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宇,你准备一下,等下你上台。”说话的正是林天宇的文科老师,邵程瑜,一身纯绵打扮,看上去像极一个居家好女人。圆润柔滑而不腻口,纯白的棉衣把她上身的身体曲线烘托出来,这时的她,反而像一个偷得糖的孩子,眼里闪着一丝狡黠。“你上去答应我上去唱歌的,一向自诩为男子汉的你应该不会装傻吧。”林天宇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戏谑道:“如果我上去能得邵老师给什么奖励。”邵程瑜当然知道,林天宇一肚子坏水,脸色微红道:“那是你的承诺,还想要什么奖励啊。”林天宇紧盯着发窘的邵程瑜,看到邵程瑜一阵脸红,站在周围的人,也感到气氛不对,纷纷看着这对奇怪的师生。
这时,一个纯美而略微寒冷的声音打破了这一沉寂,发声音是一脸容俏丽的女孩和吴佳宇各擅胜场。“你们班的人选好了吗?”林天宇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这个女孩气质很独特,而且耀眼,不是那种看一眼就有强烈冲动的肉感女孩,林天宇不是那种看到美女就有占有欲望的男孩,从某方面而言,他很早以前就懂得如何用一咱审美的眼光去欣赏一个美女,少女的身上总是保留着人类最初的美德和教养,虽然这会慢慢地被日子和现实减蚀。
“我就是,已经准备好了,请问你的名字,班别,家庭地址,电话号码,还有三……”林天宇跨前一步,主动向那女孩介绍自己和询问,正欲问出惊天问题:三围。却感到腰间一阵剧痛,一只纤巧雪嫩的手正放在那里,吴佳宇正笑吟吟地看着,心里吃痛,而又不敢喊出声音的林天宇。看到吃痛的林天宇,吴佳宇,心里不禁一阵怜惜。
“查家底吗?”女孩一脸冰冷,“这只是我的一种本能冲动,不愿说,不勉强。”林天宇干笑道。“哼。”女孩不再看林天宇,转身即走。甲a班的人第一次看到心中的天才吃瘪,都大为解气。同样为甲a班的尖子,谁愿意被人压得一直喘不过气。难得见到一直出尽风头的林天宇被人骂,当然要心底里同庆一番了。邵程瑜没想林天宇居然这么大胆,问些出格的问题,大感好笑,但细心的人,会发现,她眼神里有一丝连她自己也可能不知的失落。
深中作为龙头中学,每年的校艺会几乎都成了深圳里的一块活招牌,当然办得红火了。政界和商界的大佬们都视之为一个交流平台和结交一些用得着的人物的机会。又或者选择性地为他们子女选定未来的配偶,一桩桩家族性地联姻。因深中校艺会的搭线而成功进行,所以深中上下都把它当作学校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而深中的那些所谓美男子都希望能被一些人相中为乘龙快婿而一步登天,而美女们则希望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
由于林天宇的班为尖子班,在观席中地处在较显眼的位置主席台上,正坐着的陈方怡,向着自己的儿子眨了眨眼,一脸安静和幸福的笑容,出身高贵,而又懂得保养的陈方怡虽已四十多了,看上去仍像个大四女生,显赫的家世,天赋的姿容,使得她经常成为公众场合的核心和女主角。
今晚的林天宇,仍是一身休闲打扮,87年的深圳,处于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许多西方名牌开始打入这个昔日的边陲渔村,林天宇衣着敞领上衣,看上去,颓废而优雅,给人贵族般的华丽质感,李依水正在会场的另一边和几个女生介绍她这个名义哥哥,实质上的准丈夫,一串串银铃不时从她那个角落飘出。
台上的主持正是林天宇今天看到的那个女孩,高挑的身材和雪纱衣裙,衬得她益加清冷,一下子抓住了许多主席台上的各界政要,商名人的眼球。
林天宇斜眼瞟了瞟两角的一群有些躁动的人群,认出正是市委书记的孙子,梁康林和他的那群追随者,是深中第一号公子哥,嫖,赌,样样精通,但绝对不是一个草包,行事狠辣,不过林天宇一向对这种过分地狠毒的人,划清界限,而梁康林尽管对神秘的林天宇十分感兴趣,几次向林天宇示好,没有结果,也没有强求。
而另一边,深中标榜的二号人物,易山修,泾渭分明地和梁康林分座两边。
林天宇,看了一眼那些一脸陶醉状的女生,嘴角一撇,不是说他看不起这些虚荣的女生,人往高处走,是人的动物性本能,只是前世经历太多了的他,已经对这些物质女孩有些麻木。
前面的节目都是经典传统项目,歌舞,小品之类,不过由有个令人悦目的主持评说,也不令人沉闷。
“下面,有请,甲a班的,林天宇同学。”一个衣着黑西服的男主持简短地说。
下面又一阵骚动,毕竟,深中三大风云人物之一的林天宇还是有颇高的影响力,行为神秘,天资惊人,特行独立,使他名声在外。
林天宇酝酿一下情感,缓缓走向舞台,微微散乱的衣衫,给人一种张狂和狂放,棱角分明的脸部曲线,显得清朗而忧郁。他拿起放在舞台角落的吉他,跨从在舞台前方,在旁观看的那个清冷女孩,眼里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moonriver……”《蒂凡尼的早餐》中的传世名曲,《月亮河》,林天宇是绝对的赫本迷,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蒂凡尼的早餐》中的虚荣女孩与其说是赫本stytle的另一角度,不如说是她完美演绎的展现,在这部片里,赫本才是演员,不是在人间的天使。那个在清晨,在纽约五号大街的蒂凡尼窗前的流连的女子,身上的赫本的淑女气质若隐若现,依然那么优雅,依然那么不可侵犯,和《罗马假日》中的古典公主比起来,这个时候的赫本才有了人间的气息,也成了林天宇心头挥之不去的梦幻。
沧桑的曲调,嘶哑的嗓音,和眼里浓得化不开的忧郁,强烈震憾了在场的许多人,清冷女孩也收起嘴角的轻嘲,不禁用另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林天宇,她本以为林天宇不过是一个绔纨子弟,又有几分小聪明才在深中有这样名气。而坐在后面的李依水,心里也涌上一股异样的情感,看着前面脸色激动的吴佳宇,心里一阵失落,脸色黯然。场下的人在林天宇刚唱完,就沸动起来,林天宇神色自若,嘴角滑过一弧不为人知的邪笑,向在后台门上的清冷女主持,绅士般地伸出手,“可以跟你跳支舞吗?”声下一片哗然,眼神中有愤怒,有忌妒,有羡慕,清冷女孩头脑轰得一片空白,不知所措,林天宇看准时机,一把拉起她的右手,俯到她的身边,呵着氯,女孩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林天宇挽住了蛮腰。林天宇顺手拉开音乐,是轻曼的舒伯特名曲,女孩不由自主地被林天宇拉着,跳着,气氛暧昧,当转到舞台比较阴暗的角落,悄悄俯下身子,女孩的嘴角印了一下,女孩仿佛在梦中惊醒,挣扎着脱离林天宇的怀抱,面色潮红,喘息不已,不过这一动作的完成被林天宇巧妙地用身体躲敝了,没人看得清。
林天宇刚走下去,梁康林从西座走上来,在林天宇耳边冷笑道:“动我的女人,你胆子不小,咱们走着瞧。”林天宇微眯着双眼,邪笑道:“欢迎梁大公子出招。”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出校艺会场,留下面面惊愕的众人,林天宇和王华生刚出会场就有一群人围上,显然不是康林的手下,一个修长的身躯缓慢从角落浮现,鼓着掌,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刺耳而又极其嘲弄:“林公子,因为深中三号人物,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晚调戏我妹妹,是示威吗?”林天宇,心里一惊,没想今天的那个女孩竟是市公安局长的宝贝女儿,脸上却波澜不惊,反讽道:“是吗?”正欲动身的易修山,忽然手机响了,摆了摆手,打算打倒林天宇的人群又散开。听着电话的易修山脸色渐重,听完对林天宇说:“下次再讨账,你小心了。”说完,就带一群人走出了大厅。
“华生,查一下梁康林和易修山。”林天宇对一边跟着的王华生说。“天宇,终于打算向他们下手了?”王华生一向看不惯这两个公子哥的作风,多次想出手修理他们,不过多次都被林天宇阻止,现在听到林天宇开口,显得兴奋得不得了。
“华生,在这个世界有许多人,我们不须要对立起来,就没必要招惹藏巧于拙,用晦益明。”林天宇意味深长。“我明白了。”王华生微微沉思又恢复了肃容。
“我们去车站看看,那边的产业怎么样,现在北方有大批民工南下,,我们得扩大业务,抓住南下人潮,人生地不熟这段时间,尽早地为他们找到工作。我们充当中介公司,除了要有信誉外,还不能止于中介这一业务,可以加快其他相关产业的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