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盘算着,满望着王医生来回话,却没想半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等派人去王医生家找他,竟楼去空空,毫无踪影。
老九叹息声道:“想必阿芳恨我入骨,才让她外公悄悄的搬走了。阿芳啊阿芳,难道你真不能原谅我吗?”
老九回想着过去的事,想着那次次的错过,要是自己能主动点,打破束缚,就不会酿成今天的悲剧。事已至此,只有惋惜,对影自笑。
老九想到这些,无情无绪了好几天。老三看出他的心思,劝他道:“九弟,佘芳她不想见你,定有她的原因。既然她还活着,你就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我知道你喜欢她,可你明白这个道理不?”
老九愣了愣,暴喝声道:“我不明白什么道理?”
老三听出他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心想他心情不好,只得道:“真正的爱个人,就要让她幸福的活着。哪怕让她活在宁静之中,没人打扰,那也是种幸福。倘若她什么人也不想见,你强行将她拉出来,那只能害了她。”
老九似乎突然想通了,伸手捶着椅子,点头道:“三哥说得没错,是我对不起她,我应该给她份宁静,给她个幸福。当时要不是我顾虑太多,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老三走到跟前,低声道:“九弟,我知道你很自责。但你直没表现出来,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人。你有苦都装在心里,可这样是不行的,说不定哪天就憋坏了。”
老九仰头望着屋梁,长长太息,却不出言。
老三也不好多劝,忽听门外有家丁报道:“九爷,鲍二爷家的家奴求见,说二爷给你准备了好东西送过来。”
老九心里不自在,回家丁道:“你打发他回去吧,让他把东西带回去。”
老三笑道:“鲍二爷有心,时时都记着九弟,九弟可不能怠慢了人。你还是亲自出去见见,说不定鲍二爷的家奴有什么话要和你说呢。”
老九只觉心里烦闷,摇头摆手地道:“也只得去见见了,哎!”
老九随着家丁走了出来,只见鲍二爷的家奴坐在客厅,正喝着茶,见老九来了,连忙站起,坐立不安。老九忙示意他坐下,继续喝茶,自己便走到旁的竹椅上坐下,也学着烟斗钱的样子,抽气烟来。
家奴喝了茶,朝老九道:“九爷,我家老爷听说你最近烦闷,特送东西来给你解闷。不知九爷喜不喜欢?”
家奴说完,伸手拍,只见门外两个小厮,押着美人,翩翩而来。老九定睛看,唬了跳,嘴里不停的叫道:“这不是阿芳吗?”
他扔下烟斗,站起身扑向美人道:“阿芳,你终于肯来见我了。阿芳,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决不能让你再走,再受半点委屈。”
老九还未说完,只见美人垂下泪来,低声道:“老爷,小女子只求您放过我,放呜家去。”
老九愣,伸手指着自己的胸脯道:“阿芳,难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老九啊,钱启华。”
(bsp;美人早被吓得双腿软,跪倒在地道:“老爷,我不是什么阿芳,只求你放呜去。”
老九转向家奴,朝他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家奴只得五十的道:“九爷息怒,我家老爷听说九爷闷闷不乐,是因为佘芳小姐跳崖自尽。所以到处搜罗,找到这么个模样标致的女子,长得和佘小姐般模样,所以命小人给九爷送来,也是想讨九爷欢心。”
老九转过身,背着手道:“你把这姑娘带回去,让她回家去吧。我不想拆散她和她的家人,回去就回鲍二爷我收下他的厚礼了,日后当派人到府上回礼。”
家奴只得应了声,命小厮押着美人,朝矸子而回。
家奴不敢私自将美人送回,便将这事先告诉了鲍二爷的大公子。他这公子,整天游手好闲惯了,听说老九得了大美人都不动心,索性让家奴将美人带到自己屋里。美人不愿就范,苦苦哀求大公子。大公子猎艳老手,哪会轻易放过她,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弄得美人半推半就,和他成就了好事。
家奴又去告知鲍二爷,说老九不愿留下美人,让放回家去。鲍二爷心想老九心地善良,想必是不愿让他们家人分离,也回了家奴道:“既然是九爷的意思,便放她回去吧。”
大公子正在兴头上,听家奴回报,也不敢违拗。要是这事被鲍二爷知道,定会打断了他的腿,怏怏的让家奴将美人送回。只是心里惦着美人,又不知怎样才能将她弄到手。
待到美人临行前,他交代了几句,她咬唇,红着脸,随着家奴,离开了鲍二爷的府上。
正文八十五
鲍二爷的公子见美人离开后,心里暗自高兴。回到府上,继续和那新娶的媳妇说爱,快活得了不得。
光阴似箭,荏芮而过,恍惚间已是草长莺飞时?