
mirror看看弗雷德,又看看布鲁手里的鸟儿,撇撇嘴,她就知道自己没那么好枪法。
“布鲁,从现在开始leo先生就是你的家庭教师了。”弗雷德微笑着收起手里的枪,“mirror小姐,您的枪法还有待于提高,哈哈。”
她又不靠这个吃饭,mirror没好气地哼了一下。
“leo先生,我就把布鲁交给您了,希望你们相处愉快。”弗雷德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我先失陪了,再见,mirror小姐。布鲁,要听leo先生和mirror小姐的话。”
倔强的孩子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弗雷德笑笑,握了一下leo的手便转身离去。见弗雷德走了,布鲁才又重新兴奋起来,跑到leo身边吵个不停。
从口袋里翻出面纸,mirror使劲擤了下鼻子,火药味太重了。
“以后你还是少碰这些东西比较好。”leo走到她身边,瞅着她难受的样子。
mirror点点头,还是她的那些药剂可爱,携带容易使用方便,气味芬芳不留污渍,绝对是居家必备杀人放火的首选……
“师父,我们不要呆在家里好不好,我们出去玩。”布鲁摇晃着leo的手,他才不管他是死神还是别人。
三人返回屋子,正巧面容惨淡的蕾莉雅扶着楼梯下楼来,出声喝住了他们。
“站住!你是谁!”她尖声喊道,昨晚上她丢了那么大的脸,现在只想砸东西砸人,“布鲁,你带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回家,爸爸同意了吗!”
“丑陋的巫婆,不要你管。”布鲁扭头冲她喊了句,“师父,mirror,我们走,不要理她。”
气急的蕾莉雅尖叫起来,愤懑无奈地看着他们走出去。
====================================================================================
一辆出租车停在咖啡馆外,头戴宽沿帽子,脸上架着一副墨镜,身穿浅灰色风衣的女子从车上下来,左右观望了一眼,见无人尾随,推开门进入咖啡馆。
里面光线昏暗,弥漫着烟草和咖啡的气味。女子在角落里坐定,那桌子的花瓶里插了一支红艳玫瑰,这是他们约好的暗号。侍者递上咖啡,她坐立不安地望着门口,不时扶一下脸上的墨镜。
不久,门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进来,同样带着墨镜。他直直向角落里走来,在女子对面坐下。
“那么急把我叫出来干什么?”男子不悦地说道,用的是西班牙语。
“他好像怀疑我了。”女子迫不及待地低声喊起来,听那声音,居然是帕西诺夫人。
“你别疑神疑鬼。”男子也流露出一丝不安,但很快镇静下来,“他说什么了。”
“昨天晚上,他对我和蕾莉雅的态度很冷漠,他会不会知道蕾莉雅……”帕西诺夫人搅着咖啡,“我等不及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别愚蠢了,你再忍忍,都那么多年忍下来了,不急于一时。”男子安抚着她的情绪。
“不行,你得先把那小杂种解决了。”帕西诺夫人推开杯子站了起来,“我要回去,蕾莉雅病了。”
“蕾莉雅怎么了?”男子突然着急起来,抓住了帕西诺夫人的皮包。
“怎么?你有时间关心她,还不如多关心我们的计划。”帕西诺夫人冷笑着扯过皮包,扶了扶墨镜离开座位。男子盯着她,看她身影消失在门口后,丢了一张纸钞在桌上,随后离开了咖啡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